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O回请告诉我你的答案
原来,南宫义虽然是文官,但几个儿子都是武艺高强的好手,两个女儿也不是娇滴滴的弱质女流,儿媳们也只有关雪梅不会拳脚功夫,敖艳萍、袁秀也都会一些粗浅的功夫,所以,静知、素兰、雅韵等孩子们也都是文武齐授。
凤琴听了邵素兰的话,笑道:“要说起来我的武功根本不算什么,你们没有见过霜姐姐,她的武功才叫好呢,就是伯健大哥的武功和她比起来都要差好远,我看呀,伯健大哥肯定打不赢她的。”
“真的吗?”邵素兰又惊又奇,又有些不相信似的道:“我不信,大舅舅可是皇上的御前侍卫呢,在京城可是数一数二高手,他也比不上白阿姨吗?”
凤琴道:“那可不,我和翠娥姐姐的武功根本抵不上霜姐姐一零点儿,你们要不信,问翠娥姐姐好了。”
关雪梅、邵素兰转头才发现翠娥坐在那儿,手里的针线根本没动,双眼不知望着什么地方默默地发呆,凤琴叫了她两三声,她才听见,抬头问:“什么?”
凤琴问:“你在想什么?翠娥姐姐。”
“没什么。”翠娥应着,低下头又拿起了针线。
这时,一个丫鬟气喘吁吁的飞跑而来:“少奶奶、小姐们,老夫人请你们快去,恭亲小王爷来了!”
恭亲小王爷!
这几个字一传进翠娥耳朵里,她猛地一惊,绣花针刺在了手指上,不由自主的低呼一声,心内顿时狂跳不止,不!不可能!小王爷!恭亲小王爷!他怎么可能到这里来!不!不会!不可能的!
凤琴听了立即大喜,问:“真的是恭亲小王爷吗?”
那丫鬟道:“奴婢怎么敢骗奶奶小姐们,请你们快点去呢。”
凤琴奔过来,夺下正在发愣的翠娥手中的针线抛在一旁,拉了她就走:“我们快去。”
关雪梅、邵素兰也跟上去,路上,关雪梅又问丫鬟:“传静知他们了吗?”
“是的,三少奶奶,”丫鬟道:“我们分头去请少爷小姐们了。”
“那我们快一点,”凤琴拉着翠娥走的飞快,关雪梅、邵素兰几乎要小跑才跟的上,“小王爷到了荣禧堂了没有?”
“没有到荣禧堂,”丫鬟道:“说是到老夫人那边去了。”12.22.
凤琴等从寒香庭出来,就直接走碧水拱桥,从石丈桥过来,然后从玉瑕宫后院绕到前院,本欲从玉瑕宫前门出来,走妙琳桥这条路,此时听丫鬟说小王爷在老夫人房里,忙转走侧门出来,就是朱栏百折板桥的东段,从南段下了桥,穿翠屏山上的通幽曲径出来,急急向西内角门走去,出内角门就是卢母上房的后院。
平时,翠娥、凤琴等到卢母房中,都直接从后门进去就行了,今日因有贵客,所以从一旁的厢房后面,绕到前门进去。
翠娥被凤琴一路拉着,脑子里一直昏昏乱乱的理不出一个头绪,只有一个念头反复地敲击着她的神经:他来了!他来了!!他来了!!!
进了门,关雪梅、凤琴、邵素兰忙向着上座的小王爷行礼:“给小王爷请安!”
翠娥一见到那飘逸潇洒的人影真的站在那儿,不由愣住了,既没有请安行礼,也没有说话,只是睁着一双微润的眼眸望着他。
小王爷一见翠娥,心中顿时大喜,惊喜地唤了一声:“翠娥!”
站起身来,急行了两步,又停住,深深地望着她迷茫而昏乱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凛:她不记得他了吗?她不愿意再见到他吗?她已经忘了他曾经说过的话了吗?她根本就没有将他的承诺当成一回事吗?她根本就没有把他看在眼里吗?
他越想越心慌,越想越不自信,越想越心痛,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头,却紧紧地、死死地盯着她,试图从她的双眸中抓住一些想要的答案来证明自己没有白白辛苦。
他润了润嘴唇,轻轻的、缓缓的、艰难的开了口:“翠娥,我知道今天我不该来,这样做实在是不应该,但是,我早已迫不急待了。我想,有一件事,我自己来当面问你一声比较好。”
翠娥只觉得胸膛里象有只小兔子在跳动奔跑,不由自主的问,声音微微有些发抖:“什么事?”
“我想问你一句,”小王爷望着她,再次润了润喉咙,低低地、柔柔地、深情地道:“从今以后,是要我快乐,还是要我痛苦;是要我上天堂,还是要我下地狱,都在你的一念之间!你的答案是什么?请你告诉我。”他望着她,不敢眨眼,似乎怕一眨眼间她就会突然消失了,他再加了一句:“请告诉我你的答案!”
翠娥镇镇地望着他充满柔情蜜意的双眸,心中又急又痛又无所适从,瞪着眼,她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紧紧的盯着她,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听不到她回答,也看不出她的内心思想,得不到他需要想要的答案,他的脸顿时变得惨白,“你......”
他的声音又痛楚又颤抖,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千万只虫子在啃噬着:“你不懂吗?”他更紧地蹙起了眉头,天地间仿佛要裂开了,“还是不愿意回答?”
她瞪视着他,泪眼迷蒙,她想:她不能在他面前掉眼泪,她不能让他觉得她没有风度。她努力不让那泪珠掉下来,但她失败了,泪珠涌出眼眶,她看不清他了。12.24.
他猛吸着气,等待使他浑身紧张,使他神魂不定,使他微微发抖。他盯着她,仔细地、深刻地注视着她,他没有忽略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看到她那两滴晶莹的、珍珠般的泪滴涌出眼眶,滑下那白玉般的面颊,他的心被绞痛了,他的神经被抽痛了。
“你还需要考虑吗?”他沙哑地问,强迫地压制着自己那绝望的心情,声音却仍然在期待中发抖:“那么我可以等,你不用这么快答复我,或者明天?或者后天......我可以等你考虑清楚了,我们再谈,好吗?”
“我......”她只觉得喉中硬咽,刚开口,又咽住,再说不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