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所有人中脸色最是震惊和难看的,自然要属贺建城父子了。
贺建城本以为自己父子二人瞒着强哥,私设赌场,引诱他人入局,惩罚最多是把自己二人痛打一顿,然后赔上一笔数目不小的金钱,再当众道歉就行了,没想到强哥竟然因为自己二人的事而自请三刀六洞的惩罚。
真要算起来,在这件事情中,强哥顶多也就是个驭下不严、管教无方的罪名,可是强哥却甘愿自请如此惩罚而无丝毫怨言,这对于贺建城来说,实在是无法想像的事。
强哥这局外人尚且如此,那身为此事罪魁祸首的他们父子二人又该受到何种惩罚呢?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栗。在心惊胆颤的同时,他对杭天胜越发的敬畏和骇惧起来,杭天胜在他的心中也越发的神秘起来。
相对于他的惶惶不安,他那个纨绔儿子贺大少更加的不堪,在见到心目中的大人物强哥竟然当众对那年轻人跪下,行三刀六洞之刑时,贺大少当时就吓傻了。他还是第一次见人对自己这么狠的。他不算太笨,很快就想到了接下来恐怕就要轮到自己了,毕竟自己才是关那三个丫头的真正主谋。
想到接下来该自己行那三刀六洞之刑,贺大少顿时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随后旁边的人很快就发现这厮竟然尿了裤子,连忙一个个掩鼻退过一旁。
看到自家儿子那没出息的模样,贺建城真想冲过去,把这败家又丢人现眼的小兔崽子给狠揍一顿,整天不学好,就知道给自己惹事,这次更是给自己引来了天大的麻烦,早知道这是个惹祸精,就不生他出来了,竟给自己找麻烦。
萧东强自请三刀六洞之刑,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等他们清醒过来后,第一时间就将上海投向了那让强哥都为之低头请罪的年轻人身上,目光中充满了难以至信的骇然和恐惧。他们实在没办法想像,到底是什么原因竟然让道上的大哥萧东强都要对这个年轻人毕恭毕敬、诚惶诚恐地自我请罚,这年轻人到底是什么人?他又有着怎样的身家背景?这些问题自然而然地成了众人心目中一个解不开的谜。
尽管他们不知道答案,但这丝毫不影响杭天胜在他们心目中留下深刻印象。
这一幕,将杭倩倩三女吓了一跳,她们没想到在电影中才能看到的情节竟然就发生在自己眼前,是那么的真实,又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与此同时,这也让三人对杭天胜越发的好奇起来,尽管之前她们已经亲眼见过萧东强对杭天胜很是尊敬,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她们却没想到这种尊敬竟然达到了如此可怕的地步,这简直已经不是尊敬而是上升到膜拜的地步了。
若说在场人中最为震憾的,莫过于杭倩倩的母亲、杭天胜那个势力的堂婶江玉莲了,看向杭天胜的目光,极为的震惊和恐惧,同时,又多了几分复杂之感。
在杭天胜一行人乍一出现时,她就看到了杭天胜,不过当时并没在意,还以为是什么有身份和地位的公子哥,可当她发现矗立在杭天胜身后的杭倩倩三人时,顿时惊疑不定起来。当时她还在想着女儿什么时候谈了男朋友,这男朋友有着什么身家背景时,忽然感觉这小子有几分面熟,于是就多看了几眼,并在脑海中穷尽脑力地搜索。
直到萧东强对杭天胜说话时,称呼他为“胜哥”时,她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这小子不就是前阵子来自己家时被自己拒之门外的那个“乡下泥腿子”么?可是若真是那“乡下泥腿子”,他怎么可能让这名闻遐迩的道上大哥萧东强如此恭敬以待呢?
而当萧东强自请惩罚自刑“三刀六洞”之时,江玉莲更是脸色大变。她实在没办法把那个“乡下泥腿子”跟眼前这个威风凛凛透着无限神秘的年轻人联系在一起。
但这二者若非同一个人,她也实在找不到更合理的理由来解释女儿怎么会跟这小子在一起,而且从几人站位的角度来看,女儿对这小子明显很信赖。他实在是想不出,除了那个“乡下泥腿子”外,还有何人能让女儿这般对待了。
萧东强的果断、狠辣,让杭天胜也颇感意外,本来他是想施展些手段,好好教训一下这家伙的,没想到这厮竟然如此果决,主动地自请惩罚,这样一来,自己倒是不能再出手教训他了,否则,岂不显得自己很没度量?
