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七小说 > 玄幻魔法 > 罗西 > 第四章 3~4

第四章 3~4(1 / 1)

()3

后来,我们终于爬到了山顶,我们都累得半死,这座山让我们爬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太阳落山的时候,我们才从山坡上的灌木丛里钻出来。

在山顶,我们在一棵樟子松下坐了,我手里还掐着那只小兔子。这回我才仔细地看了它,它是那么的白,那么的可爱。我多半是把她当个小雪团了。我老是想起雪什么的,要是在冬天里,要是有那么洁白的雪,而你同样捧着它,恩,爱它。就像这只可怜的小兔子,我是说,当你爱她的时候,它不至于融化在谁***手心里,而改变它原来的面貌——

我就那么样看着它——那只小兔子——它也一样看着我,就用它那双稍有凹陷的红眼睛哩。它大概是要告诉我,说我是他妈天底下最大的伪君子。恩,因为我老是把爱什么的加在它身上,而不是她。它一定能知道——我是说工具什么的,知道自己只是个传递爱情的工具,只是说不出来而已。

它那么样看着我,就像透过了我的眼睛看穿了我的心一样。弄得我浑身发毛,我最受不了谁他妈一下子就看到我的心里来。我得掩饰一下,我揣摩。

我把那只小兔子又递给了宇琼,我开始站起来到处的乱跑,就像我离开那个混帐的城市时一样。有许多人都在抓我,我也怕那只能看到我心眼里的兔崽子会突然追上我,就用它那对该闭上的眼睛瞪着我。我情绪不好的时候,几乎什么都怕。

我到处跑的时候,突然有一丝风吹来。吹透了我的运动装,我仿佛一下子给扯光了上衣堵在风口上了。恩,我大大地打了个喷嚏。这风来的正是我想它的时候。我抬头看了看,太阳正要和今天做个告别,而黄昏还没到,我便开始为夜晚考虑了,山脉呈丁字型走向,在远处的峡谷里,有一股水流,像天女飘落的丝带——我是想说就那么不经意弯曲的形状。而你根本看不出她在流淌。

这时,老宇琼也过来了,她也那么爱抚的抱着那只兔子,恩,罗茜。真是好笑,我对她说:

“它妈妈会不会找它?”我问。我只是想说说话。

“谁的妈妈?”宇琼说。

“罗茜的!”我说,“我***父母为我伤透了心,就因为我从大学里跑回来了。他们很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找我了。”这我主要指的是我父亲。

“妈妈当然会找孩子了,”老宇琼说。“可你不能老和小罗西比。”

“怎么不能?***怎么不能?”我说。“你知道我就不是个混帐的兔崽子?”恩,我打赌我没发疯,可老宇琼却***歇斯底里起来——用尽她全部力气,“你疯啦!”你简直是在喊,“你当然不是兔子。”我本来给她解释说:那些兔崽子什么的,不知道他们自己是兔崽子。可是她不懂,所以我只好投降了。我想我大概也是我父母之间的兔子,他们老为了我吵架什么的。我大概也是我父亲的兔崽子,他要我出人投地,最最直接的目的就是他会为此而高昂着头。他想让别人看见他生了个多么了不起的混蛋。而我要是生下来就笨得什么都做不好的话,他也就不会那么逼我了。虽然他会同样爱我,可至少在他看来,别人可以理解我的无所作为。他可以很理直气壮的跟他的朋友们说:他智商有问题。他差点就没有偷摸的对我说:多亏你***是个傻子!恩,我不提这些。

真是好笑,我们在一起就像两个聋子在谈话。我们老是冲着对方喊,——老是吵的不可开交——这大概全怪我。我老是想把她拉得近一点,可她偏偏固执得像条疯狗。没错,一条有点小伤口的疯狗。

“我投降,”我说。“我不是什么兔崽子啦!”只要她别在对我发火,我真是后悔,我们既然已经上路了,还谈那些玩意干什么呢?“那把罗西丢在这怎么样?”我马上解释说“我保证你说的没错——它妈妈会找到它,会把它喂的饱饱的。然后送它到一所兔崽子大学里深造。”我说这话当然是***玩笑。

“不行,”她突然机灵的要命。恩,我不是说了吗?你要是把老宇琼当成傻子,那你准会吃亏。“你在打小罗西的主意?”她要是一高兴也用我的口气跟我说话。她老是试着跟着我走,可是,老天爷,她真能栽到我***手里,因为我本身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我不是说了吗?——我是块大大的臭肉啊!而她,多少还有点人味哩。没错,就是这点上她老跟不上我的思想。

我瞅瞅她,她是那么的可爱,而她怀里还紧紧地抱着罗西,也是那么地可爱。一时间,我动了恻隐之心。我想她们两个要是非跟着我,就跟好了。除了担心以外,这么一来,我要是在什么地方死了的话,还有人知道死的地点哩。她至少可以在地上划个圈哩。人活着老是想着死以后的问题,我要是死了,谁知道呢?我死了会不会进天堂什么的。或者我死了,我还能给什么人留下点印象,这大概就是我唯一的欣慰了!

