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歌到封策镇两天,奇怪的人和事层出不穷地往外冒,难道封策镇就是没事找茬的地方?刚踏入封策镇,就有人给他送钱,一大沓钞票打破了他打家劫舍大干一场的梦想,这之后,其歌怀疑是不是这沓钞票惹得祸,总有人时不时地伏击他。
“够了,到底有完没完啊?我把钱给你行不行?”其歌真的打腻烦了,每次误伤人命,还要自己把人救活,否则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去处理那些找死的魂魄。
“我不要钱,我要你的命!”这老头带了十多个小弟,每人手中缠一条七尺长鞭,“我就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等等,有话好好说,我跟你无怨无仇……”其歌话还没说完,老头子的鞭子就迎面扫了过来,“老头子,这么大岁数了,就不能心平……”其歌一把抓住鞭子,却没料到这鞭子可脱体而出,愣是挨了个大嘴巴子,抽得脸上火辣辣的,“妈的!”随口咒骂了一句,扬手环身一扫,一手拽着鞭子踏步腾空而起,四周的影像出现光滑的断层,一片片如花瓣向中心剥离。
“不好,瓮中捉鳖,快逃!”一声大叫,十来个小弟哄做一团,前后乱撞却跑不出剥离出来的空间,“上来!快!”那老头子手握着鞭子不放,被其歌扯到了断层之外,“李其歌,我今天非要你的命……”
“算了,算了,话别说得太满!”其歌嘻笑着握着鞭梢,“这样吧,你告诉我,为什么想要我的命,没准我一高兴就把命给你了。”
“你这虚无重身,来到封策镇就是个死,成全别人,不如成全我!”老头子注意力全在其歌这里,全然不管下面被封住的手下,“龙凤子,我是吃定了!”
“吃你个头,老糊涂了!”其歌佯装无事,轻轻抖手腕,李广弓一束光箭顺着鞭子直通那老头子的右手臂,瞬间只听骨断筋崩伴着尖厉的嘶喊,老头子手一松跌落在空间断层的顶面,仿佛漂浮在半空中不上不下,“老头儿,死不了。”其歌把鞭子撇在老头子的身上,连连摇头,“改左手拿鞭子吧,听到没?独臂老侠。”故作惋惜地补了一句,“唉,作孽啊,这世界上又多个杨过。”
第一晚几乎没睡,硬撑了一天,第二晚睡了不到十分钟,精神时刻处于战备状态,其歌就是纳闷,怎么都说虚无重身,还有什么龙凤子,自己根本不是重身,否则在寻行早就看出来了,而且龙凤干自己屁事,身上也没龙没凤的。打走一个招来一群,一直熬到天擦亮,体力基本到了透支的临界状态,而且脑袋犯晕迷迷糊糊的,索性往床上一仰,心想,就算牛鬼蛇神来老子也不打了,睡觉!
躺下没三两分钟,就听窗边嗖一声响,其歌一门心思要睡,等这位下手再躲也不迟,可半天也没个响动,恍惚间睡着了,又梦到征战边关,修筑长城,截山断脉,填壑塞谷,后是一阵喧闹熙攘,浑身绞痛痉挛,挣扎着醒了,翻身起来,就感觉脑袋里嗡嗡直响,睁眼一看周围,横尸遍屋,血溅满地,床边坐着个一身迷彩装的壮汉,手里握着把足有一尺长的匕首,看上去更像是卸骨刀,刀刃划着光线映出雪色寒气,贴在刀面上一层似烟如雾的气旋,发出嘶嘶的轻微刮擦声。
“醒了?”那迷彩语气冰冷,瞅也不瞅其歌,“我带你到安全的地方。”
“你谁啊?”其歌看看表,睡了六个多小时,已经过午了,“帅哥,劳驾,让个地方。”从那人身后拽出外套,清点了一下包里的东西,拿出那沓钱往他怀里一塞,“给,我就这么多,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哈,我还有正事儿,这次欠你个人情,以后有机会再还。”
“不用,我带你去找你妈。”迷彩严肃地很,刷地收起匕首,上来就抓其歌的胳膊。
其歌翻身一躲下了床,“切,疯子。”拎着背包冲到窗口边,“帅哥,我的钱都给你了,记得帮我结帐!”说着跃窗而出,用空符滑翔着陆,脚尖点地,还未来得及落脚跟,就觉肩膀一沉,被人拍了个趔趄,回头看还是那个迷彩,“够了,你一老爷们总缠着我做啥?”
