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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勋功余患(1 / 1)

对日全线反击成功,罗吉昌受到了上峰的嘉奖十分高兴。几天后,他将程志和吴梦都叫到了办公室:“此次反攻,吴处长当为首功,但无奈罗某权力有限,就只能以小奖略表寸心。”陈威顺手将一张房契和一把钥匙交给吴梦。

吴梦瞟了一眼:“属下无能,未能捕获日谍,不敢受赏。”

罗吉昌笑了笑:“吴处长的功绩,是有目共睹的。要是抓到了日谍,那自然由你们戴局长来奖赏。可你现在还是在我这里任职,如果不加以奖赏,别人岂不是说我赏罚不明。”

“可这似乎不是常规的奖励。”

“你毕竟是军统的人,虽然是奖励,可在面上,我是不能把手伸的太长,这点你应该很清楚。所以只能委屈你接受这种无名小嘉奖了。”

“我孤身一人住这么大的房子,恐怕太奢侈了,而且也会遭人非议。”

“干你这行的,是不能只有一个落脚点的,这只不过是方便你工作而已。这个住所只有我们几个知道,非常适合你的工作性质。再说,你也不可能总是一个人,早晚是要成家的。你大小也是个处长,面子上多少也得说得过去吧。”罗吉昌说完看了一眼程志。

吴梦还要继续说什么,被程志打断:“吴处长,如果你还要推辞,岂不是辜负了司令的一番好意。”吴梦听程志这样一说,便没再说什么。

罗吉昌又打量了一下程志:“程志啊,你这次劳功不小,按理来说呢,是应该晋升为旅长的。可是上上下下有不少人反对,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程志只求杀敌报国,不图升官发财。司令的好意,学生铭记在心。”

“好好好,可你毕竟也是有功之臣,岂能不奖。这样吧,蓝箭突击队员,每人晋升一级。你虽然仍是团长,但我再调给三个步兵营和一个炮营及一个汽车连。这个大团,可不比一个旅差多少吧。不过就是缺了个名分而已,你看怎么样?”

“与其徒有虚名,不如脚踏实地,谢司令信任。”

程志和吴梦走后,陈威问:“程志的确不图虚名,但司令此举就不怕养虎为患?”

“所以我就送了这套房子给吴梦。只要我们手上有吴梦这张王牌,就不怕栓不住这头倔驴。”

……

吴梦看了一眼手上的房契,淡笑了一下:“这个罗吉昌,在你身上还真下了不少功夫。”

程志很自信的说:“我心里有数。他送你这套房子,就是为了晋升这件事堵我的嘴。他也太看贬我了,我是那种争名夺利的人吗。用一个旅长的头衔换一套房子,咱们可没占什么便宜,所以你该得就得着。”

“他一说要给我这套房子,我就知道下一步肯定有你吃亏的地方。”

“可他早就盘算好了,就算你不要这套房子,旅长的位子也同样不是我的。有个这样实实在在的大团,也没必要去计较那个旅长的头衔。”

吴梦想了一下:“说句公道话,我倒是觉得,他还是有心让你当旅长的,不然也没必要增强你们团的实力,大不了再给你点其它好处。”

“那这么说,上下有不少人反对我晋升是实话了?”

“我觉得是。你想想,你在元石镇征粮得罪了不少权贵。在你要晋升的问题上,他们能视而不见吗!”

“可我是为了抗战!”

“可他们不会这么想,他们置国家安危于不顾,只考虑切身利益。”

“上上下下都这个样,你说我们国家……”程志说到这,向四外看了一眼,然后小声说:“你说我们拼死拼活的就都是在干什么呢!这都是为了什么!我们都在保卫什么人呢!这样下去,这个国家还有救吗!”

吴梦叹了口气:“我们是军人,就应该去做一个军人该做的事。还有很多是政治上的问题。”

“这种政治就是无耻!”

吴梦见程志显得有些激动,立刻劝阻安抚:“好了,不要再乱说这种话了,面对现实吧。”

“现实就是,没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旅长吗,我还不稀罕呢!”

“我稀罕!”

