这个温柔的动作让她的眼泪更为地汹涌,是许久没有享受过温柔地关怀了吗?还是他的有心刺痛了她柔软的心脏?
“你是想瞎了吗?小产之后是不能哭泣的”。
这个男人如果知道这一点,干嘛白天的时候拉着刚刚小产两天后的她去冲风,是细心还是粗心?
反正,这一刻,他知道自己的错误,虽然字字锥心,手上的动作依然是温柔的。
佣人送来了一碗百合红豆粥,属于产后滋补的饮食,他把她后背垫了个抱枕,让她斜卧得舒服一点。
拿起勺子,盛一勺粥,吹了吹热气,送到她的唇边。
“我自己来吧”,她有些受宠若惊地直了直背,欲伸手接着他擎着的粥。
“闭嘴”,他口气凶狠,眼神还是那么冰冷,足以让她闭住张开的嘴巴。
她乖乖地接受他的温柔的举动,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细心呵护,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温柔,而她,甘愿享受这温柔的时刻,此时,夜很温柔,灯光很温暖,这是夜色掩盖下的真性情?她一口一口地喝下他喂来的粥。
是夜,他拥她入眠,用四季被盖紧了她不断出虚汗的她,他是在为白天的行为道歉吗?只为了她不再受风?她沉沉入眠,带着婴儿般的睡眠,没有噩梦,没有恐惧。整个夜,他多次醒来,趁着夜色吻了吻她的唇和光洁的额头,这个在病中令人心痛的小女人!
清晨,她睡到自然醒来,阳光斜刺刺地照在眼皮上,用手遮挡着阳光,一看时间,已经九点过一刻,身体似乎比昨天舒服了一些,只是下体仍然些许出血。
她裹了睡袍,没有洗漱,走下楼梯,一副慵懒的样子,她以为他已经去公司处理事务,没有想到他在一楼的大厅,悠闲地坐着看着今天的报纸。
听到她走下楼梯的声音,他抬起头,眉头又蹙紧了。
“赶紧用温水洗漱,不要让我看到你这副蓬头垢面的样子”,他是故意在提醒她吗?他这是在关心她吗?这个俊美的男人总是用冷酷掩盖着温柔。
“哦”,她低低答应着,转身往回走,开了温水,洗漱,细细装扮,用腮红遮盖了苍白的脸色,淡淡的状,清清爽爽的样子,这也许是他喜欢的样子。
“我这是讨他欢心,还是不让自己挨骂”?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另外的一个自己自言自语,女为悦己者容,她容易凋谢的青春什么时候欢天喜地的为自己心爱的人绽放?女人啊,总是把爱情看得至高无上,让那虚无缥缈的东西左右着自己的人生。
早饭,他没有强迫她吃那令人难受的牛油面包和牛奶,取而代之的是莲子红枣粥、全麦手工面包和一些中式清淡的小菜。
第一次和他在一起吃早饭吃得如此舒服。
“谢谢”,她吃过早餐之后,表达自己的谢意,感谢他的细心和容忍。
而他,又要怒目相向了。
她温顺低头噤声,自己和他相处这么久总是摸不到他的脾性,自己也够失败的,如果想当好一名情妇连主子的脾气都摸不透,那离被开除已经不远了,而她,时时刻刻却想着什么时候被开除,真是不尽职的情妇。
“陪我出去一趟”,他又在命令她。
从来,他从不向她说明自己的目的地,她只需要配合他,做他的装饰或者花瓶。
她不猜测他的去向,也不问他的去向,这是她的职业道德,所以,她只需要准备好自己的东西,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她裙装出行。
“你没有长脑子吗?还是脑子坏掉了?你的身体允许你穿裙装吗?”他的语气字字压人。
她几乎上不来气,被骂的晕头转向,穿什么好?去什么地方?
她几乎手足无措了,像个可怜的孩子。
“裤装,把自己包严了”,甩下这么一句话,他看也不看她,拎着外套,发动车子,等她出门。
任由他载着,到了惠恩妇产科医院。
惠恩妇产科医院的医生对羽月进行了全面身体检查,一脸肃穆的男妇产科医生取下厚厚的眼睛,做医嘱。
身体受寒了,刚刚小产两三天,作为家属不能那么粗心大意,要体贴入微,小心照顾…”准备吧啦吧啦持续开说下去的男妇产科医生看到乔少那寒彻心扉的双眸立即闭住了嘴巴,在一张药单上狂书药方。
羽月拿到手里横竖没有看明白,似乎是一些黄芪之类的中药的名称。
“需要中药熏蒸,给你开了一些药,内服加上中药煮水熏蒸,祛风止痛,清热燥湿,活血化瘀”,男妇产科医生重新戴上眼镜,“如果不行,你是知道的,月子的病需要月子里治”。
“什么意思”?羽月已经开始晕头转向了。
“简单地说,你还需要生个孩子,在月子里好好调养,你的病才能彻底好”!
羽月惊愕得眼球都快掉到地上了,这是什么理论,还有这种说法?这是妇产科医院啊,没有根据的医学理论,医生也敢胡乱讲?
转头无语地看乔少,他的目光充满了捉狎,只有她能看得懂的淫邪目光顿时让她飞霞满面,脸颊娇艳欲滴。
付了钱,取了药,逃也似地离开了惠恩妇产科医院。
“听到医生的嘱咐了吗”?在路上,他透过观后镜揶揄地望着她,嘴角微勾。
“他是胡乱讲的啦”?她有些不服气,鼻翼微微颤动,嘟着嘴巴。
他将车子停到便道上,捏着她的下巴。
“我警告你,必须把身体调养好”!他总是霸道而野蛮,他常常把她的小心肝吓得颤颤的,此次也是如此。
见过这么霸道野蛮的关心吗?她总是没有办法体会他的关心,更多的是体会到了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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