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只是巧合吗。如果只是凑巧而已,娘亲为何在圆悔和尚端来梅花糕时,大惊失色?
相国寺的厢房较少,容不得那么多人同住。
姜倾月养尊处优惯了,又仰仗着自己是嫡女,直接把行李放在屋里位置最好的那张木床上。和尚庙里,说穿了高规格的厢房,不过那么几间。
大多数人要睡床板上。
倾冷和倾心各自霸占了一张好点得床,剩下的一张床,就归未晚了。
姜未晚召来紫苏挤在一起休息,除了紫苏外,其他各房的婢女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她们的主子不是让她们在屋里打地铺,就是让她们站着睡。
瞧着这一屋的丫环们各种羡慕嫉妒恨,紫苏心中伸起一股子的暖意,她心想好在过来侍候得是端和郡主,要换了姜倾月或是姜倾冷,那两个恶俗的主子,以她这倔强的性子,怕是早早就甩袖而去。
姜未晚拉过被子直接往头上盖。
紫苏有样学样,跟着盖上,黑暗凝寂中,她笑得憨态可掬,“与奴婢同榻而眠,你就不怕今后添上一条断袖之说。”
姜未晚似是不悦道:“那怎么成,我岂能让你白当这罪名。”
“奴婢还是下床去吧,奴婢并非弱女子,站着别人睡不着,我睡得着。”紫苏一翻身子,就要下去,姜未晚蓦地抓住她,“怕什么,谁要敢乱嚼舌根,我就让这罪名坐实了。”
屋内的小丫环想笑又不敢笑,最后还是紫苏清了清嗓子道:“怎么听起来像是男子调情的妄语,好好的一件事一句话,被五小姐这么说,就全变样了。”
“我困了,别打扰我,到晚膳时再喊我。”姜未晚淡笑,慢慢地话也渐低沉下去。
未晚是软床睡过,草屋地铺也打过的人,自然倒在哪里都能睡。姜家的另外几个小姐,可就犯愁了。
姜倾冷不满地撇撇嘴,“木床这么硬,怎么睡人?”
“这群和尚,真是榆木脑袋,睡都不让人睡不好,还能指望着让人给添香油钱,难怪要自己制香。”姜倾心翻开铺在床板下的东西,打开一看,见是几层草堆,不由气得跳下来。
“哟,我看两位妹妹还是凑合凑合,你看人家五妹都能睡,你们要有意见,父亲会不高兴的,入乡随俗吧。”姜倾月说着,招手唤自个的贴身丫环秋月过来。
秋月睫毛颤了颤,心道早知道就不和春梅争着来,这下苦差全是她的。
姜倾月指了指硬床,“躺下。”
秋月不敢不从,她仰面躺下,姜倾月满意地笑了笑,直接躺到秋月身上。
可怜的秋月才刚及竿,个头还没有姜倾月高,身子也没有倾月重,被姜倾月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有了秋月这个榜样,后面的两房丫子在主子的淫|威下,只能跟着当成人肉垫子。
黑暗凝寂中,姜未晚低声将在圆悔和尚身上发现的秘密略略说了,又吩唤了紫苏几句,探才出头来。
“吱地”一声,轻轻推开房门的声音响起。
姜倾月翻了个身,扬眉警觉地问:“你去哪儿?”
紫苏面色苍白,痛苦地捂着肚子,“好像是吃坏了东西,肚子痛,上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