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六回一个男人的宣言
夏蓓调皮地笑了笑:“你帮不帮我?”
“只要我能做得到的,一定帮你,”康乐想也未想,冲口而出:“你要我怎么帮你?”
夏蓓收了笑,一本正经地望着他,看了他好久,看得他心里都急得不得了:“八妹,求求你告诉我,白姑娘她在哪里?”
夏蓓轻轻呼出一口气,道:“表哥,有些话我想先告诉你。”
康乐忙道:“好,你说。”
她再深深地凝望着他,终于开了口:“表哥,你知道吗?从小我就喜欢你,希望能够一辈子和你在一起,我以为,你也是喜欢我的,我们肯定能够在一起过一辈子。可是,”
她转开目光去看天空:“自从认识霜妹妹以后,你就被她的幽雅、沉静、飘逸所吸引了,说实话,我也被她吸引了,她那样的人本来就是特别吸引人的。但是,我看不惯你喜欢她,因此,我很生气,伤害了她,也伤害了你,更伤害了我自己……”
“八妹!”他叫了一声。
“表哥,”她摆摆手不要他说话,自己又继续道:“你听我说下去,我看不惯你喜欢霜妹妹,本来以为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吃醋,现在想来,我是太天真太幼稚太不成熟了,我的行为不但伤害了我所喜欢的人,也伤害了我自己。表哥,我真心诚意地为那些时候的那些话道歉,对不起!”
她向他笑了笑,“我现在只想告诉你,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带着你心爱的姑娘回来,让我叫她一声表嫂。”
康乐笑了:“希望有那一天。”
“当然会有那一天,”夏蓓道:“不过,那人一定不会是霜妹妹。”
“什么?”康乐一惊,心中顿时乱纷纷不知是何滋味,仿佛千百支利箭正正刺中他的心脏,他完全不能相信地说了一句:“难道她已经嫁人了?”他的声音发颤,带着满腔的酸楚和无奈。
夏蓓缓缓地道:“虽然还没有嫁人,但也差不多了。”
他望着她,心中又悲又痛:“为什么?”
“表哥,”她望着他,幽幽地问:“这半年多你一直都在找她,是吗?”
他点点头。
“可是,”她又道:“你一直在找她,却始终没有见到她,这就证明你们之间没有缘分。”
“不!”他立即反驳道:“我们只是暂时没有见面而已,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你专程找她半年之久也没有见到她,”她道:“可是,我离开秦岭,到了中原,只有一个多月就见到她了,这还不能说明你们没有缘分么。”
“你见过了她?”他又惊又喜,忙一叠连声地问:“她在哪里?她怎么样?她好不好?她有没有说她会去哪里?”
“我不但见过她,”她道:“还和她相处了好些天,我们也谈过好多话,我对她真的是不能不爱,”
她回忆着冰霜的神情话语:“她现在很好、很开心、很幸福,她和她所心爱的人在一起,形影不离。而那个人对她温柔、体贴、情深意重,他们两个彼此爱得极深、爱得执着、爱得持久,所以,”
她深深望着他的脸:“表哥,你听我一言,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她根本不会嫁给你,你又何必傻等呢!”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轻轻地道:“我很傻吗?那就让我傻吧。”
她皱起了眉头,叫了一声:“表哥!你不要做傻事。”
“八妹,”他再轻呼一口气:“我知道你很关心我,你放心吧。不管我怎么傻,也不会去自杀的,那样做是懦夫,而不是傻,更不是男人。而我,”他居然笑了笑:“自认是一个百分之百的男人!”
她在他脸上看到了坚定和执着,她知道,那是一个男人的宣言!
这天,几个女孩子吵着去玩,有人又不想去,有人说去一个地方,有人又想去另一个地方,说来说去,好一阵都没有说定到底去哪里。
梅君笑了笑,大声道:“别吵了,大家再吵也吵不出一个结果来,人多意见肯定多,怪不得谁。可是,大家并不必须去同一个地方呀,各人爱去哪里,几个人商量了一路就行了。大家说怎么样?”
“对呀,”东方玉琼笑道:“就照梅二哥说的办。听说今天有集市,我想去逛逛,谁愿意和我一起去?”
“我和你一起去。”欧阳湘湘第一个就叫起来。
夏蓓道:“我也想去买一些东西。”
梅霖道:“我早听说扬州有一位铸剑名家,今天一定要去拜访拜访。”
冷季风道:“梅霖兄弟,我同你一起去。”
“我们也去。”向雨道,一边拉了拉她丈夫的手。
不一会儿,众人都决定了去处,只有梅君、康乐、萧弄玉三人没有说话。
“表哥,”夏蓓道:“你和我们一起去吧。”
“我不想去。”康乐微微皱眉道。
梅宛露道:“弄玉姐姐,你呢?”
萧弄玉看了她几眼,淡淡地强笑道:“宛露妹妹,我有些头痛,想休息一下,不能陪你们去了,很抱歉。”
“说什么抱歉嘛,”梅宛露道:“你不舒服当然应该多休息休息,”她关心地问:“姐姐,要不请个大夫来瞧瞧?”
“不用,”萧弄玉忙道:“我就是稍微有的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了。”
东方玉琼道:“弄玉姐姐,我看我们留下来陪你吧。”
萧弄玉笑了笑:“不用不用,玉琼妹妹,你们快去玩吧,我没什么事。”
唐甜也笑道:“也是,玉琼妹妹,我们在这里太吵,弄玉姐姐也休息不好,不如我们走吧。”
众人走后,萧弄玉望了望梅君和康乐,道:“你们慢慢聊,我先进去了。”
康乐仿佛没有听见,并没有看她一眼,也没有说话。
梅君道:“弄玉妹妹,你的脸色真的不好,快去休息吧。”
萧弄玉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望着康乐,见他还是未注意自己,不由暗叹一声,什么话也没有说,缓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