我开始拉着她下山,我准备跟她到有水的地方去,我心里到是有许多话,可跟她谈起话来总是让我感觉驴唇不对她的马嘴,我根本说不出来。

我不记得下山的时候,我们又说了些什么,我只是扯紧她,我担心她会滚到山底去,而她,就那么样紧紧地抱着小罗西。下山的时候踝骨有些奇怪的感觉。我老得让自己停一下,以便选择下一个落脚的地方。我们在山半腰发现了很多矮矮的山葡萄树,正是山葡萄成熟的时候,我以前在姨妈家见过这玩意。只比天天大点不多。可老实说,我对户外知识了解甚少,我也几乎从不到这地方来,我叫不出那些希奇古怪的树木的名字。还有那些鸟雀。就拿眼前的一棵树来说吧,它从两个大岩石缝里伸出来,书皮有些像大象的皮肤,纹理很细,它的叶子很像手掌一样,——也分那么五个短齿,恩,它就在我的面前,可不叫不出名字。

那会儿,我们,——确切的说是我自己,根本就没想过剩下的问题。我没想过我们旅程中这一类的食物是否会充裕。要是有什么东西能持续不断的给你新鲜刺激的话,你就忘了想以后的问题。而人也不能都杞人忧天的活着,有的时候车不到山前,你根本看不到路呢!

我实话实说,那时我却想起了老夏丽丽,艾北和纪占锋同学,我们一起登象鼻山北坡,那儿除了石头,简直什么都没有,可却难攀的要命。恩,老夏丽是那种极前卫的女性,用梅立鹏的话讲,就是极不要脸。我是说,你要是上过什么学,要是有过什么班级的话,她就是你班里最最贱的女生,最能得瑟!每个班里都有一两个那样的女生。恩,老朱比的形容词我就不说了。总之,老夏丽是很能让你作呕的那么个人,她并不完全漂亮。她的化装能让你懂得什么是抽象派!老天爷。可艾北小姐就完全不同啦,那个老姑娘,她自己以为她是个情场老手,但实际上,她几乎从来没真正谈次恋爱,她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处女哩。可你要不是个情场杀手,你千万别碰她,我是说,你最好不要把她选做你的初恋对象什么的。她根本就不会答应你这样的新手。那一类的姑娘往往都自傲的要命,不过老艾北为人挺不错,而这种女人实际上根本就没什么心眼,有一天她们在感情上失败,却捂着伤口,不说她自己受了伤什么的,她大概会说她没爱过你,全是***谎话。老艾北上课的时候,不知不觉的就会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她就可爱在这,当你还觉得她也在愣神的时候。她不是那种会咯咯傻笑的女人。

恩,她到是挺和我的胃口,我们在一起谈话,就像跟自己说话一样。我也合她的胃口,我揣摩,我自己大概也是她那种类型的男人——没事偷着乐的混帐男人。在感情上,只有那种真正的情场老手才能得逞,而这些老手都是丝毫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我没有和艾北产生那种关系(恋情)的原因——尽管我们好的不能再好,——我大概认为,她从来就不看书,我是说,我宁愿跟一个整天搂着《圣经》的傻姑娘在一起,也不愿跟她那种人过一夜。她真的从来都不看书哩。//不过除了这点,我还是非常喜欢老艾北的。

和宇琼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有时间想别的姑娘,主要是因为我们从来不搂搂抱抱的胡搞,而我们又老谈不到一块去,我不得不承认跟聪明的姑娘谈话是件累事,那帮聪明的姑娘,她们要么想在所有的话题中引导你,要么她根本就没听你的讲话。

