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项训练开始逐步展开,同时也在慢慢提高标准和增加难度。站军姿也开始不仅限于普通站法,每人头顶着一牙具缸的水,衣领两侧被插上了捌针抵在脖子上。膝肘处各夹一本书,每个手指缝都夹上一根火柴杆……
队列操枪科目自然也不会缺少,新兵们终于盼到了摸枪的机会,大部分新兵兴奋不已。有个新兵貌似用过步枪,他拉开枪机看了看问程志:“班长,怎么没有子弹啊?”
“谁告诉你摸枪就能打啊,要先学……”
程志说到这,突然看见一个新兵端起枪就往别人身上瞄。
他飞快的冲过去,单手夺过枪,一脚踹倒了那个新兵,跟着上去就是一顿枪托:“**的不长记性啊,没告诉过你们不许瞎瞄吗!”
程志把新兵集合好:“你们听着,谁也不能百分百保证每支枪里没有剩余的子弹。一旦走火,就可能会要了自己弟兄的命。这还没打仗呢,就先把自己弟兄撂倒一个,这还用得着日本人打吗!你们以为摸着枪就会用了?就是个兵了?就会打仗了?差远了!摸枪要先学会验枪!这是规矩!”
从新兵摸枪的那天开始,每次的越野跑,也开始由徒手变成的武装负重。体质较弱的新兵更是叫苦连天。这一天早操的越野跑,有个新兵死活不跑,任凭程志如何打骂。
吴梦稳稳的走了过来:“看来你皮糙肉厚打不动啊!如果你不继续训练,就给你换个不用训练的地方,你想去吗?”
这个新兵哪里知道吴梦真正的厉害,只顾听她说不用训练就底气十足的回答:“行!爱换哪换哪,只要不训练,爱怎么样就怎样!”
程志插了一句:“你可想好了!你现在拒绝执行命令,就是要关禁闭。不过那个禁闭室可不是我关三个月的地方,那有点特殊,所以只关你七天。”
这个新兵根本不在乎:“随便!”
吴梦一招手,叫来了两个执行警卫任务的老兵:“看守过禁闭室吧?”
“是的长官!”
“看守的规矩也懂吧?”
“是的长官!”
“那好,把他关进去吧。”
“是!”
于是两个老兵就押走了这个不知深浅的新兵。
程志所说的特殊禁闭室,实际上就如同砖砌的大狗窝。不过一点三立方米左右,在里面站着直不起腰,躺着伸不直腿。除了铁门上带栏杆的小气窗,没有其它任何光亮的地方,地上连监狱睡觉的稻草都没有。
新兵被押到地方一看:“这哪是禁闭室啊,这是狗窝啊!”
老兵把铁门打开,过来就是一脚:“废他妈什么话,进去!”
接着几枪托就把他砸进了禁闭室,锁上了铁门。
这个新兵在里面呆着难受,就抓着栏杆对那个老兵说:“兄弟……”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一个老兵一脚踹在他抓栏杆的手上:“跟谁说话呢?谁他妈是你兄弟!你个新兵蛋子!”
“大哥……”
另一个老兵踹了他的另一只手:“谁他妈的是你大哥!叫班长!”
这个新兵开始感觉不妙,小心翼翼的说:“班长,我要上厕所。”
老兵冷笑了一下:“在这上厕所不用报告,随便。”
“你不让我出去,我在哪上啊?”
“你爱在哪上,就在哪上啊!”
“我是说,我要大便!”
“大便小便都叫上厕所啊,随你便,随你满地大小便!”
“……那你总得让我出去拿点手纸吧?要不然你给我点?”
“你做梦呢!还想出来拿手纸?还想我给你?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是规矩!不过你放心,在这没人逼你训练!老实呆着吧!”
到了中午,两个老兵换班吃完饭后,开始闲聊。
这个新兵又趴到小窗口:“班长,这都中午了,你们也吃完饭了,该放我出来吃饭了。”
“新兵蛋子,我们只负责看守,其它的关我们屁事。你们班里有人给你送吃的,你就吃,没人给送,你就饿着。”
“……”
过了一会,金友利拿着两个馒头过来了。他先是很客气的和两个老兵打了招呼,然后就打算把馒头递给那个新兵。
一个老兵一斜眼:“等会!给禁闭室送饭,不是这么个送法。”
金有利的反应很快,马上陪着笑脸:“请班长指教。”
老兵拿过那两个馒头,开始一块一块的往下掰,掰下一块就顺着小窗口往里扔一块,就象隔着笼子逗狗一样,扔的里面满地都是。金有利看着没敢作声。
那个新兵不干了:“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怎么吃啊?”
