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雪奈?”
听着一旁雪奈的惊呼,听着那几乎拨动了心弦的“跳了”两个字,玖辛奈身周的那赤红色九尾外衣呼的一声,骤然消失,猛地一回头,就看向了雪奈,口中更是一声惊呼。
“跳了?千叶的心脏吗?”
这时候,弘彦似乎也顾不得仇恨愤怒了,心中的愤怒仇恨,瞬间被一种惊喜所覆盖,也是一回头,看向了雪奈,而当他眼角余光瞥见千叶之后,心中除了自己挚友的安危,更是什么都没有了。
“嗯……跳了……一分钟,刚刚跳了,很微弱,但是跳了!”
而此时,双手紧紧抓着千叶的右手的雪奈连连点头,眼中已然是雾气翻腾,这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却是已经带上了几分哭腔。
她刚才看到了,很清晰的看到了,虽然微弱,但是千叶的心脏,跳动了一下。
连带着,浑身的血液都微微的流动了起来,现在才刚刚因为心脏的不再跳动而停住了流动。
她可以很确信,千叶的心脏,跳了。
千叶,的的确确……
没有死!
只是陷入了刚才所猜想的某种假死状态,并没有真正的死亡!
他们终于可以放下一颗心了,千叶的确是没有死!
她看到了,千叶没有死!
她的千叶,没有死,还好好的活着,只是假死状态罢了!
只要还有心跳,那就是活着!
千叶,活着!
这一刻,雪奈的心中已然是一片空白,除了狂喜之外,已经没有其他的想法了。
“是吗……跳了……千叶,千叶却是还活着。”
而此时,从雪奈的口中得到确信的消息,玖辛奈微微往后一仰,几乎直接坐倒在了地上,嘴角僵硬的划出一抹笑容,眼中泪水终于不受控制的滑了下来。
“太……太好了!”
同时,玖辛奈对面的弘彦,眸中万花筒写轮随着这一声由衷的欢呼,缓缓的消散,化作一双闪烁着忘我激动的光芒的略带迷蒙的漆黑双眸。
而他的整个身子,也瞬间从紧绷软化夏利,整个人也如玖辛奈一般,软坐下来,而软坐下来之后,他只感觉到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却是仿佛浑身都使不上力气了。
那么……
真的是这个宇智波信彦做的手脚吗?
这时候,相比于激动忘我的三人,波风水门虽然心中也是激动高兴,但是终究是表现的冷静理智的多,甚至心中可能忧虑更甚于高兴激动。
看向宇智波信彦的目光,却是慢慢的凝重了起来。
千叶活着,的确是一件好事。
但是,这又说明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千叶的性命此时是掌握在宇智波信彦手中的,以这个人的狡猾难缠,这真的不知道是个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了。
千叶还活着是喜事,但是也说明了千叶被对方控制,他们丧失了主动权,说不好喜事多一点,还是坏事多一点。
倒不是波风水门冰冷无情,理智来看的话,与其千叶性命操之于他人之手,的确不是一件好事。
从他们四人身上看,千叶性命操之于这个宇智波信彦手上,某种意义上,他们不可能逃离这里了,无论是玖辛奈,还是雪奈、弘彦,绝对是不可能放弃千叶的。而宇智波信彦也不会让他们,尤其是玖辛奈安然离开,他们绝对是丧失了主动权,陷入了绝对劣势。
而从千叶身上看,性命操之于他人之手,怎么可能是什么好事?
这件事情,到最后很有可能演变成他们四个交代在这里,千叶仍旧是难逃一死。
到时候,可能还不如,千叶已经战死。
当然,这只是从纯理智冷静不掺杂感情方面去想这件事情,但对波风水门来说,即便身为火影,终究还是不可能抛却对千叶的感情的,不说他是爱屋及乌,就说千叶这不可多得的才能,继承的火之意志,以及他身为下一代火影的不二人选,他也不可能放弃。
从理智上看,千叶还活着,是坏事大于喜事。
但是,从感情上来看,波风水门终究还是觉得是喜事大于坏事的。
不知不觉间,千叶不但是走入了木叶的高层,其实也走进了他的生活,乃至村子里所有人的生活。
这个几乎不大出门,一心扑在训练上,要么是在训练中,要么就是在为村子奔波的少年,早已经不是那个人人嫌恶的叛徒之子,而是整个村子都信服、都被他激励的希望之子了。
他也听说过不少逆境反转,执行危险任务胜利归来的暗部们讨论,因为是觉得不能输给千叶,所以才拼死一搏,没想到成功的事例。
医疗部门之中,也有因为不想输给这个半路出家就成为最顶尖的医疗忍者的千叶而奋发图强的优秀的医疗忍者种子的。
甚至生活中,千叶也渐渐的成了忍者们、普通村民们日常的谈论对象,乃至,已经有不少人在公共场所讨论千叶会不会成为日后的火影的话题了。
这一切,都说明了,千叶,某种意义上,已经成为了木叶这个时代的一个象征了。
甚至,比自己这个火影,还更有人气一些。
果然……
千叶没有死,是喜事,大于坏事。
而想到这里,波风水门嘴角终于还是勾起了喜悦的笑容,深深的一口气后,才抑制住了这抹笑容,摆出镇定对敌的模样。
现在毕竟还是大敌当前的,而身后自己的妻子以及雪奈还有弘彦,可都不是什么认真对敌的模样,就看他的警戒了。
终于……
不过,也真的是信任这位新火影啊,四位火影,这位四代火影能否青出于蓝,就看这一场战斗吧。
与此同时,宇智波信彦也是颇有感慨,虽然面色不变,但是看波风水门的眼光,终究还是多了几分凝重。
“先不要高兴的太早,还是尽早确认还有没有什么吧!我可以给你们时间,仔仔细细的确认我动的手脚,免得又有什么可笑的怀疑。”
然后,他再次带着那种居高临下的倨傲,好整以暇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