我跟老宇琼下山的时候,我每下一步,就得回身拉她一下。而老夏丽领纪占锋下山的时候——她就每下一步而后回头接着他,我当时差点笑死。可我又有些嫉妒,我是说,要是有可能,我也想有个姑娘领着我下山什么的。而老夏丽又是纪占锋的初恋情人,小纪那孩子又是那么的老实,——小面瓜。我敢打赌,有一天他们俩分手了,原因一定是老夏丽嫌纪小面那孩子太保守,太老实,那一类的女人甚至敢直接跟你说:我不陪你玩了‘小弟弟’这一类的话哩。恩,有些姑娘你要是太老实,不愿意打破一些好的东西,她反倒不乐意。

有个极陡极陡的地方,让我们不得不停下来,那里到处是树,有成千上万条树枝子向你的脸上直戳过来,在我们前进的时候。而我们就站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那情景就跟个蚂蚁站在一块立起的麻将上差不离。

我牵着她的手,左手。我们谁也没动,没说话什么的。你要是没牵过谁的手,而就那么一次你牵着她下山,那你甚至都有可能忘记了你是在下山什么的。我是说,对我的记忆来讲,那几乎是一个陌生姑娘的手——绝无仅有的。我这辈子有两只我牵过的手把我给电出水来了,一只是老宇琼的手,一只是小咪咪的混帐右手,她手上还带着表呢!说来你可能不信,她们两个都不是我的初恋情人什么的。我就遗憾在这点上。我的初恋女友没给我留下什么初恋的感觉,我那时牵她的手,就像手里面攥个白菜梆子似的。我是说,你只要一攥,就能攥出水来,——我从来没见过手那么容易出汗的姑娘。那年我十四,我有点早熟哩。

简直笑死我了,而小咪咪的混帐右手,可能和一千只手那么亲密接触过,她根本不在乎这些,在我没跟她好上以前,我到喜欢这一点。可老天爷,在我跟她好上后,我简直都不能接受啦,我是说,我和她好上以后,我就不愿意她也跟别人牵手什么的,我简直要锯掉它。可不管怎么说,她的手轮到我手里的时候,的确给了我一种很奇特的感觉。

可我现在牵的是老宇琼的手,她用她的右手抱着罗茜。她没说话的原因,大概也是在想我们牵着手什么的。在一起的时候她几乎从不跟你牵手。女人很容易把注意力集中在什么地方。比方说手,恩,老宇琼就这点好,在你不想说话的时候,她从来不打扰你,她从不主动跟你说话,而她只要一开口,就能让你变成个大傻瓜。

“怎么办?”我松开她的手,恩,我手里还留有她的感觉哩。“你得决定一下,要么我们从这爬下去,要么我们还可以爬回山顶,找条比较安全的路再下。”我看见那条小溪就离我们目前可怜的落脚地不远了。现在它看上去有些宽,又不像是我们在山顶看的样子了。

“我决定?不开玩笑?”她又用我的口气跟我说话,恩,她跟我开了个玩笑,让我差点没从那块混帐的巨石上跳下去。她说:“你跳,我也跳!”她是用英语说的,这是电影里的台词(泰坦尼克)我当然一下子就听懂了,而我的英语几乎是我所有学科中最差的一门,就因为我上高中的时候教我们英语的那个老教授,我担心他老的都举不动粉笔。他口口声声说他自己是荷兰阿姆斯特丹大学毕业的。我不骗你,他每堂课都要重复这个。就这点,我没把英语学好。要是我说他真该去当个历史老师哩,而他自己本身在那就是本历史什么的。老天爷,我真想有一天到荷兰去,给那所大学送把鲜花。

我大概叫了她一声,突然,我就开始往下爬,我当时可真是傻透了,因为我只要一松手,恐怕不粉身也一定会碎骨哩。人有的时候不知道死神曾离你那么近过。

我没下几步就停住了,脚下的岩石在我的视线里一直滚到很远。我突然在想,是不是有人推我跳来着?我又抬头看了看悬崖上边那些人,那帮人也都在低头看我,他们可能都对别人和死神握手这事感兴趣。而我决定爬下来的同时可没想这么多。

老宇琼看见我在那怔怔的呆神。这可把她给吓没了魂“小羽,你怎么了?”她几乎是在喊。你要是认为她不在乎你,那你准是疯了。我当时是在想着悬崖上边的事,恩,我迷惑于我这么样冒险是被人推下来的,还是我自己要跳下来的呢?恩,老宇琼到是不会推我一把。她大概怕我一松手就摔得粉身碎骨,而我在往下爬的时候倒是一点也没害怕,我是说,我到是不怕给摔死,主要是有老宇琼在场,她不至于站在一旁光看着我满身是血的样子。我就这一点受不了。悬崖上那帮家伙,他们光看着你摔下去,他们就光看着你满身是血。老天爷。我不夸张!

