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迁对着电脑看了一会儿,又寻思了一下自己的学生证,想到上学期查公羊《关尹通论》考卷的时候,为霜进入学籍登记处,有名字就能搜出学号,可有了学号没有密码也进不去。管他,先搞到学号再说,小迁用自己的学号进入学籍登记处调出了小鸟姨的学号:00070619861116f。
这密码就难弄了,密码只有规定数字和字母,连位数都没有限制,这可怎么猜啊,盲人摸象还有个象呢,这密码茫茫这怎么个猜法啊。邹迁打开写字板,开始列小鸟姨有可能使用的密码,最先是名字、生日,然后是父母至亲的,之后是好朋友的,最后是从小到大的外号,列了足足八十九条,最后把自己的名字也写上凑足了九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妈的,黑客真不是人干的活。”
这九十条一条条试下来,复制粘贴得食指快抽筋了,结果不出所料,一个都不是,“都不是,会是什么呢?”小迁掏出伏羲签,算了算,乱相之卦,什么都算不出来。小鸟姨喜欢出其不意,会不会反其道而行之?迁把九十个密码全都翻过来又试了一次,还是都不对。这着实让他有点灰心了。
迁摆弄着手机,眼睛盯着屏幕,大脑一顿狂转,一个名字闪过脑际——续恒越,私破护队结界和追杀韩复的事情是小鸟姨向续恒越解释的,没说两句也就搪塞过去了,后来他们受重伤也是他俩过来搭救的,难道卡和密码的事情也是续恒越算出来的?现在这时候破罐子破摔吧,小迁搜出续恒越的学号:88020019780912m。
这个号太奇怪了,阴阳学堂学号的编制规律很好找,开头两位是入校年份,然后是入校月份,五六位是当月入校的序号,后面九位就是出生年月日和性别代号,怪就怪在这五六位上,邹迁是当月第一个入校的,五六位上是01,小鸟姨是第六个入校的,所以是06,而这个续恒越竟然是00,这算什么顺序?顾不了那么多了,试一下,不行,翻过来再试,还是不行,小鸟姨这么宝贝这卡,定也要很长的密码,于是,他把小鸟姨和续恒越的密码串起来,依旧不行,翻过来,还是未通过,小迁有点烦了,实在忍受不了,用了一个变态的方法,把两个人的名字,学号一并加到里面去,胡拼乱凑一番,终于,一片曙光展现在眼前,原来是续恒越加小鸟姨的学号中间穿插两个人的名字的拼音和字的拼音,字序还要反过来输入才可以,足足六十三位的密码。迁不觉抹了一下头上的冷汗,不得不佩服这个小鸟姨有够变态,一个多小时的努力换来了通行的弹出标志,“管承鸥,字端羽,学号……”小迁也没仔细看直接点击了确定。
搜索出公羊申谋的学籍记录,点击进去,一边是成绩和技艺,记录他在学堂时期的修习程度,另一边是奖惩和世家,点击奖惩进入,发现里面红黑参半,上面的都没什么花头,全是什么奖课罚禁一类,最后一项黑底白字写着“衡祸”。
小迁不止一次觉得自己的古文应该找个家教突击一下了,这次却真真正正感到什么是睁眼瞎,全是中文还带标点,十四个字足足看了五分钟愣是不知道说的是什么意思。
謀法陰陽,衡則失,變,謀退法完,衡禍。——密
这个谋是指公羊申谋,还是谋划?法是法家还是遵守的意思?阴阳是阴阳学堂么?衡是什么,平衡?还是另一个人?变,变故?怎么就变了?完,是完整还是完了?这个密是什么,秘密?还是记录者?
万万没想到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就这得这结果,什么世道,都什么年代了还用文言文记录,小迁有点欲哭无泪,这时候补习定是来不及了只能先复制到sd卡上,等以后慢慢研究,不就十四个字么,还怕它变出什么花儿来?
小迁趴在键盘边连连摇头,真***背,还能出这种烂事儿,晃了晃鼠标,胡乱点了几下,正好点击到“世家”,公羊世家的家谱出现在眼前,“姬-公羊氏本系裔”。迁瞄了两眼,只觉得有点不对劲,公羊申诚这一代是72代,七男三女,其中四个庶出,男的名字里都有一个申字,到了公羊沐这一辈是73代,公羊沐有两个哥哥,堂兄妹还有十二人,共十五个,其中老大公羊申诚有三个儿子,分别是公羊呈颂,公羊呈顺和公羊沐;老二公羊申谚有一子一女,分别叫征和律;老三申谦三个女儿,以竹字为序;老四申谋无子女,老五申谨两子两女,以书字为序,老六申诺一子,单名品,老七申询两个儿子,以昊、昂为名。
迁随手抽了根铅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公羊申诚的两个儿子犯呈字,音同诚,呈本身可组成田,近似于申,为什么到公羊沐就成了单字沐了?而后面几人都也有规律可寻,申谚的子女都是彳旁,上面的两“丿”正和了谚字下的“丿”;申谦的女儿以竹为序,竹的双“丨”同其谦字;申谨子女的书字,繁体作“書”上面部分形似“谨”;申诺儿子的品应该出自诺的“口”;申询儿子的昊和昂其中的“日”出自询中间的“日”;为什么只有沐一个人的名字无法对应呢?
沐,难道是因为他五行独火?不应该啊,以前学《五行通论》时,如果五行火旺,名字里也忌木字的,木……小迁眼前闪过公羊沐的父辈中有一个带木字的名字——公羊申谋,难道说,公羊沐跟公羊申谋有什么关系?
小迁查了一下公羊学号,上面的生日是77年6月29日,丁巳年丙午月丁巳日均是火,如果出生时辰是午时,那八字绝对是独火的。这时他注意到公羊是77年的生日,比自己大9岁,可看上去他只有二十四五的样子啊,以前从来没有问过沐的年纪,没想到他也是快三十的人了。
看着屏幕,小迁总觉得好像还有哪里不对劲,他点开公羊申谋的页面,衡祸是80年10月份发生的,那时沐应该是三岁了,迁算着年纪,还是认为其中有蹊跷,拿起电话就拨了出去。
“沐少爷,怎么样?你还跪着呢?”
“跪着呢,还活着,就一顿没吃,这都四点多了,你什么着急事情这大半夜的。”沐有点迷糊,晚上跪着跪着睡着了,刚才生生给饿醒了。
“你是七七年生的么?”
“是啊,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确定?你多大上的小学?”小迁还是觉得不放心。
沐咳了两声,“我没上小学,也没上初中,家里请的家教老师,高中从高二插班的。怎么了?”
“你80年时候有印象么?有没有什么记忆深刻的事情?”
“你小子脑袋进水了,我三岁时候能有什么印象?”公羊本来就饿的头晕,小迁这么一问,脑袋更大了。
“你觉得你有没有可能是80年生的?”小迁试探地小声问。
“你该去睡觉了,拜拜。”公羊也不知道小迁胡说些什么,估计是太长时间没有睡觉脑袋浑掉了,索性按掉了电话,窝在地上继续酝酿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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