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是魔鬼(1 / 1)

两个星期是那个叫陆又伯的给的期限,可是在这种明显处于劣势的情况下,如何尽力扭转才是关键。雷队有事在身,事情吩咐完就走人了,我们六个一时间也没地方去,在临时宿舍住的也好。

回来两天了,在这期间偶尔看到的新闻已经有消息走漏的痕迹,而我们手头上所有能查到的资料也快被翻烂了。

“从他被捕到今天已经五天过去了,而我们一点进展都没有。”老孙头将手上借调来的大部头资料砸在桌子上,有些不爽的说。

看了一眼堆满了桌子的旧资料,当年事发的时候人们还没有像现在那么习惯用电脑记录案件,为了细枝末节我们最好自己上手。

“资料不全,这案子如果我们不迈进去,处理起来效率会很低。”贺军端着一杯白开水说,在我之前他就统筹过这些文件了,自然更了解。

视线收回放在一个个规整的黑色五号字体上,我仍然没有出声。大家心里都明白,我们等的不过是方队的答案罢了。也许结束的时候可以由我们决定,但是开始这个键还是需要方队摁下。

“老孙头和石头出面去跟这个案子,棋子还是干自己老本行,贺军跟我一组,”,放对的话刚落,外面就突然响起了紧急集合的号子声,知道是新兵夜训我们也就没有动。

心里某个地方竟然隐隐的松了一口气,雷队指明案子由我主导,无非是想减轻方队压力。用食指指腹来回的磨挲纸张,等着方队接下来的话。

“你就去解决你的问题,既然各花入各眼,那就把事情好好掰扯干净了,我们等你。”

话没听完,手下猛地使力,有些年数的纸张被我蹂躏的发出了响声。

的确,从回来我就一直心神不宁,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隐患,曾经被我强行压制下去的负面情绪渐渐的冒头,带着千军万马的气势卷土重来。

长舒一口气,只是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夜有些深了,跟方队交代了几句就出了宿舍楼。没有回头看走廊上逆着光站着的几个人,启动车离开,一路开往市区,那曾经我努力逃离的地方。

晚上车少,在离市区较远的地方红绿灯也是没有的,车速不断地提高,开了窗放进风来,还真有种公路电影的感觉。

“如果一切都要重新来过,你真的有这个勇气么?”手搭在车窗上敲打,看着那不眠的灯光离得越来越近,心中的思念与渴望就像可乐遇上曼妥思那样炸裂。

毫无顾忌的换了方向,再次提速。一个人的车厢里孤独感被扩大到极致,心上那个完全可以被忽略的黑点开始了绝地反击。就像一滴墨滴进了清水里,染黑了所有。

由于不是住户,车子开不进停车场,又不想去找保安处的留下身份信息,索性将车撂在了路边的简单停车位上,拔了钥匙晃悠到栏杆前,瞅了瞅四周一个侧越翻了进去。

快十二点了,林允和这几天真是少见的忙碌加狼狈,确定我们已经撤离的消息后,立马赶回了C市,一直忙到现在才结束。四哥在楼下就被打发走了,他将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边松着领带边进了电梯。

“叮,”门开了也是一如既往的安静,毕竟上中下三层都是一个人的。皮鞋跟大理石的地面碰撞的声音,在晚上显得惊心动魄破的,所以骤然停止的时候同理。

几套房间其实已经被重新打通设计过,但是林允和这个恶趣味仍然保留了那些只有装饰性质的门来混淆人的视线。正常起到门的作用的只有一扇罢了,对于外人来说全凭运气去找了。

而现在,那扇门开着,屋里倒是没开灯。

林允和不是不警惕的人,因为这么多年下来谁的手上也不干净,自然就会有孽债,可是不论来者为了什么,留门这一手不是坦荡就是技术不到家。

顿了一会,他还是推开了门,也是他就是这种自信到自负的人啊。

手搭上开关的刹那,坐在沙发上的来访者提了个建议,“保留点儿神秘感多好,这样才有情调不是么。”

走廊上的灯是感应的,只要人站在范围内就会一直亮着。所以坐在暗处的人其实才占优势,直到站在门口的人完全踏进了屋内,还顺手带上了门。

“额,我觉得留门好一些,待会我还得走。”坦坦荡荡的坐在沙发上的来访者继续不知疲倦的提着建议。当然了,你们也该猜得到,那贴心的来访者就是我咯。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门关了就换我这边看的清楚了。谁让这沙发特么就放在窗前的,还是落地窗。外面的灯光绰约的打进屋里,搞得气氛蛮尴尬的。

我盘着腿支愣着耳朵听响儿,脑子一热来这的是我,眼下后悔的也是我。忍不住将有些发麻的腿解开,光着脚站起了身。

“我可不是一个人来的,我跟你说,啊,”

有些苍白的解释被欺身而来的冲撞生生压回了喉咙,钢筋般的手同时禁锢上了我的脖子,被毫不留情的带回屁股离开没有一分钟的沙发。

没有伸手护住后脑勺的男友力,就算沙发在软我也被撞得发蒙。但是身体还是第一时间做出保护的动作,双手掐上林允和的手腕用力翻转。他妈的用这么大的劲,老子要憋死了。

可是他就跟疯了一样,因为离得太近,他急促的呼吸一点不落的洒在了脸上。

双手也被扣在一起举过头顶,大拇指恶劣的在腕骨处用力,狠狠的摁着那块突出的骨头玩弄,疼痛不断地刺激着我因为缺氧而变模糊的大脑。

“操你妈的,”骨子里的暴虐也被激了起来,用尽全身力气毫无章法的挣扎,要不是腿被压的都快折了,我他妈一定踹的你断子绝孙。

从爆发到现在他一句话都没说过,屋里太黑什么都看不清,可是却能清晰的感受到,林允和的狠戾带着弄死我的决绝。

脖子上的手向上移动围拢到了耳朵的位置,然后再次收紧,就像是千万人拉紧了束缚。从来没有这么恐惧和委屈过,我可以死在任何人手里,但除了你。

无力的合上眼睛,连最后的声音都发不出来,眼皮挡不住溢满了泪水,终于是决了堤,一路流过耳朵进了头发。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像是被惊醒了一般,快要掐断我脖子的手有了松动的痕迹。挣脱被禁锢的手一把推开那因为怒意而热气腾腾的身子,坐起身做了几个深到底的呼吸后,遏制不住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

屋里变得热闹起来,某人尚未安定的呼吸和我停不下的咳嗽声。胸痛来的太突然,我踉跄着起身却站不直身子。

咬紧了牙关向外走,嘴里的血腥味不知道是咳出来的还是咬的。

先是磕上了桌子,又踢到了凳子。林允和良心发现般追过来伸手要扶我,连个‘滚’字都骂不出来,只是用尽力气挥开他的手。再扶,接着挥,循环往复,难以前进。

胸口的疼痛再次炸裂,我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撑着地,粗糙的呼吸声仿佛掺进了沙子,一下一下的伴随着呼吸摩擦。多年的经验告诉我,事情似乎不太对。

察觉到那双刚刚伤害过我的手又要伸过来,这次无法拒绝了。勉强撑着的身子结实的砸向地面,脸着地的瞬间有两件事是后悔的。

一,为毛不让开灯,这样林允和都接不着我。

二,我他妈干啥来这!!冲动是魔鬼啊。

该计较的时候不计较都是活该,反之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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