“你爱怎么吃,就怎么吃,不吃拉倒。在这吃饭,就这规矩。你应该也吃过泔水桶里的饭吧,差不了多少,慢慢品尝吧。”
这个新兵看着满地的碎馒头觉得没法吃,就问金有利:“还有别的吗?你怎么就带两个馒头啊?”
金有利摇了摇头:“没了,教官就让送两个馒头,不让带别的。”
那个老兵插了一句:“你们教官已经很够意思了,我在里面那会,才一个馒头,知足吧!”
这个新兵想了想:“金有利,那你下晚给我带点别的。”
金有利又摇了摇头:“两个馒头,是你全天的伙食,没有晚饭的事了,只能等到明天中午,再给你送来两个过来了。”
“……金有利,那你先给我弄口水喝。”
金有利见旁边有个水缸,里面有水,上面还有个水瓢,就打算去给他弄点水喝。
另一个老兵说话了:“这事用不着你管,滚一边去!”
“是是是。”
这个老兵盛了一瓢水,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问:“你渴了是吗?”
“是是是。”
“那把嘴张开接着。”
这个老兵说着就一瓢水顺着小窗口泼了进去,泼了那个新兵一脸:“现在知道该怎么在这吃喝拉撤了吧!这是规矩!我们懒得和你说第二遍,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死在里面会给你按阵亡算的,想死你就放心的去死吧!”
此时这个新兵才明白禁闭室的可怕,他马上问:“班长,有什么办法能提前出去吗?”
“什么?七天还想提前出去?你做梦呢!”
另一个老兵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本国军条例,顺着小窗口扔了进去:“七天背不下来国军条例,就别指望出去,只有延期,直到背下来为止。出来的时候要把你这些天的屎尿打扫干净,好欢迎下一个滚刀肉进驻。如果没到七天,你打算耍点什么小聪明,没能连续蹲够七天。那还得给你塞回来,重新再蹲七天,之前蹲的都不算数。如果赶上长官心情不好,重算的时间还得翻翻。怎么样?现在还打算找点借口出来吗?要不要我放你出来啊?”
“不不不,我这就背国军条例!”
金有利回来后,悄悄的把禁闭室的情形告诉了新兵们。大家一听,当时就变了脸色,纷纷议论开来。
“我的亲娘啊,还好关的不是我。”
“这再怎么样,咱这晚上也能躺着睡个觉啊,在那里面可怎么呆啊。”
“一天就两个馒头,这还不够我一顿饭打个底呢。”
“那算什么啊,窝吃窝拉,你试试。”
“吃泔水桶里的饭都吐成那样,那馒头一块一块的往屎尿上扔,怎么吃啊。”
“这还不一定只蹲七天呢,可怎么受着啊。”
“他活该自找的,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不想训练还能让你舒服了。”
“看来咱们以后是没活路了。”
有个新兵眼珠转了一下:“我有个好招,管保不象他那样。”
“什么招?”
“哼!自己想去呗,谁想到了谁受用。”
“你最好别耍小聪明,咱这班长和教官,没一个好惹的。”……
第二天的早操仍然继续武装负重越野跑,没跑几圈,一个新兵就突然捂着肚子满地打滚,拼命喊着肚子疼。
程志过来看了看他,踢了两脚:“给我起来,少在我面前来这一套。”
那个新兵还是满地打滚:“班长啊,真的是疼的受不了了!”
程志正要继续收拾他,吴梦出现在了他面前:“看来你疼的不轻啊。”
“是的长官,真的疼的受不了了。”
“那你病的这么重,送医务室恐怕是不行了,直接住院好好治治吧。”
“谢谢长官,看来不住院是真的不行了。”
程志摇了摇头:“你可想清楚了,要是住了院,治不好病,是不能出院的。”
“班长你看我都疼成这样了,一时半会恐怕是出不了院了,不能跟着你训练了。”
“好,那你就安心的好好住院治疗吧!”
吴梦一招手,又叫过来两个老兵:“见过这种病吧?”
“是的长官。”
“知道怎么和军医说明病情吧?”
“是的长官。”
“那好,把他送医院去吧。”
“是!”两个老兵冷笑着架走了这个新兵。
这个新哪里知道,他的这点小聪明,不要说躲过吴梦和程志的眼睛,就连那两个老兵都一眼看得明白。
那两个老兵把他送到医院后,向军医说明了情况便离开了。军医来到了他面前看了看,冷笑了一下:“看来你病的不轻啊,不过你放心,你算来对地方了,我每年都给新兵治这种病,很有经验,保证治好。”
“谢谢长官,那你看我能住多长时间院?”
