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阳台看了眼底下不工作凑在一堆叽叽喳喳讨论这件事的佣人们,云迢更开心了。
叶槿丞,叫你三番两次挑衅本尊,不知收敛,这次脸丢大发了吧。
该!
不过在看热闹前,得先喂饱自己的肚子。
云迢皱着眉苦恼的揉了揉腹部,哎,做个凡人真麻烦。
收拾好换了衣服下楼,毛团已自觉的窝在云迢头上。聚众聊天的佣人们看到她面色一滞,都一脸僵硬,满心忐忑。
叶小姐可是最爱慕维护少爷的,她不会向夫人告状吧?
却见云迢目不斜视的离开,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众人面面相觑。
这……这是真没听见还是装没听见?假的吧?
云迢完全没想到自己反而是什么都没做,莫名其妙崩了一波人设。
毛团或许是刚醒,还有些迟钝,竟也没想到什么不对。
来到主楼,客厅空无一人,整座别墅空荡荡的,主人家一个都不在,只看到三两个佣人在忙,且忙的心不在焉。
看到云迢过来,一个佣人迎上来,正好是厨房的阿姨:“叶小姐,您怎么这会儿才下来,少爷出事了现在在医院呢,老爷夫人小姐们他们都早就去了,夫人特意叮嘱我,让您也快些过去,最好是留下来照顾少爷。”
阿姨挤眉弄眼的,笑的别有意味。
可惜云迢不打算领会她的意思:“林嫂,我饿了,还有吃的吗?”
“……”林嫂嘴角抽了抽:“有是有,不过您不打算这就去医院吗?”
“去是要去的,可是饿着我没力气走路。”
林嫂默了,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那您稍等,我这就去给您拿吃的去。”
“多谢林嫂。”
走到餐厅,随手拖了把椅子坐下,姿势不甚端正,莫名有种不羁大佬之态。
和苏凉夏每每端正如闺秀的模样大相径庭。
毛团提醒:“大人,姿势!姿势!”
“哦。”云迢懒洋洋应了一声,却没有改的意思。
毛团:心累……
幸好佣人们都在忙着发散思维,没人注意这边。
“叶小姐。”
林嫂的声音伴着脚步声出现,云迢瞬间换了个姿势,端正优雅,贵气大方。
微微回头,笑容温婉:“林嫂。”
林嫂端着托盘,将三两样东西放在她面前,一块小蛋糕,一杯牛奶,还有煎蛋和培根各一块。
云迢脸色僵了下。
就……就这么点?都不够只猫吃的。
林嫂却还说:“昨晚少爷夫人吵架,心情都不好,晚饭都没上,也忘了问问您。怕是您饿坏了,所以给您多做了一点,趁热吃。”
“哦。”云迢冷漠脸,原来这还是多了一点的分量。
感觉日后生活艰难。
她有些心塞的别开眼,却正好看到一个年轻女佣端着一杯水往外走,身段婀娜,妖娆多姿。
林嫂也看见了,顺口道:“叶小姐还不知道吧,五爷昨晚回来了,这么多年,五爷还是这个习惯,只喝白开水。”
五爷……
苏凉夏的记忆里好像没这个人,应该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或许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
念头在脑海里打了个转便消失无踪。
专注的吃起来。
还别说,分量虽少,味道却极佳。
凡人还真会享受。
吃完所有的,也才五分饱。
待会儿要去医院,医院外面似乎有不少的餐馆。
云迢舔了舔唇瓣。
出主楼时,林嫂贴心道:“叶小姐,车已经给您安排好了,就在花园外停着。”
“多谢林嫂。”
途经花园,却看见凉亭下坐着一人,正好背对着她,穿着黑色衬衣,在这花团锦簇里别有一番味道。
黑色本就显瘦,衬衣又修身,看着身段修长,线条优美,脖颈后一块皮肤白的刺眼。
目光逐渐下移……
镂空椅背里,窄腰束在黑色西裤中。
鼻子忽然有点痒痒的。
云迢忙收回视线,心底却暗骂了一声妖孽,光一个背影,就让人生了念头,可不是个妖孽嘛。
她匆匆离开,未发觉身后一道目光。
灼灼日光下,散发着如深海一般幽蓝色泽。
带着些许探究。
“boss,丞少爷被打住院了,您要去看看吗?”
叶戾收回视线,拿起水杯漫不经心喝了口水,透明的玻璃材质上,扣着修长的指节,好看的不可思议。
唇上沾了水,嫣红湿润,更添了三分……妖气。
“不去。”
拒绝的冷漠又干脆。
……
到了花园外,果然看到一辆车。
司机正抽着烟,看到她一脸不耐:“怎么这么慢,不知道老子等着吗?”
云迢的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却没说什么,径直上了车。
司机骂骂咧咧的发动车子,如离弦之箭一射出去,而云迢刚坐下,还没系好安全带。
云迢看他的眼神,已经像在看个死人。
每天都有凡人想谋害本尊!
车子一路开的横冲直撞,甚至闯了几个红灯。
不外乎就仗着叶家的名头。
还没到医院门口,司机就把她撂下:“叶小姐,你自己走过去吧,我还有事。”
云迢还没说话,就被尾气喷了一脸。
“……”
本尊,真的生气了!
谁料毛团比她更气:“大人,这凡人太过分了,竟然敢冒犯您!简直罪不可恕!我要……”
云迢有些惊奇,还以为毛团会劝她别崩人设呢。
她嘴角噙笑:“你要如何?”
“我要告诉天道粑粑,让天罚他!”毛团理直气壮,记仇g。
“……”云迢啼笑皆非。
怒气奇异的消失了:“那多小题大做啊。不必了,本尊也没放在心上。”
云迢拨弄了下头发,抬高了下巴。
——本尊可是很大度的。
不仅如此。
“本尊还要祝他,‘材’运亨通。”
唔,棺材的材。
云迢屈指一弹,比芝麻大不了多少的一团灰气消失无踪。
正在气头上的毛团却完全没看到。
“那也太便宜他了。”毛团嘟囔道。
“那就告个状吧。”云迢唇角微翘。
叶夫人那么疼她,想必也容不下如此欺主的下人。
毛团想了想。
告状好像有点不符合人设。
但也不是第一次告了,应该也没什么的吧。
它勉勉强强的应了:“还是太便宜他了……”
从早餐店吃饱喝足出来,云迢才从容不迫的进医院,去告……啊不,是去看她那可怜的未婚夫。
本以为不会有什么特别。
然而一出电梯,就感觉到了气氛的紧绷,大概是因为走廊上一排黑衣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