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室北侧的石门终于被吴敬良、吴敬善等人炸开,只见玉阳派七八个弟子,连同吴敬良、吴敬善二人,兵器上纷纷卦着镂空的小铁球。
陈剑平隐藏水池旁,在墙上扣下一枚石子,朝着吴敬良弹了过去,尖利的破空声响彻祭祀室,吴敬良慌乱避开,他身后一名弟子应声倒地。
吴敬善大声道:“姓陈的在哪儿,大伙别怕,一块冲过去!”
云啸天喘息着说道:“你快走,水放的差不多了,你沉下去找到出口,顺着阶梯往上走就是,我拦住他们!”说着就要起身。
陈剑平一把将他拉住,厉声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一合都撑不下来,挡什么挡,一起走!”
说着,拉起云啸天,纵身跳入水池,此刻水池已放走一多半水,四五丈的高度,陈剑平与云啸天纵身跳下,扑通一声扎入水中。
此刻,水下约莫还有一张多水深,陈剑平自小生在南疆,水性不错,当即拉着云啸天急速下沉,只觉得越往下游浮力越大。
仓皇之间,一口气没能换好,猛地呛了一口水,没奈何,陈剑平只得拉着云啸天重新浮上水面。
此刻,吴敬良等人已到了水池边,见陈剑平露出头来,大喜道:“大伙合力抓活的,他们困在水池里了!”
陈剑平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吴敬良,心想:“若不是忌惮你们手中的致幻剂,我起手就能料理了你们这群杂碎!”
当即不再多想,沉下心来猛地深吸一口气,习武之人,特别是内力高深之人,呼吸段位自然比常人要高的多,以陈剑平此刻修为,呼吸段位至少在八段以上。
如此才能将多余的气储存在丹田之内,以备随时取用,可以说,修炼内功之人,终生修习的就是这股气,此刻陈剑平饱吸一口气,在水下憋一刻钟自不成问题。
水池边吴敬良见陈剑平深吸一口气,哈哈大笑,朗声道:“你就是沉入水底又有什么用,我看你到底能憋多久,大伙卸掉火药,待陈剑平再浮上来,乱箭将他射死!”
而陈剑平此刻带着云啸天重新沉入水中,奋力冲过浮力最大的水段,一旦冲过这个临界点巨大的水压反而压着陈剑平、云啸天二人急速下坠。
云啸天憋着气,用手指了指了西南角,陈剑平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昏暗中发现那里隐隐约约好似有个方行的隧道口,当即赶忙朝那里游了过去。
可池底放水的两个孔洞却在相反的方向,巨大的水流裹挟着陈剑平与云啸天将他二人朝那孔洞拉扯。
此刻二人已经沉到池底,池底常年泡在水中,光滑无比,陈剑平连使三个千斤坠,还是止不住身形。
忽然,灵机一动,猛地拔剑在手,往池底部一插,半截响铃剑插入池底坚石中,陈剑平把着长剑,一步一步的朝那隧道挨去。
终于,二人挨到隧道口,只见一节一节的阶梯顺着隧道口往上延伸,陈剑平拉着云啸天,拾级而上,随着慢慢上升,水压也慢慢减弱,到最后,陈剑平猛地一纵身,二人终于透出水面。
陈剑平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而云啸天此刻则几乎已经奄奄一息,陈剑平半背半拖的将云啸天脱出隧道,打开一个小石盖。
慢慢钻出隧道,发现石盖正好将在墓道的测面墙壁上,出了隧道口,陈剑平、云啸天二人终于来到了墓道之中,此处确实离着武大通挖好的地洞不远了。
而吴敬良、吴敬善等人站在池塘边守着,直等了一刻钟多,却不见陈剑平、云啸天二人浮上来,吴敬良一拍大腿,大声急道:“坏了,这祭祀室四周没有别的石门,这池塘地下一定有出口!”