“治好为止啊,治不好怎么能让你出院呢,我失职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那长官看出来我得的什么病了吗?”
“你吃过泔水桶里的饭吧?”
“没错长官,您真是神医啊,一眼就看出来了!”
“那好,这就对了,那得马上洗胃啊,不能耽误!来人哪,马上洗胃。”
“……”
应声而来了两个男医务兵扶他下床。
这个新兵有点不放心:“哎,两位,你们这没有女卫生员吗?”
一个医务兵冷笑了一下:“这会还惦记着女人呢,那也得先把病治好啊。”
“那你们手轻点。”
……
这个新兵被折腾完之后,军医过来看了看:“好象没什么效果啊,再洗一遍。”
……
第二次洗完后,军医又仔细的瞧了瞧:“怎么还是不行啊?”
这个新兵一听军医还说不行,马上抢过话来:“长官,我受不了了,咱们能不能换个别的方法啊?”
军医想了想:“也是,这样不行,那咱就换个方法,带他去*********啊?长官,我……不是……不能……”那两个医务兵跟本不等他再多说什么,就把他拖去*******这个新兵被**后,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军医看了看,摇了摇头。这个新兵没等军医说话:“长官,治病不能急于求成啊,咱能不能慢慢来,你能不能让我先吃点东西啊,我这上下全空了!”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这样的病是不能吃东西的,但可以给你打葡萄糖嘛。”
这个新兵终于可以躺在床上缓口气了。可没过多久,那两个医务兵拿过来一堆各种中西药:“该吃药了。”
新兵看了这堆药就眼晕,没办法只好捏着鼻子往下喝:“这什么药啊,怎么这么苦啊?”
“药哪有不苦的,良药苦口嘛。这都是好药,很贵的。一般人我们长官还不给他用呢,好好喝吧。不喝是不行的,治不好病啊。没有多苦,比训练差远了。”
……
这个新兵终于又安宁了一会。
可没过多久,那两个医务兵又来了。这个新兵马上就问:“又要干什么,不是刚吃过药吗?”
“抽血化验。”……
就这样,一整天下来,这个新兵几乎没有得到什么安宁。他终于熬到了第二天,军医过来看了一下情况:“准备********这个新兵一听马上哀求:“长官,能别再**了吗?我这一整天,除了药什么都没吃啊,光打针化验了。”
“这怎么行呢,你体内的细菌恐怕还没排干净啊。到了医院,自然是医生说了算啊。”
“长官,你是神医,应该还有别的办法。”
军医想了想:“那你就吃点巴豆。”
“……”
这回这个新兵几乎就没在离开过厕所,更别想躺在床上,他又被折腾了一白天。
没缓多一会,两个医务兵手里拿着一条绳子,再次过来。新兵看见他们俩就紧张:“你……你们……又要干什么?”
“军医说了,现在要测试一下你的神经反应,看有没有问题,也好对症下药。”
他一听到药字,差点没吐出来:“那……那你们……又要怎么测试?”
那两个医务兵冷笑了一下:“你紧张什么啊?又不是送你去刑场。这是医院,只救人,不害人。”
说完两人就动手把他捆了起来,而后用针头扎进他的指甲缝。
新兵疼的大叫,那个医务兵问:“疼不疼啊?”
“疼啊!当然疼了!”
“疼就对了,这说明你这根手指的神经反应正常,来,扎下一个手指。”
……
他的每根手指和脚指都被扎了一个遍,而后才被放开。他瘫在床上已经不知如何是好了。
没过多久,军医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走了过来。这个新兵腾的从床上坐起来直往后靠,一句话没敢说。
军医打开手上的文件夹对他说:“你这个病啊,比较严重,明天得开刀手术。可这手术没有百分百成功的,所以你得在这上面签个字。万一手术失败,你死了好按阵亡算,也能证明是医疗事故,不是我的责任啊。来签字吧。”
这新兵一听,头上当时就冒了冷汗,而且他在罗吉昌的自愿书上签字那件事上,心理就已经有了阴影。这次又是这种情况,他哪里敢签字。
他马上从床上跳起来站好:“报告长官,我的病已经全好了!”