“我没事,”我喊。可老宇琼做了一件让我简直不敢相信的事。她解下她肩上的一条什么带子缠住了腰,然后把罗茜放进了衣服里面。你大概看见过小孩子把枣啊、杏什么的放到衣服里面。老宇琼这一举动的确让我吃惊不小,她开始往下爬,恩,一个姑娘,没有什么安全保护。我真是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胆量,她大概只想在我掉下去的时候拉我一把。她往下爬的时候,我真后悔不该冒这种危险。可她是那种非常固执的姑娘,我真担心早晚有一天固执会要了她的命。

“嗨,灵儿?”我说:“当心点儿!”

“你也是。”她说,我这辈子就这一次从心里往外替她担心。可她还是用老一套回答我——你也是——恩,可我真的很担心她哩。还有小罗茜——它要是在她肚子里乱踢,准把老宇琼踢下来不可。

我的脚找到了一条向下延伸的大缝隙,我可以放心的把脚放进去——那滋味可不怎么好受。因为你的脚几乎是立着插进去的。老宇琼似乎很害怕,她每下一步,都要先试探几次。我就快接上那棵老松树了,有一棵老松树贴着崖壁长了上来。我让老宇琼踩我的肩膀,可她不肯。而后来我回忆起来,她当时要是踩了我的肩膀,我们两个恐怕都回不来哩。

岩石的颜色跟块新铜差不多,我其实对这个颜色也过敏。我和老微微分手的时候,天空整个的被染成了黄色。还有她的混帐右手,眼睛和眼泪。我后悔我不该放开她的手替她擦眼泪——就是这么些——有那么一类姑娘,你要是替她擦眼泪什么的她们反倒不会原谅你,我是说,那些姑娘你真该让她们哭够了才好。我当时就在那么一块黄铜色的岩石上扒着,回忆着我他妈糟糕的初恋。微微那孩子到也不错。可是我,我大概是那种只要是初恋失败了就不会在乎还有多少次恋爱的杂种。

而我的记忆上来的时候,我甚至都不能往下爬了,记忆有时会影响你的选择,——我是说,它有时候会让你感觉害怕。我怕我要是掉下去,我大概就连什么都不会知道。我想我也不会进什么天堂。在那儿看着剩下的人——微微、小咪咪、菲菲甚至是老冰儿他们怎么过。说老实话,我真正的也不在乎是否能进天堂。杜广株先生(就是老宇琼的后爸)就从这一点上给我判了个零分。他说我是在亵渎神灵。恩,我大概就是因为他老是把钱夹在《圣经》里才变成无神论者的。我真是这样。

4

沿着山坡下来,到处都生长着各种各样的植物。多半是张牙舞爪的矮树,几乎什么样的都有,可它们也并不是没有什么规律,那些相同的树什么的,要么是沿着山势的高低,要么是沿着沟渠的走向分布——

后来老宇琼比我先爬到那棵老松树上了,她大概是比我更怕死,可笑的是,她一抓到那棵老树的枝干,就一下子骑在了上面——一个姑娘,骑在一跟树叉上,这看起来有些好玩。这时,我的脚也够到老松树的胳膊了。——我也立刻骑到了它的身上。我这么做完全是想让老宇琼看看她自己的样子。可她没有笑,她大概是后悔了。

我的身子骑在树叉上,我让两条腿自然的搭拉着,我的裤脚也跟着吊了起来,光露着两只脚脖子。可***老树只想弄疼你,我是说,它到处就像长了刺一样,只要你一动就会弄疼你自己。而老宇琼,她急于下到地上,她开始往下挪。

“等等,”我叫住她,“不想在树上呆会?”

“不想,”她害怕极了,“天就要黑了,我们得尽快找到安全地方。”她有的时候简直不懂你的浪漫,——危险的另一种说法就是浪漫。

我父母亲在我还是个孩子教育我的时候,就老是把我比作小树什么的,他们说树要经过修理才能长成参天大树哩。恩,我被他们修理不浅。可我简直还是个混帐的树毛毛哩。这大概跟我父亲没学过园艺有关吧。

我当时骑在那,我的头脑开始飞速运转,我想起那些老师来,这本来是我没跟老朱比讲完的事,还有阿姆斯特丹那个老掉牙。那些做老师的——我是说有一些——他们真应该好好考虑以下他们的选择才行。我是说,老师是个比较神圣的职业,就在我们越小,越是个孩子的时候,我们受老师的自身形象影响最大。

