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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还想在什么地方呆上那么一阵子,可我只要是一上哪,就会看见有***奇怪的事发生,有那些假模假式人,他们老是为不该伤心的事伤透了心,为本来不好笑的事歇斯底里。要么他们就老跟在前面人的尾巴后面摸来摸去。那些人甚至从来都不睁开他们混帐的眼睛看一下哩。他们眼睛里所看见的全都是从别人眼睛里看来的。恩,不知道我这么说你***是否能听懂?可事实就是那么一回事。所有的人,所有的那些,全都在完全一样的模式生活。要是一个人有了***很多钱或者是美女什么的,其他的人就都羡慕的不得了,也都想拼着命去得到。可我简直厌倦了那些。
恩,我想起谁说的这么一连串的话啦:你要是住在乡村,你可能向往一个城市,可你住进了城市,就就会向往一个更大的城市,你要是住在北京,你很可能向往香港,你要是住在香港,你可能向往纽约,你要是住在了***纽约,你哪也不向往了,你会想住进一个风景漂亮的小山村里。——
我总算走出了这座伟大的城市,嘿,我到真想来个挥泪告别什么的,但我没那个心情。有些事你要是没心情就一定做不好。我那时没打算回到这个鬼地方。我只是对着城市站了那么一会儿,就算是对我所留恋的人行个注目礼了。但我打心里就没觉得有什么可留恋的,我老是在走那么样一个形式,我都快恨死我自己了。
这会儿,大概离我在悬崖底爬起来有那么一段时间了,我感觉到我的一部分记忆又重新回到我的大脑。我似乎以下子就成了***天才了。嘿,在真的聪明了许多,我是说,我开始有些***方向感了。有一种力量始终在召唤我,我不骗你,那是一种亲切的召唤,让我无法拒绝的走向她。但在我的意识里,仍然没有目的地,我只是走——我甚至情愿我永远都不知道我的目的地在哪。要是我想的没错的话,我到真希望再回到我母亲的肚子里。而老天要是想可怜我,就让我永远也到不了***终点!诺
差点忘了告诉你,出了环路往西,要不了十里八里,就是象鼻山了!
那会儿,我又犯了一次我在悬崖上犯的毛病:我的记忆在无绪的翻滚,但我又无法锁定其中的任何一个,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我的右眼加剧疼痛,我似乎什么都在想,但我又说不出我在想什么。我只是抱着混帐的脑袋大跑,我当时是怕有什么人冲出来把我拉住,我不骗你,事实上,根本就没有人拉我。我敢打赌,就算满大街都是人,也没有一个会那么做。
我回头看了看,我之所以急于回头看的目的就是想知道,有没有人追过来。当我确定周围就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到觉得轻松多了。这儿,已经看不见城市的灯火,只有电视塔上的信号灯,远的像天上的星星。
嘿、此时我的兴趣来了,我到是有心情看看眼前的这一切了,刚刚那一气猛奔早把我送在了象鼻山脚下。你要是个细心人。顺着象鼻绵延的方向,你还能隐约看见象头和宽大的脊背。远远处,大兴安岭的青郁就连成一片,拱起淡漠的天,把我和眼前的一切都围进了巨大的‘蒙古包’里了。
我是个星星迷,我是说,我老是把星星和眼泪什么的这一类容易牵动感情的东西联系起来,我要是一到天黑就会首先想到星星。我要是看到星星就会猜到那是她留给我的眼泪什么的——,我要是——(我没完没了)总之,星星比其它别的字眼老是最先牵动我的感情。我不骗你。星星真能要了我的命。
