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可否带我去看看?”姜北心急如焚,五日后东苑西海举行冰嬉大赛,还别说他是这届活动的协办方,就冲着他家三个女儿都参加了重要的一项比赛,他就必须准时到达,如果延误了,后果不堪设想。
顾自默率先开口,“我也去。”
秦烽跟上,“也带上我,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
“施主,随我来吧。”老和尚打了个手势,领着佛堂里的热血男儿往外走。
剩下的妇儒就在原地待命。
姜未晚回首看着慈悲肃穆的佛像一眼,并不说话,心中却陡然升起一股很不祥的预兆,她甚至闻到了一抹血腥的味道……
此次进香按靠府内的辈份次序站立,洛婧和姜北、杜若雨为首。
第二排的是个女儿辈,而后站立得是姨娘辈。
除了姜倾月外,其余的几个庶女都以白色面纱遮面。
姜倾月站在她们几个姐妹之首,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插那金步瑶,风吹动白色衣裙簌簌飘起,平添了几分难以言述的清纯美态,宛若九天仙女落凡尘,美得无瑕,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姜未晚注意到,因为姜倾月的存在,小和尚进进出出,添香火的次数也多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以貌取人是本性。
姜倾月那人见即倾心之美,是她天然不可复制的特征之一。
佛前,几位夫人也没有闲着。陈夫人还是最活络的那位,她一上来,就笑着抓过洛婧的手寒碜道:“多年不见,姜夫人还是风采依旧,美貌不负当年。”
顾夫人也跟上来拍马屁:“瞧你们两个妯娌情深,真是让人羡慕啊!”
张夫人眼尖地发现了洛婧手上佩戴的手串,惊羡道:“你手上这条可是西域沉香手串。”
秦夫人又道:“一定是108颗的稀世珍宝,对不对?”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围着洛婧转,将杜若雨丢一边,无视了。杜若雨的脸都快要气绿了。不就拒绝了她们的合庚贴要求吗?谁让她们没有眼力劲,挑谁不好,偏要挑姜未晚,这回还敢抬着大房那朵喇叭花,来压她,有她们哭得时候。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姜北和诸府的少爷们都回来了。
杜若雨迎上前去,焦灼问:“王爷怎么样了?”
“江东的乔富户开山炸石,造成山体滑波。今晚恐怕要在此过夜了。”姜北看了一眼佛前站立的这么多女眷,颇有些头痛,转身问身旁的老和尚,“大师,这里可有厢房?”
洛婧隐隐觉得不妥,上前一步温和问道:“二弟,这么多女眷入住,会不会扰了佛门清静?”
姜北解释道:“山门口的路堵上了,乔员外答应加派人马铲土移石,眼下时间点滴流逝,过了午后,天色很快就会暗下去,我们又指望不上夜里能动工,只能等。”
老和尚单手立掌,“阿弥陀佛,礼佛在心,讲究随缘适意,几位施主若是不弃,就在寺内用膳,晚上男施主就在东厢房过夜,女施主就留宿在西厢房。有什么重要物品几位施主随身携带,妥善保管。入夜后,东西厢房的铁门就会上锁。”
姜北报以微笑,“有劳大师了。”
老和尚颔首,捻着佛珠,朗声唤道:“圆空师弟,带几位施主去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