恩,的确他们也能把你举的挺高,可他们却不愿意把你举过他自己的头顶上,真是好笑,他们嘴里希望你出人投地,可他们根本不希望你在课堂上超过他们。他们让你站在地上。我是说,他们让你脚踏实地。可他们却让你去够天。要是你懂我的意思的话,我在高中的时候教我们物理的那个八婆——她本人长的奇丑无比,她上课的时候老是讲错题,而她却不让你纠正。我就这点受不了,她是那种害怕学生超过自己的老师之一,真有那一类的老师。不过细想起来,这也不能全怪她,她本人到也可以。可要是有谁到校长那里反映她老讲错题什么的,她恐怕就得下课。她怕丢掉她自己的工作,比怕丢掉她自己的命还甚哩。——在她看来,工作比她的职业本身更重要。

我问老宇琼还记不记得王有十(就是我们物理老师的名字)上课老喊破嗓子的那两句话,可她说不知道。恩,我给马虎了,她跟本不和我在同一所学校。她这时候都快爬到地底下了,我是说,她离地是那么近,只要她一跳。可她还是在往下爬——这会儿,她又变成全世界最最胆小的孩子了。

恩,我们物理老师上课老是大叫“要是不想呆,就给我滚出去。”;你要是比我强还听我讲课干啥呀?——”她的确不容许你纠正她。我发誓,我没说半句假话,我最讨厌诽谤一类的事情。王有十是我所见过的最怕别人比自己强的人,她害怕有学生解出她不会解的问题。我不骗你,她只为这事发狂。可她的为人到是不错,她给我们上的第一堂课就把她家的电话号码写在了黑板上,3322510我记得一清二楚。我敢打赌,就连老黑子,梅立鹏他们也记的一清二楚。因为他们也对她恨之入骨,他们两是那种蠢的要命的学生,而且从不学习。她曾对他两个说:就你们这样的孩子,白活!

老黑子曾亲口跟我说,他在半夜里就给王有十打电话,而且不下五十次,这招真***狠,梅立森也打过。有一次,我几乎都播通了,可最后我还是给挂了,我确信对方没有响玲,大概是凌晨两点多钟。我大概没打通的原因,是因为我拿起电话的时候,突然想她是那样的丑,而所有的丑姑娘几乎都是那么贪睡。电话的铃声要是不能吵醒她而是她丈夫什么的。她丈夫一定不会认为有谁会在半夜给她的丑媳妇打电话,也说不准。而他拿起电话回头看他妻子傻睡在床上的时候,她就是那么的丑,还没有化妆。她的眼睛是那么的小,比小咪咪的眼睛还小。还有她的脸,你要是用放大镜看的话,你甚至还会以为是二战时的欧洲战场呢,——我是说,那么多弹坑什么的。而她丈夫又不是老师,——那些在师范学校里的丑姑娘,多半不会在学校里找对象,她们大多在工作以后才开始恋爱结婚——神速无疑!

我对这一类的事颇有发言权。我去年参加高考的时候,就考上了所师范类的学校,我当时上的是历史系,有很多师范类的大学,你只要是一过本科线,就会急掉脑袋似的发通知书给你。我不骗你。

我在那所大学上了半年,就跑回了家,他发现我干不了老师这行,我大概是怕我对不起孩子们,跟我一块考进那所大学的还有老梅立森,还有我认识的**个老混蛋们——他们都是那种极假模假式的人。平时根本不学习,那些学生真能在考场上认清方向。总之,他们也和那些整天捧着书本入睡的学生一样都考上了同一所师范大学。老梅立鹏跟我一样,也是历史系!恩,而这里多的是小姑娘,这简直把他乐掉了下巴。他自称是情圣哩,笑死我了,你要是知道他老耍的那一套,你就不会相信他是什么情圣了。

我还在想那些事,我想起了那所大学,可这时,老宇琼在下面叫我,她要我下去,——我当然得下去。我又看了看天——黄昏。

罗西_罗西全文免费阅读_第四章3~4更新完毕!

最新小说: 遮天之女帝的绊脚石 无敌古仙医叶飞 主角霍海云晴 龙血丹尊叶辰(叶辰沈雁凡) 当霸总一家穿越到古代后庄静初褚南玹 万古第一杀神苏玄 五宝爹地甜宠妈陆南烟顾北寒 燃情辣妻携宝归来沈蔓歌叶南弦 极品龙婿龙辰(龙辰楚婉柔) 云晴霍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