“……”

吴梦笑了一下:“走吧,去看看罗吉昌送给我们的新房吧。”

……

正当罗吉昌觉得一切都很如意的时候,有卫兵报告,李宏泽来访。罗吉昌一皱眉:“他来干什么?”

陈威也没想明白:“俗话说,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他来肯定没什么好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看看他又要耍什么花样,请。”

李宏泽带着礼盒,满脸堆笑走进办公室:“吉昌兄,多日不见,近来安好?”

罗吉昌陪着笑脸:“托你老兄的洪福,近来一切安好。不知老兄前来有何贵干?”

“听闻吉昌兄大败日寇,特来道贺。”

“哪里哪里,宏泽兄抬爱了。宏泽兄此次前来,恐怕不只是道贺吧?”

“吉昌兄快人快语。”李宏泽说着便把礼盒往前一推,里面放着一尊小金佛。

罗吉昌瞟了一眼:“宏泽兄这是何意?”

“吉昌兄在徐州拉过兄弟一把,一直未能好好感谢,这次一并补上。”

“听宏泽兄的意思,还有别的事?”

“不瞒你说,最近我接了一个案子,实在是让我头疼。”

“哦?什么案子能让你如此头疼?”

“是这样,我接到了元石镇各界乡绅的诉状。他们联名污告吉昌兄的部下,这不是岂有此理吗!而且我的亲戚刁某也丧命于此,这怎么能不让我头疼呢!”

罗吉昌一听就明白了李宏泽的此来的目的,他故做吃惊状:“哦?竟然还有种事?”

“千真万确啊,你看这诉状我都带来了。”他说着就把所谓的诉状递给了罗吉昌。

罗吉昌边看边念:“……滥用职权,私设公堂,目无国法,草菅人命,欺压良善,以权谋私,勾结悍匪,横行霸道……呵,这罪名不少啊!”

罗吉昌看完,顺手递给了陈威,陈威看了一皱眉:“李站长,这怎么连逼良为娼都上来了?”

“……这个……这个嘛……这都是那些刁民写的,还有待查证。”

罗吉昌暗自好笑:“那宏泽兄以为如何?”

李宏泽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这不明摆着就是污告吗,吉昌兄带兵有方,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下属吗!可是人家告到我这里了,我也不得不敷衍一下,例行公事,做个样子!”

“那宏泽兄尽管去查,这和我罗某人有什么关系?”

“据我所知,程志去元石镇征粮,可是奉了老兄你的命令。”

“不错,他的确是奉了我的命令去征粮,可我没让他去元石镇啊!”

“那这么说,这件事和吉昌兄无关了?”

“当然无关了,我只是给了他征粮款,让他去征粮。他按款项把粮食如数上交了,其它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宏泽心想,这个老狐狸倒是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一点也抓不到他的把柄。他想了一下,陪着笑脸说:“那既然如此,吉昌兄不会阻挠我走个形式吧?”

“当然不会,军统办案,我罗某人怎么有权干涉呢!”

“那就请吉昌兄下个手令吧!”

“宏泽兄说笑了,军统办案要我下什么手令。”

“吉昌兄是清楚的,军统办案那是要拿人的。这是在你的辖区,要拿你的部下,当然是要有你的手令了!”

罗吉昌哈哈大笑:“宏泽兄太看得起我罗某人了,军统办案那是有特权的。历来是想拿谁就拿谁,还用我的什么手令吗!”

“吉昌兄此言差矣,程志现在可是你的部下。看在咱们兄弟的情面上,要想拿他,怎么不也得先和你打个招呼。没有你的手令,我们直接去拿人,恐怕不大合适吧?”

“宏泽兄这是哪里话,在公在私,我都是会支持老兄的。需要拿人,尽管去拿就是了,大可不必顾及我这里。至于下手令吗,恐怕有些不妥。这刚刚打了胜仗,就让我下手令拿人,会让将士们寒心的。这说不定什么时候,小日本又打过来了,这还让我怎么调动三军吗!要是打了败仗,个人受罚是小,国土沦丧,有碍抗战大局是大。你我可都吃罪不起啊!你也应该体谅一下我们这些带兵人的难处。手令一事,还请宏泽兄见谅!”罗吉昌说着把礼盒往回一推。

李宏泽心想,罗吉昌老奸巨猾,果然难斗,上上下下一点不利的事都不沾边。他很心疼这尊小金佛,可又得罪不起树大根深的罗吉昌。他把礼盒往回一推,陪着笑脸说:“吉昌兄多虑了,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这点薄礼是感谢你的搭救之恩,纯属私交,与公务无关。吉昌兄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至于手令的事吗,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当然不会让吉昌兄为难的。”

“如此说来,那罗某人就愧领了。”

“应该的,应该的。”

“宏泽兄尽管秉公执法,千万不要因为我徇私!”