轻轻叹了口气,杭天胜淡淡地道:“既然你自请惩罚,我就不再多说什么。既然你要按江湖规矩,那就按江湖规矩来处理吧。如果按江湖规矩,涉事主谋该当何罪?”
萧东强强忍着巨大的痛楚,深吸了口气,冰冷的目光如利剑般刺向贺家父子,沉声道:“按江湖规矩,阴奉阳违等同背叛,背叛者罪当斩手剁足!”
最后四个字,一字一顿,如同重锤一般狠狠敲打在众人心头,众人顿时感觉一股寒气从脚下升起,直升天灵盖。
只听“扑嗵!”一声,贺建城吓得当场跪倒在地,连滚带爬地来到萧东强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着:“强哥!饶命!强哥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我愿献出所有的财产,只求您给我留我一命!”
萧东强抬腿一踢,将贺建城掀到一旁,冰冷地道:“我又没说要你的命?只是要你一条手臂或一条腿就是了,你自己选吧,是斩手还是剁足?”
“我……我……我……”贺建城“我”了半天也下不去也不敢选择,他既不想被斩手,也不想被剁足,知道强哥是铁了心要办他,只好转而爬向杭天胜,跪在他面前哀求道:“胜哥!我知道我错了,错得很离谱,我不该私设赌场,更不该纵容这孽子横行无忌,招惹了杭小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愿献出我所有的财产,只求您大人大量,放小的一马,小贺有生之年定加倍以报……求您了!”
杭天胜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轻轻地退后一步,平静地道:“种什么因,偿什么果!因果循环,天道至理!既然你做了错事,就要承担后果。现在知道错了来求我?晚了!早干嘛去了?现在也是时候跟你算算帐了。按你的所犯的错误,依照我的性子,直接活埋了岂不省事?断你一肢算是轻的了。”说罢,冲萧东强微微点了点头。
“啊!”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贺建城的左臂被萧东强不知从哪摸出来的砍刀干净利落地给切了下来。看看那掉在地上的断臂,切口整齐,好半天才有着一缕缕血丝在切口处聚集,汇成一条小溪,渗漏而下,顷刻间染红了一片地面。
贺建城在地上打滚了半晌,不知脑袋撞在何处,顿时晕了过去。
这血腥的一幕,落在众人眼中,更是吓得在场众人噤若寒蝉,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出,一双双惊惧无比的目光在杭天胜、萧东强之间来回移动,他们这会儿巴不得立刻散场,逃出这个魔窟般的地方,今天的遭遇,在他们心目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相信以后多少会收敛一些。
“胜哥!这小子怎么处理?”萧东强指了指早已被吓得小便失禁的贺大少向杭天胜请示。
“一个只知道花天酒地,仗着父辈余荫作威作福的纨绔而已,不必再惩罚他了。我已封了他的三焦阳脉,断他阳根三年。
三年内,他会阳根不举,没有丝毫能力,一直处在阳萎状态。如果这三年中,他不再做恶,修心向善,三年后,禁制自解。若是这三年中,有心为恶,每做一件恶事,这禁制就会增加一年的禁制期。一旦做满十件,那就会阳脉尽断,这禁制再也解不开了。就算大罗金仙下凡,也莫可奈何。我想这个惩罚,对他而言,应该足够了。”杭天胜淡淡地道。
听了杭天胜的话,别说其他人了,就连萧东强本人也是冷汗淋漓,相比这等阴损的惩罚方式,他刚才那等暴烈的手段简直是弱毙了!
心有余悸之余,萧东强心中又是万分的庆幸与后怕,如果……如果那日他和大哥真要与胜哥鱼死网破地拚命的话,恐怕这网还没破,自己这些鱼已经生不如死了。还好,大哥慧眼识真珠,强压下自己一干人等的暴动,向胜哥投诚。
想到这些,萧东强对自家大哥又多了一丝钦佩和感激,同时也对杭天胜更加的敬畏起来。
正在赌场内一片静寂之时,“咚”地一声骤然从人群中响起,众人齐齐转头望向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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