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很快在地上汇聚成一条小河。
他们很快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石门上血兽红色的眼睛亮起,仿佛活过来一样,邪恶贪婪,极为诡异。
“看!”
祁天命一甩拂尘,指向地面。
那条血河竟在飞快减少,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吸走。
而石门上,一条条血红的纹路亮起,汇聚成一个邪恶的图腾,像是一头吞天巨兽,而那两个兽头,眼睛越发的亮,似乎因为吃到了鲜血而兴奋。
沈爷并不觉得害怕,反而兴奋起来。
他怕两个人不够,又挥了下手,很快,又一个无辜亡魂诞生。
他们都在等待着石门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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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角处。
茶奈扶住后倒的云迢,声音不由带上了紧张和担忧:“小灵儿,你怎么了?”
云迢晃了晃脑袋,试图把脑海里突然涌出来的那些混乱又黑暗的画面给甩出去。
就在刚才,那图腾出现时,她脑袋嗡的一声,就出现了这些东西。
这个图腾,一定和她过去有关系。
云迢眯了眯眼,状态恢复,她站稳身体:“没事。”
目光却不曾离开那个图腾,大脑飞快运转,将这个图腾记下来,连一丝一毫的细节都不放过。
毛团看她如此在意,主动解释:“大人,这是幽渊的图腾。”
幽渊……
又是幽渊。
她的过去,和这个幽渊到底有怎样的牵绊?
突然。
轰隆隆一声巨响!
血兽双目失去神采,陷入沉睡,巨大古老的石门缓缓开启,尘封千年的古墓,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沈爷等人心情都激动起来。
属下护着他们快速走进去,只顾前面的他们全然没有发现,两道身影在他们背后走了进来。
茶奈进来之后,在门上按了一下。
轰隆隆!
开启的石门再度合拢。
听到声音,前面的人都转过身来,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都飞了。
“门!门要关了!”
队伍变得有些混乱起来。
“闭嘴!”沈爷冷脸用拐杖砸了下地面:“门能打开一次,难道还打不开第二次?慌什么慌?”
在他的冷叱下,队伍再度安静下来。
但下属们到底是心乱了。
再来一次?说的倒轻巧。
第一次死了三个,第二次又要死几个?
沈爷的脸色恢复正常,目光扫向云迢和茶奈二人。
比起石门,他更在意的是这两个神不知鬼不觉跟进来的人。
“是你!”
柳参忽然站出来,声音里含着刻骨恨意:“沈爷,就是她,她就是那个山精,静静就是被她害死的,还有周明苏盛……全都死在她手上!”
沈爷的眼瞬间就变得凌厉起来,他一双下垂的眼死死盯着云迢,杀气毕露。
“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儿?”
云迢意外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沈静白?”
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笑了:“说她是我杀的倒也没错,不过你大概不知道,杀她的可不只是我一个。”
她挑挑眉,目光落在柳参和巫蓉身上,带着明显的戏谑:“难道你就没怀疑过,所有人都死了,他们两个是怎么逃出去的吗?”
柳参的身体瞬间就紧绷起来。
额头不自觉沁出冷汗:“沈爷,您别听她胡说,她只是在离间我们。”
沈爷原本是没看他的,闻言却目光沉沉的看了他一眼,笑了:“我当然不会信他。”
柳参松了口气。
他却没看到,老爷子抓着拐杖的手已经青筋暴起。
不打自招,说的大概就是他这样的蠢货。
巫蓉倒是看见了,但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默默地垂眸,没有提醒柳参。
祁天命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云迢把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乐了。
这些人一个个的,全都各有打算啊。
这下可好玩了。
“不知柳参有没有告诉过你们,凡觊觎古墓者,必死无疑!”
云迢眉头微挑,邪气十足,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
“不过,看在你们帮我开了血狱门,我就给你们一个生的机会。七天之内,只要能活着走到主墓室的,我就放他活着离开千灵山。”
沈爷目光沉沉:“一个小小山精,口气倒是大。想杀光我们,你有那个本事吗?”
“那咱们,走着瞧好了。”
云迢嘴角扬起个大大的弧度,同时拉住了茶奈的手。
沈爷察觉到不妙,厉喝出声:“祁兄,拦住她!”
祁天命几乎是瞬间出手,一跃而起,将手中拂尘狠狠向云迢甩去。
然而下一刻,两人的身影就如泡沫般消散。
云迢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
“记住了,只有七天。七天之后,不论你们活着还是死了,我会来一一清理干净。”
碰!
沈爷狠狠用拐杖砸地。
祁天命连忙道:“沈爷,这次她跑了只是运气好,下一次她就没这种好运了。”
沈爷拧眉:“你确定有把握。”
“自然!”
祁天命下巴微抬,轻蔑不已:“一个小小山精能强到哪里去,以前能得手只是因为对手太弱,本道和他们岂能一样。况且,她不战而逃,显然是有自知之明,说什么给个机会,不过是给自己太弱找借口。”
沈爷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祁天命顺势而上:“沈爷放心,本道定亲自取了这山精性命,为沈小姐报仇雪恨。”
可惜云迢不在。
不然她定然要亲手拧下这臭道士的脑袋,让他见识一下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自负不可怕,可怕的是敢自负到她头上来。
那就不叫自负了,那叫找死!
但沈爷等人不明真相啊,听了他这一通膨胀发言,有些恐惧的心安定下来。
开始研究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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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走廊上,两个身影突兀出现。
茶奈只觉得头晕眼花,直接栽在云迢身上。
太快了,快的想吐。
呕!
云迢连忙扶住他,忍不住腹诽了一声,一个大男人,这么娇弱的吗?对得起你脸上那狰狞凶恶的罗刹面具吗?
茶奈在她身上缓了一会儿,终于缓过来。
只是贪恋这份温软,依旧抱着她的细腰,下巴搁在她肩头,闭目养神。
还是云迢察觉到了不对,拍了下他后脑壳:“好了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