二人正要撕扯时面前飘忽忽出现个身着长衫的中年人,左手拄着个算命幌,上面写着个大大的“中”字,右手拎了个纸灯笼,灯笼上写着个血红的“赘”,“李其歌,在下铁口断贝家赘,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铁口断?这个我听说过。”其歌一晃肩膀,摇开迷彩的手,“我跟他走,你放心了?”
“对不起,铁口断,我家主人有令,带李其歌回栖凤楼。”那迷彩朝赘躬身抱拳,“多有得罪。”
“你回去告诉凤珊娘,其歌这次出来的事情,我来调停,让她等消息好了,确保不伤分毫。”赘招招手,“李其歌,跟我走吧。”
“等等!”其歌警惕地瞅了瞅两人,“我有几个问题,答了,我在考虑是否跟你走。”
“你这次来就是想解一门咒,我带你去找敖尟。”赘知道他想问关于虚无重身、龙凤子的事情,先行放话,“其他事情等回我住处,再跟你详细解释。”
“嗯?”其歌想了想,冲迷彩招呼了一声,“喂,帅哥,你有没有比他强的?要不,你俩打一下,谁赢了我跟谁走,不打死不作数。”
“胡闹!”赘一探灯笼,还未击到其歌肩膀,就被他一个空符弹了回去,侧身一闪被钻了空子晃了过去,其歌边跑边嚷,“要不,你俩来抓我,谁抓的住,我就跟谁走。”
“李其歌,邹迁现在正在敖尟家里,他找你找得也很辛苦!”赘根本就没追,原地等着其歌回来,“用不用先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吃饱了撑的,找我做什么?”其歌只好一步步蹭回到赘的身边,“好吧,我就跟你走一趟,反正死不死去哪里都一样。”向迷彩挥挥手,“帅哥,那个什么娘的,等我办完正事儿再说,谢了。”
其歌跟着铁口断到了家,洗了个澡,换了件干净衣服,收拾妥当,优哉游哉地坐在沙发上瞅着赘,“喂,大叔,你说要回答我的事情呢?”
“其歌,我这么叫你可以吧。”赘缓缓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你想不想成为学堂或是封策镇的第一?”
“第一?什么第一?”
“第一强者。”赘看其歌并没因这“第一”二字惊讶,更不见任何激动情绪。
“有什么好处?”其歌笑着整了整衬衫领子,“就算是天下第一,又有什么用?”
“那你解一门咒干什么?”赘一步步把其歌往设好的埋伏里拽。“解不解一门咒对你来说没什么区别。”
“跟你说实话吧,我懒得在这点儿破事儿上兜圈子,刑家的课从初级生到高级生都快上完了,虽然有成绩有学分,可我还是个初级生,没资格参加毕业考试。”其歌拍了拍自己的秃瓢。
“你想赢生死巡山,双修道家?”赘到这儿才算出来其歌这次出来的真正目的,本以为他想解咒增强能力,没想到这个目的简单到跟一门咒本身毫无关系。
“是的,你也知道,巡山不能用纯技,这空符虽然不是纯技,但是不能用符,空符也就使不出来,别的技艺要用的话,总有这个坎儿绊着,使不出七八成,进山倒是死不了,赢个头奖也没可能,既然那个敖尟能下咒,也就能解,给我解一个月,等巡山完了,我回来让他再补上那个一门咒好了。”其歌说得轻松,但赘听在心里却很不舒服,琢磨着这面前的其歌,他到底是天生的乐观性情还是世事压抑得无法不乐观,“我带你去见敖尟,你自己跟他说,这事情只有他能决定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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