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语气越发冷厉:“大胆,我要禀告父王,把你抓去砍了。”
“敢问公主,你是要告诉皇上,你私自出宫到朝臣家中挑戏女眷吗?我朝虽然民风开放,也不至于可以容忍公主这种譬好吧。”未晚举目直视着小公主,不卑不亢。
“你……你知道我是公主,你还敢……”小公主心中一震,这个姜未晚真是胆大妄为,任性无礼,原来早就看出她的身份,还对她凶巴巴。
“未晚,不得无礼。”杜若雨冷冷喝了一声,朝小公主行了个大礼,“公主在上,贱妾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公主恕罪。”
“免了免了,我不过随皇兄出来玩玩,没那么多的礼数。”
景夏挥了挥手,转而瞪起了未晚,“恶婆婆你这么凶,一定是瞒着我三哥,他鬼迷心窍了才会对你好。”
小景夏不过十岁,红嘟嘟的脸蛋闪着光亮,像熟透的小苹果,脸上的稚气还未褪去,可爱的紧。未晚掐了她的小脸蛋一把,“小姑娘,你这么逗,你娘亲知道不?”
“你欺负人……”小景夏鼻子一酸,就要哭起来。
未晚扬眉微笑,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不是小姑娘,难不成是老婆婆?”
“你就是欺负人。”景夏伸手解了身上的钱袋,握在手中抛了抛,得意地说:“三哥给的银子,我偏不给你。”
未晚朝景夏手中望去,江南织锦绣制的五福钱袋,不正是静婉侍的手艺吗,三哥的钱袋怎么会在小公主手中?
“三皇子的钱袋,是你偷的?”
“我……三哥让小德子交给你的,我,我忘给了。”景夏看了未晚一眼,不由地有些泄气,三哥那么喜欢姜未晚,如果姜未晚把她扣下钱袋的事告诉三哥,三哥哥会不会就不跟她玩了?
未晚一怔,接过钱袋,打开一看,是包沉甸甸的碎银子。
三哥一直都惦记着她,始终不曾忘记过。
未晚动容,水眸中浮起层层感激。
景夏愣望着她,紧张兮兮道:“我把钱都给你了,你可不要哭啊!你这样三哥哥知道了,要怪罪我的。”
两人正说话着,姜北和景浩天一前一后朝这里走来,景夏突然想起,还有正事未办,急忙小跑上前去,冲着姜北道:“姜王,你府里不是有个滑得很好看的,去年还得第一名的那个美人儿吗?”
姜北语气如常解释道:“小女倾月感染了风寒,正在内宅养病,不敢惊扰了两位贵客。”
景夏急道:“那几时能好啊,要不让宫里的御医给瞧瞧……”
景浩天轻咳了声,接言道:“不得无礼,姜王爷还不知道请御医吗?”
景夏跺了跺脚,“二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年的冰嬉大赛契国和聂国都会派使者来参赛,我大景女儿定要争得第一,扬我国威。如今滑最好的人病了,不是让人心急吗?”
姜北淡笑,“倾月不能参赛,还有未晚,我准备让她上场。”
景夏瞪了未晚一眼,一看就是个笨样,她怎么行?
“我不管,姜北你接旨,奉太后口谕,姜家有女姜……”景夏看了景浩天一眼,“姜什么来着?”
“倾月。”
景夏一本正紧,清了清嗓子道:“本宫代传太后口谕,姜家有女姜倾月,冰艺超群,深得哀家心意,从即日起进宫教六公主景夏滑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