军医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嘛,这才刚开始治疗啊。这种病不手术是不能根除的,还是先签字吧。”
“报告长官,您是神医,当然会手到病除。我对天发誓。我的病百分百的,千真万确的,绝对的,已经好了,请长官相信我。”
“这样不妥吧,你又不是医生,不能你说好了就好了,还是手术吧。就是不手术,那也得多住两天院再治疗一下。”
“报告长官,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保证已经好了。不需要再浪费党国的良药了,现在就可以出院了。”
“那要是出了问题可怎么办啊,过两天你的病再复发了,我可是有责任的啊。”
“报告长官,绝对不会复发,我可以写保证书。出了问题我自己承担,与长官没有任何关系,否则我愿接受任何军法处置。”
军医显得好象很为难:“这个,这个……”
“报告长官,我在这里多耽误一分钟,就少一分钟的训练。这是对党国的不负责,我不能做一个对不起党国的军人。”
“哎呀,难得你一片赤子之心啊。那好吧,我就破一次例,如果你觉得哪里还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回来治疗啊。”
“请长官放心,经过您妙手回春的病人,绝对不会再出问题。”
“卫兵,送他回去。”
“报告长官,我已经彻底好了,不需要人送。”
“那可不行,这是规定!你的健康必须要经过你们长官的确认才可以,否则还要由卫兵把你再送回来。”……
这个新兵回来后,一边自己打着自己耳光,一边和其它新兵诉苦。新兵们一听,全傻眼了,又是一片议论。
“不听兄弟言,吃亏在眼前。我说什么来着,叫你别耍小聪明,你偏不听啊。”
“就是嘛,咱班长和教官都不是好惹的,你这下比关禁闭的还惨。至少人家还没拿药当饭吃。”
“这哪是医院呢,整个就是一刑讯室啊,再不出来,非得死里面不可。我这辈子都不想进医院了。”
“这你们还没看明白,这是军队,除了训练别想有其它打算,慢慢熬吧。”
“这样一比啊,咱们这两天训练的人可就舒服多了。”
“你们都忘了咱们为什么来这啊,不训练好怎么抗战教国啊,上战场不也白给呀,我现在到是觉得教官说的挺对的。”
“可咱这教官也太狠了点了,也许别的教官就不象她这样。”
“我看也是,你们没看见经常往咱们教官那跑的那个季教官吗,我觉得他就不错。你看他每次笑着来笑着走,肯定不会象咱们教官这样。”
“咳咳……”程志故意咳了两声从外面走了进来,新兵们立刻不再作声。
他看了看那个刚出院的新兵:“怎么,这么快就治好了?不多住两天院?这以后再犯病可怎么办呢?”
“报告班长,保证以后绝对再没有任何问题。”
程志又看了看其它人:“我刚才好象听见有人说,季教官比咱们的教官好是吗?”
新兵们谁也不敢出声。
程志想了想:“你们放心,我不是个爱打小报告的人,而且也会给你们这个机会。如果你们经过季教官的训练以后,感觉比咱们的教官好,我立刻带你们联名上书向学校建议更换教官,我说到做到!这一次由你们自己决定,是否需要更换教官。但如果事后谁反悔了,就赏二十皮带。”
新兵们面面相觑,最后又都看向了金有利。金有利只好仗着胆子问:“班长你说的是真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军中无戏言!你们同意吗?”
大家异口同声:“同意!”
程志冷笑了一下:“好!”
第二天上午操课时间,季国峰果然又来了。
吴梦正坐在椅子上看着程志带着新兵训练,季国峰嬉皮笑脸的就凑了过来:“怎么还用你亲自督阵啊,别太辛苦了,回去休息一下吧。”
“这是工作时间,你哪来这么多闲工夫?”
“我那边不是学员班吗,这都放假了,所以有空来看看你。”
“你有空,就来打扰我工作是吗?”
“不是,这不是关心一下你吗!”
这时程志把队列由远处带了过来。
吴梦觉得有点不对,这会不应该把队列带过来,但她马上估计到,程志又要搞什么花样。
程志整队后敬礼报告:“报告长官,我代表全班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说。”
“全班认为季教官的训练水平较高,希望请他为我们现场指导。”
季国峰本来是奔着吴梦来的,没想到被程志这么插了一杠,很不高兴:“有什么好指导的,没工夫。”
吴梦聪慧的大眼睛转了转,估计到了程志的意图。而且也反感季国峰的纠缠,就对他说:“既然大家希望你指导一下,那你就指导一下好了,也算帮我忙了。”
“可这是你的兵啊,我指导什么啊,这不是班门弄斧吗?程志你是不是有意找我难看啊?”