玉阳派几个会水的弟子跟着吴敬良、吴敬善猛地跳入水中,此刻水池中的水流掉的更多,但玉阳派这些人可没有陈剑平那般水性。
虽说也能在水下憋一会,可断不能憋气一刻钟之久,众人将随身携带的大水袋中灌满气,实在憋不住的时候,就吸一口水袋中的气。
八九个下水的,竟然有三人被水池下排水的隧道口吸走吴敬良、吴敬善连同几名弟子,惊险无比的找到了隧道口,竟然也追了上来。
而此时,地面之上,纳兰月被吴敬贤抓住后腰大穴,只觉半身酸麻,手中长剑几乎拿捏不住。
这吴敬贤对纳兰月爱慕极深,此刻纳兰月虽满身秽浊,可站在她背后,看着她一身污泥下露出的斑点雪白肌肤。
再闻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淡香,当此危急时刻,吴敬贤竟然心中微微一荡,暗道:“今日定要将那陈剑平活埋在墓室内,再杀了眼前这武大通,这女子就是我的了!”
想到这,不禁微微一笑,大声道:“纳兰姑娘,请你把解药交给我吧!”
纳兰月一歪头,厉声道:“少废话,都说了解药不在我身上!”
吴敬贤哈哈一笑,满脸邪念的说道:“哦?是吗?那我可要搜上一搜了,事关在下生死,还望姑娘见谅!”说着,右手就要往纳兰月身上摸去。
纳兰月心中大急,她打心底里瞧不起这吴敬贤,就算是死了也绝不愿这吴敬贤碰自己一下,可偏偏此刻自己浑身麻痹,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时,武大通大喝一声,骂道:“好你个吴敬贤,你瞅瞅你那个色迷迷的样子,吃相真难看,我都悄悄的找个没人的地方!”
纳兰月听了武大通这话,简直气得七窍生烟,吴敬贤脸上一红,厉声道:“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找解药救命又有什么不妥?”
纳兰月急道:“说不在我身上就不在我身上,你要翻尽管翻,可找不到解药毒死的不是我!”
吴敬贤暗骂自己昏了头,这会儿若是惹怒了纳兰月自己若真拿不到解药那不是大事不妙,这钢锥上到底是有毒没毒自己却也不敢往下定论,是问谁会那自己性命乱开玩笑呢?
吴敬贤厉声道:“好,只要你给我解药,我可以放了你们,这交易如何?”
武大通微微一笑,说道:“好呀,你早这么说,还用费这么大事吗?”
说着,由打怀中掏出一个青花小瓷瓶来,纳兰月一看这小瓷瓶险些没笑出声来,原来这瓷瓶里那是什么解药,而是陈剑平给他的剧毒毒药。
武大通煞有其事的举着青花小瓷瓶说道:“这粉末一天一次,每次一两,一半冲水内服,一半成膏外敷,连用三日,准保你安然无恙!”
纳兰月心中痛快之极,心中头一次对武大通大加赞赏,暗道:“对,内服加外用,保证让你死的透透的!”
吴敬贤狐疑的看着武大通,厉声道:“好,你把解药抛过来吧!”
武大通微微一笑,说道:“你糊三岁小孩呢?我抛给你解药了,你不放人怎么办?”
吴敬贤厉声道:“我若放人你不给解药,我又该怎么办?”
纳兰月大声道:“吴敬贤,你少废话,拖得越久对你越不利,我们两个都不是你的对手,自然跑也跑不掉,所以你必须先放了我,这样对我们才公平,否则休想拿到解药!”
吴敬贤心想也是,冷哼一声说道:“你们心里清楚就行,最好别耍花招!”
说着,猛地一推,将纳兰月推到武大通身边,武大通微微一笑,手一扬,将瓷瓶抛给了吴敬贤。
吴敬贤看了看武大通和纳兰月二人一眼,慢慢打开瓷瓶,仔细的看着瓷瓶内的黑色药粉!
武大通、纳兰月二人看着吴敬贤,不约而同的暗道:“吃吧!快吃下去!看你怎么死!”
只见吴敬贤一杨手,作势要往自己嘴里倒着药粉,武大通、纳兰月二人高兴的几乎要跳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突然间吴敬贤慢慢放下胳膊,对着武大通、纳兰月二人嘿嘿一笑,阴刺刺的说道:“你们两个当我是白痴吗?这药粉跟你们涂抹在洞口毒死我玉阳派弟子的药粉一模一样,明明是剧毒的毒药,怎么现在却成了解药了呢?”
说完,吴敬贤一脸杀气的死死瞪着武大通,武大通慌乱的咋了眨眼,咧了咧嘴,说道:“嘿嘿,以毒攻毒嘛!你懂的!”
吴敬贤气急败坏的嘶吼道:“破落户,拿命来!”说着,软剑迅捷无比的朝武大通面门刺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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