“那好,李某这就告辞了。”

罗吉昌起身相送,李宏泽故客气:“吉昌兄公务繁忙,请留步!”

“那就恕不远送了!参谋长,代我送送宏泽兄!”

“自家兄弟,不必客气!”

陈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李站长请!”

……

送走了李宏泽,陈威忧心忡忡的问:“司令,您真的让李宏泽在咱们的地盘上胡闹?”

罗吉昌显得无所谓:“哼,他想闹,那也得有那个本事!”

“这是何意?”

“程志那是个属驴的,你以为凭李宏泽就能动得了他吗?李宏泽恐怕心里也很清楚这一点,不然干嘛还出手这么阔绰来找我要手令。”

“那您是要力保程志了?”

“这种引火烧身的事,还是远离的好。”

“您既不下令,也不阻止,就是想让他们俩自己碰一碰了?”

“就是这个意思,任何事都与我无关。”

“您想让李宏泽自己碰壁,我还能想明白。可你让程志也碰一下,我就不太明白了。”

“程志的确是把顺手的利剑,但他从骨子里都透着傲气。他要是不碰两次壁,那还能显出我的重要性吗!慢慢的就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

“可据我了解,程志还是很谦卑的。”

“谦卑?他清高的很!或者说谦卑才是他骄傲的资本!”

“卑职愚钝,请司令教诲。”

“孔子拜七岁顽童为师的典故,你不会不知道吧!当年程志可是留洋回来的上尉正连值军官,那时候他和吴梦还算是陌生人,自然也不会是因为吴梦屈尊到黄埔去当一个小小的班长。仅凭他能在黄埔卧薪尝胆这一点,就让我和白主任刮目相看,更无论人品和其它。白主任也正是通这些综合情况,看出他是个可造之才,才三番五次的让我保他。他能臣服于吴梦做教官,可不是因为吴梦长的漂亮,是他的谦卑所至!他的谦卑让他比别人更优秀,让他的才干屈指可数。吴梦是何许人也,这么理性的人,都能对他动情!程志的优异之处,由此可见一斑!这一切追根溯源都是他的谦卑所至。谦卑是一种境界,非常人所能及。这正是他值得骄傲的地方!”

“卑职受教了。”

“但他的谦卑是勤学上进,而不是委曲求全。这和他的桀骜不驯的性格,完全背道而驰,非常矛盾!让我也有些想不明白!说句实在话,程志的确是很优秀。可他就象一条鲤鱼,好吃刺太多,经常卡在我的喉咙上,还三天两头的跳龙门,简直是岂有此理!”

“所以司令这次也是借李宏泽之手剃一剃他的刺?”

“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己的把,那就让李宏泽去代劳吧。”

“可李宏泽的手里的确有诉状,程志在元石镇闹出人命,也确有其事。李宏泽可给程志安了那么多罪名!程志能应付得了吗?”

“你别忘了,程志手上还有一大堆供词呢!两者相比,再多的罪名也站不住脚。”

“先斩后奏是军统的一惯作风,您就不怕李宏泽毁了您的这把利剑?”

罗吉昌得意的笑了一下:“就凭他?还想毁我的利剑?自己别躺在剑下就不错了!退一步说,能被他这么个东西就毁掉的,那还是我的利剑吗!最重的是,李宏泽并不知道是程志创建了蓝箭突击队!抓了程志是小,动了蓝箭突击队可就是大了!那可是李司令和白主任的眼珠子,李宏泽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戴笠会因为保一个小小的李宏泽,去得罪战区司令长官吗!咱们桂系的李司令是何许人也,连老蒋都不放在眼里。要不是全民抗战,还不一定谁当委员长呢!”