此时星星便一颗颗的点起来,简直都要了我的命。一弯半弦月,扁扁的躺在天边,好像是哪家姑娘咬了一口的饼,我不夸张,你要是看了准会眼谗的。到不是别的,我是说,你一定能一眼就看出来,那准是个聪明的姑娘咬的——没有一个男人不爱吃聪明姑娘咬过的饼。我愿意打赌,她总是轻轻的咬那么一点点儿。真个的咬的我心都碎了。嘿。
就在我谗下了约莫有一碗哈喇子的时候,我已经走到有半山腰了,我是从象鼻子侧面爬上去的,这儿有条上山的小路,恩,是唯一的一条。山的正面陡峭的像***悬崖。
那山并不高,我有过那样的经历,我要是憋足了劲跑上去的话,最多不过15分钟,可每次我登上山顶时总在半小时左右,不是我不努力,每次我登到山半腰的时候,老是站上那么一小会儿,就站在那块向南拱起的崖石上。有一次我们大家一块登山,我班的梅立鹏同学就站在这给我讲***小故事。恩,他看着莉莉走过去以后,就悄悄的拉住我,让我回头看海洋宾馆最南边的那个窗户,可我几乎看不清哪是***混帐的海洋宾馆,可他不管你那些,他指着说那上面粉色的窗帘上绣着一朵混帐的玫瑰。“看那!”他说:“窗帘在动,有人在胡搞。”——了不起的梅立鹏,谁也忘不了那个自称为王子的王八。他的确有些王八像,我不骗你。他说他在海洋的1708房间,和莉莉胡搞了一天一夜什么的。我听了差点没死了。我不骗你,他说这事只告诉我一个人,呵呵,才不相信哩,我敢打赌,她至少对一千个人讲完了这个故事后说他只告诉了你一个人。
他可真***好运。他要是说和我班的别的婊子搞什么的,恩,要是娜娜或者猪猡三什么的,我到也不能生气,我是说像莉莉那么样的女孩老是让你无法和这一类的事联系起来。我到也不是不相信,我知道有些女孩,你光从外表根本看不出她们在床上有多疯狂。只是我心里觉得有些可惜——他娘的,好白菜啊!
事实上,我站在那时,什么也看不清,不但是窗户,窗帘什么的,就连海洋我都找不准。如果你站在山上看你的城市,要不了多高的山,也要不了多远,你只要是一站在上面,那景况就完全不同了。城市老是小的那么可怜,就好象茫茫大地上的一颗刻字的棋子。
我站在那的时候,我老是在想,除了那个窗户,别的窗户里都在做些什么呢?点灯的和没点灯的。你他妈永远也不会想,那个旮旯城市里的角落都在进行着什么样的离谱表演,不但是莉莉那样的女孩,还有猪猡三那样的婊子。嘿,我都能想到某棵树下她们笑得有多迷人哩!
我在那块崖石上站了约莫有一支烟的工夫就上了山顶,奇怪的是,我这次到是没那么生气,我似乎觉得那个灯火燃烧的城市和我根本就扯不上关系,我甚至打心眼里要远离她,不但是这个城市,我要远离所有这一切——
我到了山顶的时候,月亮早就爬过了那棵老榆树,此时已悬在了中天。事实上,我到是喜欢那个月亮。而我从来不对她表白的原因是,我总是错过月圆的那一刻!恩,我一意识到我已登上了山顶,那感觉就全不同了,有一种通身的惬意暮然洗去了疲惫,我就像一支张开双翅,悬在风口处的老鹰。我是说,我就那么样感受着山顶的气流。那一刻,我不能自已。一生之中只有那一次我不能自已。我内心情感的锦袋在一丝丝松裂,情感如丝线般五彩缠络,又似流光一样缕缕抽出,我张开双臂,像要等待那遥不可及的一切。这也许是激动要了命,我无法说清那甚微甚妙的感觉。
我揉开我的眼睛,右眼,望着漫天的星星——全是透明的星星。我甚至抛开自我的眨了一下。那星星也就跟着眨了一下,恩,当时我兴奋的眼泪都冒出来了,我敢保证,我这一辈子从来都没那么高兴过。
我的身体像是在飞翔,我不自觉的抬头看了看,看看悬崖上那些家伙到底怎么样了?我始终放心不下哩。
我顺着象鼻子朝象头走去,要是我没算错的话,太阳就打大象耳朵边切下去的,我没走多远,我忽然看到了一样东西,准确的讲是我听到了一中声音——是我记忆里的声音,我听到那声音的时候,我甚至有些不敢接近它,但我的脚步仍然不自觉的像前走着。
