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云取把三清耳坠塞给小迁,拉起为霜就要走,“你们去哪里?现在天还没亮,走不出宠泉的。”其歌抻着脖子喊,“为霜!”
“我带她回护队。”朱云取没回头,“不用走的。”说着食指贴近嘴边点了点,反手一扬,身上的青龙腾空而起,“走吧,我带你回护队。”
“可是他们,带他们一起走吧。”为霜看着其他几个人,荀因健还没醒,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会伤得这么重,“我要留下,你走吧。”
“这里没有一个符合你留下条件的人吧?”云取看着他们几个,“荀因健是我的目标,左钦钦是重伤,其他都是玄学士,如果你留下,明天你也许就回不了护队了。”他手钳着为霜的胳膊,松也没松,“你自己考虑。”
“你为什么不把他们也一起带走?”为霜试探地问朱云取,语气中多少有那么点质问地意思。
“我不可能带荀因健走,如果荀因健不走,图门和左钦钦也不会同意离开。”朱云取瞅着图门,“如果图门不走,你觉得剩下那三个人会走么?”
荀因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刚才隐约听到他们说话,心想为霜在这里的确多留无益,暂时有能力带她离开宠泉的只有朱云取,而且现在情况的确像他所分析的。健挣扎着**提起手腕一把抓住公羊的手,“为霜你跟朱云取走吧。”沐的嘴里发出荀因健的声音,大家先是一愣,看着荀因健和公羊,听着潭里被龙搅得波涛澎湃的声音,一时间以为耳朵出了问题,“快点,跟朱云取回护队!”
为霜看着荀因健,又看了看朱云取,轻轻哦了一声,骑上了青龙,青龙腾云而起的时候,她回头望着小迁他们,提起木鱼槌摇了摇,嘴里默念七佛灭罪真言,向下一指,一道带着真言的金光顺势而下,“不论落到谁身上,都希望你们能平平安安出宠泉。”
为霜的七佛灭罪金光带飘飘摇摇落下,正好落在小迁的脑袋上,从脑顶直穿而入,浑身上下金光晃了两晃消失了,“刚才什么东西?”小迁感觉通身清凉,身上顿时全都干了,摸了摸脑顶也没摸到什么。
“七佛灭罪真言。”其歌凑到小迁的跟前,戳了戳他的肩膀,“一会儿如果要杀生先念南无阿弥陀佛,否则对方死不了。”
“有没有搞错?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嘛?”小迁虽然不想杀生,也没杀生的念头,其歌那三箭穿透甘雅川的一幕到现在他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但多了一句阿弥陀佛总是觉得不舒服。
“对方也是一样,所以你轻易死不了,你觉得那个龙会说阿弥陀佛么。”其歌指了指宠泉潭,“估计以为霜现在的能力,一次最多就能放出一道,你小子点也算正的了。”
“哦,这样啊。”小迁挠挠头,咧嘴笑了笑,突然天空中一道白光闪烁,一条银链滑过圆月,风声在头顶呼啸,天空中的云也被吹得七零八落地,迁不禁一哆嗦,“怎么了?”
“马上就到午夜了。”左钦钦勉强站起来,“不知道今年的实习生中谁负责宠泉。”她抬头看着天,右手里握着灵骨槌,在天空中画了一个十字,“他虽然不能带咱们走,但或许可以帮咱们抵抗困龙的进攻。”
“监事。”图门抬头看着天,学堂里每个类似宠泉这种特殊的危险地都会设定一个监事看管,监事一般只是巡查情况。宠泉设定的监事应该有跟困龙对抗的力量,可监事没有义务来救他们,却有义务保护宠泉的安常。一旦遇到个铁面无私的的监事,也全无意义,“这个监事也有一条龙。”
“龙?”大家望着天空,隐约看见一个人半蹲在龙头上,其歌见状解下腰间的白光球放在地上,临空又射了一箭,那条龙急转直下,朝着他们俯冲过来,一阵飞砂走石中划出三道窜天银光,明光瞬间缩进一点,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大家眼前。
“白雎!”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他,白雎颈下的那枚白玉玦闪着银光,上面的游龙若隐若现伏出在寥寥云际间。
“白雅给我打电话,说你们困在这里了。”白雎略略欠身,向大家问好,又朝公羊点点头,沐点头回应了一下。
“你是宠泉的监事?”其歌好奇地问,不过看样子不太像,一般在所看管地区,监事应该出事自己的监事牌证明自己的身份。
白雎摇摇头,“去年是,现在是由左烈监管,秋理开幕时刚刚分配的,不过巡山这阵他出去了,到秋理结束才能回来。”走到岩壁边,手指了指水面,一股巨浪喷涌而出,翻卷着朝白雎扑来,他指尖轻触浪尖,环臂绕圈,水浪顺着他指尖的方向盘旋,越来越圆越来越大,最后一面巨型的水幕出现在岩壁与宠泉潭之间,“这个水幕只在有水的时候能抵御一下困龙,一旦没了月光,龙出来就比较麻烦,马上就到午夜了,如果早点我还能用龙带你们出去的,现在只能跟它们硬拼了。”
白雎话还没说完,荀因健猛地站起身来,从小迁手里拿过耳坠戴上,一条翠绿色的光从耳垂闪现出来,绕着他的身体盘旋而下,直到脚踝才渐渐消失,走到白雎面前,“你的龙可以唤出来?”
白雎点点头,“但我的龙没办法下到宠泉里,只能入海和上天。”
“你以前是监事,知道里面有多少条龙么?”
“这个数量没办法定,月光照在水面上,出现阴影的断光就多出一条龙,云遮月出现断月也会分裂出一条,月朗星稀时也许只有一条,现在这种多云天,五六条是不止。”白雎摸了摸玉玦,银光消失在他的手心里。
荀因健点点头,走到图门跟前,“你的貔貅出来过没有?”
“你没事了?”图门看着水幕,没有回头,冷冷的说,“还没唤出来过,不知道怎么出来。”
“我好了,没什么。”荀因健其实只感觉左臂可以动弹,肩膀的伤口和身上的佛珠印还在隐隐作痛,“公羊,其歌,你们俩过来。”
沐觉得奇怪,不知道荀因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跟其歌一起走到近前,荀因健示意他们俯下身子,五个人蹲在地上窃窃私语。
小迁走到钦钦身边,指了指蹲在地上的五个人,“他们搞什么鬼?”
“你在这里等好了,估计到时候得留你在岸上照应。”钦钦勉强坐在地上,看看天上的月亮,“现在只希望云少一点,有月光就好办。”
“难道他们又要下水?”小迁觉得奇怪,费了半天劲才上来为什么还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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