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佩看着邢千泽的背影崩溃的站在原地哭着,她没有那个资格请求他的原谅,但是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就像拿刀割她的心一样。
他和白黎都是她的孩子,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无论他们谁过得不好她都觉得心疼。
“言清,上车,我送你回去。”安言清正低着头走在路上的时候,身边突然停下了一辆车。
安言清看着邢千泽出现在这里有些惊讶,但是她却并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是冷漠的看着他,“不用了,我们之间用不着这样。”
她刚打算离开,却猛地被抓住然后带进了车里,安言清看着邢千泽将自己带到副驾驶坐上眉头不由得紧皱,“邢千泽你这是要干什么。”
“你是自己系安全带还是我帮你。”邢千泽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霸道得看着她。
安言清看着他的样子没有办法怀疑他的话的真实性,只能认命似的低下头系好安全带,亏得她还以为他变了,结果还是一如既往地霸道。
“邢千泽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安言清看着越来越陌生的道路,不解的望向邢千泽。
她心里开始后悔为什么当时要听他的话,安言清本来打算质问的,但是看道邢千泽沉寂的侧脸的时候,安言清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了。
罢了,就当自己唯一任性一次吧!他今天心里应该很不好受吧,一面是养大自己的爷爷,一面是生自己母亲,他夹在中间应该会很迷茫吧。
安言清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多管闲事了,就在她后悔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刑千泽道,“我还是喜欢听到你叫我千泽或者老公。”
他的话让安言清眸光一冷,“刑千泽,你把我当成什么了,难道你还要装傻吗?我们已经离婚了,你究竟知不知道离婚代表的是什么。”
“离婚了也可以复婚不是吗?”邢千泽突然将车停下,看向安言清道。
安言清听了他的话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一双大眼里闪过了一抹受伤,“刑千泽,你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事实吗?是你背叛了我们的婚姻,也是你同意的离婚的,难道你把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当成放屁吗?”安言清说着越来越激动不由得爆了粗口。
把话说出来后她觉得自己舒坦了许多,不由得继续道,“你把我当成了什么。是你无聊时候的玩具,还是一个可以让你随意欺骗的傻子。邢千泽,我也是一个人,我也有自己的感觉,也有自己的尊严,我也会伤心,也会难过,难道我还没有权利远离那些让我伤心和难过的人吗?
你总是说你放不下,可是既然放不下当初又为什么要做呢,我们都是成年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云轻语她有了你的孩子那是事实,难道你还要说是她强迫你的吗她一个残疾人如何强迫你。”安言清一口气将自己心里的话吐出来后觉得舒服多了,她再次深深地看了眼邢千泽利索的下了车。
而邢千泽却被她的一句话点开了一道口子,他觉得这个死局好像已经找到了一个开口,这让他陷入了回忆之中,那天他醒来后只顾着惊慌和懊悔却忘了云轻语只是一个残疾人,要是真如她说的那样,那么一个正常人都难以承受他为什么她却看起来什么事情都没有。
要知道有时候安言清被他要狠了第二天绝对会难受一整天的,但是云轻语那天确实一点异样都看不出来,而且他没有忘记那天他是喝了药的,如果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云轻语怎么会什么事情都没有。
邢千泽想到这个可能心剧烈的跳动了起来,他必须得回去调查清楚,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一定不是自己的,那么安言清是不是又能回到自己的身边了,邢千泽只要想到这个可能就恨不得立马回去,调查清楚。
安言清在下车后快速了打了车离开,坐在车上从后视镜里看着越来越远的车,安言清觉得自己的心逐渐的冷却了下来,她不明白自己还在奢望什么。明明知道云轻语已经有了他的孩子,却还是奢望他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
安言清回到家后就看到安言景已经做好了饭菜和果果等着她回家,“妈妈,你回来了,今天小舅舅做了好多的好吃的。”米果看到安言清回来后一双黝黑的双眸里有着说不出的欢喜。
安言清看着她的样子原本疲累的心好受了一些,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果果是在想妈妈,还是在想妈妈回来后好吃饭啊?”
果果听了安言清戏虐的话,肉肉的小脸不满的嘟了起来,看得安言清心里一阵柔软。“想妈妈,和想妈妈回来吃饭不一样吗?反正我想妈妈,妈妈回来了,我想妈妈回来后吃饭,妈妈回来后就可以吃饭啦!”
果果稚嫩的语言让安言清和安言景都笑了起来。
“哎呦,果果真的是太好玩了。”安言景了的不可开支,他觉得他们三个现在就像一家三口一样,让他想让时间就这样停留下去。
吃完饭后果果回房间去玩了,安言景走到安言清面前道,“爸这几天身体好像不太好。”
安言清听了他的话后,皱了皱眉头,“你回家了?”
“没有,我遇到我妈了,听她说的。”安言景再说到自己的母亲的时候眉头皱了皱。
“等有时间了我回去看看,爸他还不知道我离婚的事情,我想想想该怎么告诉他。”安言清想到父亲的性子不由得感到有些头疼。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打算怎么办?”这还是安言景第一次问安言清以后的事情,之前虽然安言清极力的掩饰但是他可以感觉得到她的悲伤,如今这段时间她已经好了许多。
“能怎么办,努力工作,然后将果果养大成人。”安言清手上的动作一慢,但很快便道。
“我是说果果她还小,她需要一个父亲。”安言景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