“可要是程志犯起混来,那会把事情闹大的,至少您会落个管教不严之责。”

“这个我已经考虑好了,有人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您是说吴梦?可她毕竟管不了李宏泽啊?”

“你可千万不要小看这个吴梦,她不仅有背景,而且非常精明。摆平这点事,对她来说还算不了什么。”

“就怕鞭长莫及。”

“你现在就派人把这件事给她透个口风,这不就有惊无险了吗。”

“哦是,我这就去给她透个口风。”

“等等,我说的是你派人去,而不是你直接去。”

“明白明白!”

……

吴梦见季国峰笑嘻嘻的来到她的办公室很奇怪:“你不在情报站,怎么有空跑到这来了?”

“和李站长一起过来办个案子。”

“我怎么不知道这还有什么案子,能让李泽宏亲自出马?”

“就是元石镇的案子。”

“元石镇的案子?这也用得着他来办?”

“是啊,听说有个什么姓刁的,是他的一个什么亲戚,不是死那了吗,你说他能不管吗!”

吴梦一听,感觉大事不妙:“那李宏泽他打算怎么办?”

“这不是去直属团拿人去了吗。”

“去直属团拿人?他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就这么明目张胆的乱来?”

“听说他和罗司令打过招呼。”

“罗吉昌下了手令?”

“那倒没有。不过你也知道,咱们军统抓人不用他的手令也罢。”

“李宏泽现在人在哪?”

“已经去直属团抓人去了。”

“什么!坏了!那直属团是他能想抓人就抓人的地方吗!程志是什么人,罗吉昌都要让他三分!别说去抓他,就是抓他手下一个小兵,只要没有罗吉昌的手令,他管你是谁,不让你脑袋开花就烧高香吧!李宏泽他脑子进水了吧!”

“那谁知道李站长怎么想的。”

“李宏泽走多久了?”

“刚走没多长时间。”

“但愿还来得及!”吴梦说罢匆匆出了办公室。

季国峰在后面追问:“你要去哪?”

“去救咱们的李大站长!”说话间,吴梦就消失在了季国峰的视线中。

季国峰自言自语的说:“哼,分明就是去救姓程的。要不是司令有令,我才不告诉你呢!”

……

程志正在小会议室给队员们讲解战例,李宏泽带人便闯了进来。程志对李宏泽本来就心存杀机,现在又见他带人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十分恼怒。但他还是强压怒火,冷冷的问到:“李宏泽,你带人闯到这来想干什么?”

李宏泽得意洋洋的把诉状往桌上一扔:“你自己看!”

程志看完轻蔑的往桌上一扔:“一堆废纸,你还是看看我的吧!”

文博立刻取来那些奸商的供词给李宏泽看。

李宏泽看完一撇嘴:“你恐怕是用刑得来的吧!”

“难道你审案不用刑吗?”

“你这是屈打成招!”

“哦?屈打?那这么多的粮食又怎么解释?我打的屈吗?你要是真没有粮,我就是把你屈打死,你不是也没粮吗!如果这屈打能打出粮来,那就不用种地了,天天屈打他们就可以了!”

“……那你打死刁掌柜呢?”

“供词上可写的清清楚楚,再场的人都听见看见了。我可没屈打他,是他自愿把命卖给我的。我愿意打死他,谁也管不着,哪一条都不犯!”

李宏泽咬牙切齿的说:“好啊程志,你够狠!那我就带你去个更狠的地方说话!”

“李宏泽,虽然我也算你的下属,但台儿庄一战开始,我交由白主任处置了。想带我走,还轮不到你,拿司令的手令来!”

“军统抓人还用不着他的手令,给我带走!”

程志十分淡定的说了一句:“那你就试试!”

二人话音一落,李宏泽带来的特务便要上前逮捕程志。队员们立刻护住程起,手扶在了枪套上,但并没有拔枪。因为他们谨记程志的训令,出枪必鸣。与此同时,金有利带着一队卫兵冲了进来,把李宏泽等人团团围住。

李宏泽没想到程志敢这样公开叫板,他有些慌了神:“程志,你要干什么?你要造反吗?”