那是一颗歪脖子老榆树的声音,我至今还清晰的记得。还有那个姑娘,这让我突然想起了一个挺不错的姑娘,她到是聪明极了,我是说像她那样的姑娘到是不应该那么聪明。正如你所知道的,我些姑娘太聪明了,反而会伤害她自己。你当然知道这些。
对于这个姑娘,我乐意给你讲她的一些事情,她爸爸给她起了个有点绕口的名字,叫薛宇琼。她爸爸是个酒鬼诗人什么的。我之所以称他为诗人是站在她妈妈的观点上,事实上,他爸爸一生只写过那么一首诗,在认识她妈妈之前叫《啊,中国》什么的,是首显而易见的诗。宇琼和我说过总有一百万遍。而这首毫无疑问的大作,正好投在了她妈妈刚开始编辑的《春心》杂志上。显然她妈妈爱上了这首诗。于是这一切就像最古老的电影里演的那样:她妈妈开始青睐于她的爸爸,她妈妈一直以为他是个了不起的诗人什么的。事实上她只不过是喜欢那首诗而已。女人这玩意,她们有的时候只是爱上一个疯狂的感觉。
当然了,老宇琼本人并不希望我讲她的家事,然而这些又的确有意思,我无法不写。只是她妈妈后来终于受不了那个酒鬼,至于在她不满六岁时就离了婚。六岁,我的天,她还是个孩子哩。
总之他爸爸在给她起这个名字的时候至少喝了有十斤二锅头酒。那时她已经周岁了,也许她爸爸仍然自以为会像***李太白那样,喝起酒来就诗性大发呢。恩,她给我讲这些的时候,差点笑破了我***肚皮。我们刚开始的时候,我只需要把话燎起来,然后当个忠实的听众就成,有一次我们聊到了半夜2点,我也就听到了2点钟。
不过名字这玩意就是那么回事,你要是不认识那个人以前,你当然想知道他的名字,你甚至能通过名字想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哩。但你要是和谁相处久了。那么在你意识到对方的一开始就不会在乎他们的名字。
你也许急于想知道,我如何突然想起了这么个姑娘,不过,嘿。我不是个会做悬念的家伙,只要一有空,马上就告诉你。只是我一想到这个姑娘就***刹不住嘴,虽然她也不过是我那一大堆糟糕女友中的一个,我也从来没想过要和她结婚什么的。但我真有点喜欢她,她的确很聪明,她的聪明往往让她身边的人觉得自己是个十足的笨蛋,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到还好些,因为在答应我以后,她老是装的像她妈的淑女那样不爱说话。而且还老是穿短裙什么的。让我看上去就像打水里捞出来那么纯,这简直要了我的命。但我从来不把她当淑女,她也不是淑女。她只要离了我就像只燎着了屁股的火鸡。她的确可爱,你要是见了也保准喜欢——但不许你喜欢哩。
她到是有个好听的名字,叫薛子瑶。我个人觉得她这个名字更好听些,就因为我老爱叫她瑶瑶,瑶瑶的,当然了,我更喜欢叫她灵儿,——我给她起的小名,我要是一旦喜欢上哪家姑娘,我就爱给她起小名。这是我的混帐癖好。我就这么一个糟糕的癖好哩!
不过她却不怎么喜欢,她老是在怀疑我不是在叫她,她老是说她做的只是我的前任女友的替身什么的。多么可怕的怀疑呀,她的聪明有时候很想让你咬死她。
我是说,我同样相信有比名字更重要的东西存在。可我的问题是,我要是一旦喜欢上一个姑娘。我就只喜欢那么个姑娘,不光是她的名字,甚至她名字里的每一个字,只要是一出现,立刻就能要了我的命。我一点也不夸张。我老是能一眼就找出藏在什么地方的她名字里的某一个字来。我甚至觉得那个字应该只属于我,老天爷,要是我能注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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