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盈身朝杜若雨行了一礼,就顾自告退。
留给杜若雨一个清冷孤傲的背影,再没有给过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石屋外,围着一群打着灯笼的和尚。
圆悔死得突然,又是相国寺百年来的第一桩离奇和尚死亡事件,也难怪寺内的和尚倾巢出洞了。
最早发现圆悔离奇死亡的那个小和尚随方丈静悟大师进去了。作为朝庭势力的代表,姜北自然也跟了进去。
“女施主,没有住持吩咐,请在外面等候。”杜若雨一群人赶到时,被戒律院的管事大师揽在了外面。
“大师,我夫君在里面。”杜若雨还是朝石屋方向探了探头,她试图进去。
戒律院的管事大师解释道:“女施主,石屋是圆悔死亡的第一凶案现场,住持有令,除了姜王爷外,其他人不得冒然进入,我等和诸位公子在外面等候差遣,就是怕莽撞破坏了现场,让圆悔不明枉死。”
言下之意,就是让杜若雨死了那条心,他们这么多人都不敢冒然去凑热闹,岂能让她进去。
凶案现场?这么说圆悔的确是他杀了?
杜若雨落落大方地站在那里,眼底突然掠过一道亮光。
姜未晚一直在无声观望着杜若雨,见她如此,几乎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难道是杜若雨杀了圆悔吗?她究竟想做什么?
石屋开了,小和尚出来唤道:“姜王爷让几位公子进去,勘察现场。”
静悟大师自里面走出来,面色沉寂,单手立掌道了声:“阿弥佗佛,圆真你也一同进来。”
陈公子、张公子就连一向淡漠的秦烽也跟着进去了。
聂季风就站在她面前,拔了根草把玩,纯粹看热闹,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你不去吗?你不去,我去……”姜未晚心道不公平啊,为什么父亲只叫几个男子进去。这不是典型的重男轻女吗,她也想进去,非常想进去啊!
聂季风回头,轻瞥了她一眼,扔了手中的杂草,举步就往石屋走去。
“喂……”未晚想说聂季风,你好歹仗义点,你带上我啊,在杜若雨强悍的注目礼下,讪讪闭上嘴。
凑热闹之心,人人有之。
顾慎言换下喜服,身着白衣,一脸阴郁地匆匆赶来了,身后跟着气喘呼呼的新娘子姜倾冷。
大红的喜服与顾慎言身上的白衣显成鲜明的对比,一看到这渣男,姜未晚就没有来好脾气,盯着顾慎言身上的白衣,未晚不悦道:“相国寺里死了和尚关姐夫什么事,姐夫是奔丧来着么?”
不大不小的声音,还是让杜若雨听了进去,杜若雨瞪了未晚一眼,道:“五丫头,你没事添什么乱?”
“还有你顾……”杜若雨话到嘴边,又觉得叫顾公子或是状元郎都不妥,一句女婿堵在她心口,叫她万分难受。
顾夫人拉过杜若雨的手,浅笑,“该改口叫女婿了。”
杜若雨无语良久后,一字一顿道:“慎言,新婚第一夜,你穿成这样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