程志冷笑了一下:“敢闯我的直属团,你胆子不小啊!按国军条例,擅闯军事要地者,可就地正法!”

“你胡说,军统办案怎么叫擅闯?”

“你进入直属团经过我批准了吗?”

“我给你的卫兵看过证件!”

“我这里经常有日特冒充军统,我看你们就是冒充的!来人呐,把这些冒充军统的日特,都给我拉出去……”

正在这时,吴梦赶到。她一声厉喝:“等等!”

程志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吴处长前来有何指教?”

“你不会觉得我也是冒充军统的日特吧!”

“吴处长玩笑了,整个直属团上上下下,有哪个不长眼的会不认识吴处长!”

“那好,我现在要现场审一下他们,辨别一下他们是不是日特,程团长没意见吧!”程志拉着脸没出声。

吴梦来到李宏泽面前:“借一步说话。”

金有利见程志没说什么,就让卫兵闪开了一条路。吴梦把李宏泽带出来后,便问:“站长,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忘了程志是个不要命的疯子,他你也敢抓,还敢闯直属团!”

“我可是和罗吉昌打过招呼的,程志他要公然造反吗?”

“站长!程志也是在军统受过特训的人,制造个案发现场,那不是小菜一碟吗!你没听他刚才说什么吗!他一口咬定你是日特,杀了你也是白杀!大不了事后说是误会!他现在兵权在握,你就非要去摸老虎屁股?就你身边这几个人,还不够他塞牙缝的呢!”

“他敢这么无法无天?罗吉昌就不怕吃不了兜着走?”

“我们现在是在第五战区,不是在中央军!李宗仁是什么人,他能和校长分庭抗理。杀我们还不象碾死一只蚂蚁一样,他能不向着自己的部下吗!别说你这次不是执行局座的命令,就算是又怎么样!校长都拿李宗仁没办法,我们能怎么办!再说,程志手上还有那一大堆供词,而且找出来的粮食也是事实吧!就算是把事捅破天,把官司打到校长那,校长也无话可说!你有几个脑袋让校长和局座难堪!”

李宏泽想了想:“那难道就这么算了?”

“人在矮檐下,怎好不低头。你要是今天非要和程志玩横的,那我也救不了你!”

李宏泽咬牙切齿的说:“算他狠!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李宏泽气乎乎的回到小会议室,冲其特务们一招手:“撤!”

这时程志带着杀气说:“站住!你当直属团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李宏泽吓了一跳:“程志!你要干什么?”

吴梦一瞪眼:“程团长!现在我代表军统接手你这个所谓的日特案,你无权干涉!”

程志看了一眼金有利:“传我的命令,今后,除了吴处长带人以外,再有任何自称军统的人敢擅闯我团驻地,格杀勿论!”

“是!”

李宏泽等人狼狈离开后,金有利冲队员们使了个眼色,大家都退了出去,只剩下了程志和吴梦。吴梦叹了口气:“你是不是三天不惹事,就浑身难受啊!”

“他都带人闯进来要抓我了,你说这是谁惹谁啊!当年的老账我还没找他算呢,现在把我旅长的乌纱帽给弄没了,我也就不计较了,他这还没完没了了!今天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非毙了他不可!”

“我知道这些事都和他脱不了干系,可你也不能太无法无天了!”

“他有司令的手令吗?还是奉了戴笠的命令?他这就是公报私仇,我再傻也看得出来!”

“可他大小也是个站长,你就找这么个借口给他杀了?也太感情用事了吧!”

“日军轰炸的事,你报给他,他为什么没有了下文,现在还不明白吗?这种人就是个祸害,不能留着!”

“党国的祸害多了,杀他能解决什么问题。明天还不一定又来什么赵宏泽,钱宏泽呢,比他还是祸害,你都杀了?”程志想了想,没出声。

吴梦继续说:“他怎么能和你比呢!因为他这样的一个人,把你搭上不值得。抗战需要你这样的人,你死了是小,国军损失一员虎将是大。你能别再胡闹了吗!”

“那他再来找我麻烦怎么办?”

“放心吧,有我呢!”

“那不是要让你受屈委吗?”

“我说过,你的女人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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