吴梦马上拦住他:“别这么说啊,你不是一直都很有一套吗,我也想见识见识,而且这些新兵很让我操心,你就不能教导他们一下吗,以后也好让我省省心。你就当是你自己的兵好了,我允许的。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季国峰一听,自己没了退路,而且又想在吴梦面前显示一下,就立刻答应了。但他却十分生气,觉得是程志故意搅局,打算拿程志开刀:“程志入列。”
“慢着!我的左膀右臂就用不着你调教了。程志站到我身边来。”
季国峰一看,更是恼火。他一把拽过程志手中的皮带,瞪着眼睛冲着程志说:“指导是吧?好!我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带你这些怂兵的!”说完就冲着队列走了过去。
吴梦小声问程志:“你又搞什么鬼?”
“不是我搞什么鬼,是他们自作自受。看着吧,这回让他们自己教育自己!”
季国峰慢慢的走到队列前面,陪着吴梦的笑脸,渐渐的消失了。这些新兵看到季国峰手中拿皮带的架势很象第一次见到吴梦时的情景,顿时预感到他们决是错误的。
季国峰走到队列第一个新兵面前,先是给了他一皮带:“**的长这么高干什么?你不知道长官打你费事吗?”反手又给了他一皮带。
然后走到第二个新兵面前,抬手又是一皮带:“**的看着我干什么?不满啊?”
“报告长官,队列之中,两眼目视前方,是你站在我面前的。”
“你还他妈的犟嘴!”跟着又是两皮带。
他来到第三个新兵面前照旧先是一皮带:“这是哪边?”
“报告长官,左边。”
“放屁,这是右边,是我的右边。”
说着反手又一皮带:“这是哪边?”
“报告长官,这是你的左边,我的右边。”
他左右开弓两皮带:“这又是哪边?”
“报告长官,不知道。”
季国峰一脚踹倒了这个新兵:“**的这是左右不分啊。”
他冲着下一个新兵伸出两个手指:“这是几?”
“报告长官,二。”
季国峰直接一皮带:“**可真够二的了,这是三。”
“报告长官,这就是二。”
季国峰连续抽了他几皮带:“他妈的,长官说什么就是什么,明白了吗?”
“是!”
季国峰再看下一个新兵直接就一脚踹过去:“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报告长官,不知道。”
“因为你就长了个欠揍的脑形。”然后又补了两脚……
季国峰就这样挨个打到最后一个新兵,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跟着就是两皮带:“打你还需要理由吗!白天打你,那叫开心一刻。晚上打你,那叫快乐今屑。”
他最后来到了队列前,横眼看着这些新兵:“他妈的还敢跟长官讲价钱谈条件?还他妈的请求指导?谁惯的你们这些臭毛病!要我指导是吧?好!那我今天就好好指导指导你们!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打你没商量!”
……
新兵们回到了宿舍,个个低着头不出声。
程志慢慢的走了进来:“怎么了,今天这么安静?打败仗了?看看你们一个个这副怂样,眼珠子掉地上了?都给我抬起头来!还是不是个男人,犯了错就勇敢的去面对,这才是条汉子!”
金有利此时却出现了意外之举,他立刻脱光了上衣:“班长,我认罚!反正我不联名签字,我反对换教官!”
程志拿起了皮带:“好,有种!有错必罚!”说完就抽了金有利二十皮带。
之后程志拿起纸笔放在桌上:“不想挨皮带的,就联名上书。军中无戏言!我说到做到!”
有一个新兵二话没说,也象金有利一样脱光了上衣:“我认罚!”
程志看了看他:“我没有那么多力气打。”
有一个新兵没客气,抡起皮带就抽了这个新兵二十下。然后也把上衣脱光,把皮带交给这个被打的新兵:“我也认罚,轮到你打我了!”这个新兵也反过来抽了他二十皮带。
其它新兵纷纷效仿,每人都挨了二十皮带,一个都没少。
程志看了看新兵们:“我给你们讲个故事。有两个圈里分别关着一只羊和一头牛,它们整天都想知道对方吃的是什么?于是它们一起要求主人换了圈。等换了圈才发现,原来吃的都是草!人生没有回头路,有些事情如果换了,就再也换不回来了。”
金有利听完立刻说:“班长,我知道错了,我应该再挨二十皮带!”
程志冷笑了一下:“如果你能明白,不打你,你也会明白。如果你不能明白,打死你,你也不明白。你们想过没有,教官也不是天生就是教官。她也和你们一样,也是从新兵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而且你们别忘了,她是一个女人,她走到今天,要比你们多付出多少辛苦!一个女人都能做到事,你们这些男人做不到,你们不害臊吗?你们还配做一个男人吗?再让我知道有谁说教官的不是,我他妈的废了他!”
隐藏在窗口外的吴梦静静的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