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平一脸无辜地说:“鸡哥!你怎么不相信兄弟呢?每回赌钱,赚多少你不知道吗?我发誓,我要是藏私,天打五雷轰!”上前两步,给庄郎作个揖,“大哥!我们就一小帮小会,确实没多少钱,有点钱也被黑狼会榨干了。要不这样,你砍了鸡哥拿去卖肉,可是他这身肉也就百十来斤,按猪肉价肯定卖不够八千,按龙肉价肯定没人上当!您说咋整呢?”
庄郎不屑道:“咋整?这还有七、八头猪呢!就算百十来斤一头,差不多也够八千了!再说了,我干嘛杀猪卖肉啊?卖器官不行吗?我不跟你们开玩笑,医院现在最缺这个,天天高价求购。要不你们商量一下,看看谁捐一个?”
罗马平无奈道:“大哥!您这玩笑挺吓人的,器官都没了,那不就残废了吗?要不这样,欠您的钱我们一定还,我们先给您写个欠条,七天后一定还上!行不?”
庄郎毫不客气地说:“行不?告诉你反过来说,不行!再过七天,变个饿死鬼,兼职讨债,身兼俩鬼,是吗?累不累呀?”
其实,庄郎的银行卡里还有点钱,所以他倒不至于饿死,但是相信混混的承诺需要勇气,而且那些存款是他的创业专项资金,他不想为别的事情动用这些钱,所以他想再坚持一会,混混们经不住威逼,没准就还钱了。
这时,那刘萍凑过来说:“大哥!按说您救了我们,怎么着也不能不还您的钱,不过……,要不您容我们商量商量呗!”说完,叫上罗马平几个混混,走到一边嘀咕起来。
过了一会,刘萍回到庄郎这边,又说道:“大哥!我知道,没钱肯定熬不过七天,可我们现在真没钱,所有的钱加一块,也就千把块!要是都还了,我们也得变成饿死鬼!您看这样行不,这七天您和我们一块过,赚到钱就先把您的还上,每天好酒好菜也优着您,我们喝口汤就行。另外,嘿嘿……,您太勇猛神武了,黑狼会的人都怕您,要不您跟鸡哥一块,当我们老大呗!”
那罗马平也跟着说:“是啊!兄弟们都觉得您太威猛了,不当老大简直是堕洛,我们不能看着你堕洛下去!”见陈子恩似有不满,赶紧向陈子恩解释,“鸡哥!兄弟们这样,主要是为了救你,谁叫咱没钱呢?再说,咱队伍也需要引进人才,引进人才就必须有合适的职务!所以,兄弟们建议再增设一个老大。你不会怪兄弟们吧?”
陈子恩勉强笑了笑,言不由衷地说:“兄弟们也是为我好嘛!那个……”心里虽然不乐意,却觉罗马平说得有些道理,伙中就是没个厉害人,所以总被人欺负,可眼前这人太厉害,如果这人也是老大,谁听还他这个老大的?又想,不如以退为进,便道:“我也欢迎这位大哥加入,但是大家以后听哪个老大呢?这个太矛盾了,要不我就不当老大了,有这位大哥当老大就行了!”
虽然陈子恩想以退为进,但混混们没读过几年书,哪听得懂那些含蓄的话,纷纷表态希望庄郎当老大。庄郎见混混们热情相邀,连忙解释道:“诶!你们搞错了吧!我只是想要你们还钱,没想做你们老大。这样,如果你们真没钱,我就等你们七天,后面那话打住。我是来创业的,不是来搞黑社会的!”
那罗马平继续撺掇道:“搞黑社会也是创业啊!搞得好,没准能打出一片江山呢!”
黄正宇紧跟着附和道:“是啊!老大!兄弟们都跟定你了,你就领着兄弟们干吧!”
庄郎推辞道:“不行!绝对不行!人家黑社会还老想着漂白,总不能白的还往黑里漂吧?”
刘萍拉了一把庄郎,笑着说:“大哥!您就从了吧!哈哈哈!”见庄郎还是不松口,又对众混混说:“兄弟们!加入社团是件大事,大哥当然需要慎重考虑,等考虑清楚了,自然就是答应了!小的们!还不赶紧扶大哥回去好生伺候!”混混们被说得热情高涨,立刻一拥而上,搀的搀,扶的扶,将庄郎生拉硬拽地簇拥而回。
南河市场鼓楼巷7号是一幢老旧的宅院,院子里的三层小楼显得有些灰暗,但这里正是陈子恩一伙的栖息之所。在一楼的客厅里,主客沙发上坐着庄郎,一班混混围着他端茶倒水,刘萍姐妹则替他捏肩捶背,弄得庄郎虽然不安,但既然推辞不过,却也乐得享受。
混混们一边伺候庄郎,一边想探问他的来历,那黄正宇讨好地对庄郎说:“郎哥!你今天真是太厉害了,黑狼会那么多人,被你单枪匹马打得屁滚尿流,让我等兄弟不得不佩服!不过除了佩服,还有些好奇,不知郎哥这本事从哪里学的啊?”
庄郎不以为然地说:“这个不算什么,我当特种兵的时候,队里的战友个个都这样,没什么特别的!不过今天这事也挺悬,要不是黑狼会那帮人怕死,我还真打不过他们!”
那罗马平接腔道:“郎哥真是太谦虚了!不管怎么说,是你打跑了黑狼会,这个是事实!我们兄弟中,哪怕有半个你这样的,都不会被人欺负成这样!”
混混们七嘴八舌地跟着附和一通,再次表达出让庄郎加入的愿望,这让陈子恩心里暗暗窝火,但庄郎的表态又让他稍稍放心,插话道:“兄弟们!别为难郎哥了,郎哥是正经人,怎么会跟着我们捞偏门呢?如果郎哥自愿入伙,那当然很好,但要是不愿意,我们也不能干逼上梁山的事!对吧?”
庄郎客气地说:“感谢鸡哥的理解,也感谢大家对我的信任,但捞偏门不是长久之计,不仅我不能做,也希望你们的眼光长远一点,换个行业也许对你们更好!”
混混们听了庄郎那话,不觉有些失望,那罗马平遗憾道:“既然郎哥不愿入伙,我们也不好勉强,但不管你入不入伙,我罗马平会都当你是兄弟。另外,郎哥你功夫那么好,能不能也教教兄弟们,等兄弟们学好了功夫,就再也不用怕黑狼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