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洗心革面1(1 / 1)

()第三十章洗心革面

一周后,门驻华和伊博兰央求的整容期限到了。

这一周她俩隐身在一个幽静,青翠也温适的地方。改头换面不是随意的,要有这样适当的环境。蒙着面纱遮掩新的面目,撩开时不一定盖天惊世,却应该展现出别样的风采,更为迷人才能不枉费心机。

方沁和两个警卫返京好几天了,凯多公司里只有安作孤独、焦虑地等待着伊博兰和门驻华的消息。

接到伊博兰的电话,安作不敢确信这是真的。门驻华和伊博兰她俩隐身在大别山里,在林乡宁的家乡,在幽静的林场山坳里!

这是千真万确的,林老爹就迎候在茅草屋前的栅栏门口。

林老爹并不知道失去了爱女,欢喜地握着安作的手,用浓郁的大别山的话说:“这俩闺女都蒙着脸,都亲切地叫我老爹。”

安作笑着说:“她俩都是乡宁的妹妹,也都是您的女儿嘛。”

“我听乡宁说过,她俩非得等你来才撩开面纱。”

“我来了,您也该看清这两个女儿的真面目了。”

林老爹接过安作手上的提包,呵呵笑着说:“我来烧你爱吃的山里菜,你去那个山坡的树林里找她俩吧。哪儿有块大石头,周围有一大片野花,她俩喜欢在哪儿玩耍。”

安作点点头,那个山坡上的巨石和野花他读到过,也听林乡宁凄婉地说过,现在也要亲眼见识了。

静谧的山林气息,真的让久居都市的人身心陶醉。这不是夸张的旅游炒作,身临其境才有这样不可比拟的感受。

这片山林里的巨石,花草真的很美,林乡宁寥寥数语的描绘,根本就不可能概括这样的赏心悦目,这样的恬静和优美。

门驻华和伊博兰依然蒙着面纱,静静地躺在花草上,陶醉在这样纯粹的森林气息中。

安作走过来感慨地问:“相形见绌,还是怕羞花闭月?”

门驻华和伊博兰并不答话,还是舒适地躺在花草上。

安作坐在她俩的面前的草地上,饶有兴趣问:“你俩要等到良辰吉时才能撩开面纱,才崭露面目吗?”

门驻华轻柔地说:“爬到山坡上,你静静躺下来就不再想起来了。”

“真的。”伊博兰也轻柔地说:“躺下来就能感觉到,大别山和大兴安岭完全不同,这里的气息特别清新爽朗,特别沁人心脾。”

“清新?沁脾?”安作回味着伊博兰的话意,看着平躺在花草之中的二人,嗅了嗅花草和山林的气息,也就随地躺了下来。

山林幽静,花草芬芳,不时还有山鸟在附近啼鸣,还有山风从身上徐徐掠过。这就是纯粹的山林气息,给人别样的感受。

静静地躺下来,大自然纯真的气息便无声无息贯穿人的头脑、心脾、肢体和肌肤,各种各样的私心杂念也在悄然消退。这是自然陶醉,是自然净化身心,也是纯正的享受生活。

也许只是十分钟,安作就被自然融化,陶醉在山林里的花草上。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门驻华悄然地坐了起来。

看看静静平躺着的伊博兰,看看侧身熟睡的安作,她默默思忖了一会儿,悄悄一个翻滚,就移身到安作的身边。

这里的花草特别娇嫩,也特别柔软。门驻华的翻滚悄无声息,只有衣着和面纱被微微的山风吹拂,有些轻轻飘摇。

伊博兰在门驻华的身后也悄无声息的翻滚,随即也就移到了门驻华的身后,但门驻华并没有感觉到。

一阵山风徐徐而来,花草都在轻轻摇曳着。

门驻华看着安作,随手掐下一支花,就往安作的脸面上晃去。而伊博兰的手臂也悄然伸了过来,瞬间就挡开了门驻华拿着花的手指,接着就飞起一脚,直踹门驻华的心窝。

门驻华惊叫着接连翻滚,倒在了几米开外的花草中,惊诧地看着伊博兰,看着依然熟睡的安作。

门驻华委屈地说:“妞妞,我并没有恶意,只想叫醒安作说说话。”

伊博兰沉静地说:“何必呢。让安作多睡会儿,清醒后更能看清花草,看清咱们的新面目。”

门驻华揉着胸口,看着郁郁葱葱的山林轻轻叹了一声。

手机连续不断的铃声惊醒了安作。

范中河打来电话,沉郁地说:“安总,我不得不接着打搅你。专案组忙碌了半年,总得有个明确结论,我才能交差呀。”

“受害者死了,嫌疑犯也死了,活着的就是我们几个人。”安作沉郁地说:“你断定哪一个能让你交差,我都无可奈何。”

范中河坦诚地说:“发案有因,破案有据,其中的环节起码符合逻辑。现在的一切,很难自圆其说。”

安作也坦诚地说:“我已经尽了力,把知道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你了。你再有什么疑问,也是我的疑问。我也在苦苦思索和探究,包括玄妙的m4**剂的来龙去脉,也包括死去和活着的人。”

“也包括你这次离开文源吗?”

“当然。门驻华和伊博兰是你结案必须要有的链接环扣,她俩也是我的同事。于公于私,揭开迷底我都责无旁贷。”

“安总这样说,我就无话可说了。”范中河叹了口气问:“能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吗?”

“如果必须说,我就说。”

“在没有画上句号之前,我还有权适当监控你,但没有恶意,也不强求。”范中河笑了笑说:“林乡宁的父亲很孤独,也爱喝酒吧。”

“是的。”安作无奈地笑了笑。

只是说了这么几句话,范中河就能知道安作在信阳,这当然是电信监控的成效。接着,范中河就能判断出安作在林乡宁的家里,这就是他的老练和经验。

由此,范中河就可能推测到,门驻华和伊博兰也会在大别山里。

安作看着手机,感叹地摇了摇头。m4**剂,真是迷惑人心,没完没了。

范中河的电话把安作带回了现实,将他舒适的心境破坏了。

安作遗憾地站起来,踏着青翠柔软的花草,缓缓走到那块有几间房子之大的巨石前,默默绕着巨石转了一圈。

看着石头上面被风雨侵蚀的条条道道,看着石头下碧绿的草地,安作不禁想到了林乡宁的叙述。

他想到了这里曾经发生过的偷情和激愤地打斗,也想到了由此受到身心伤害的武镇道、林固梁、田采园,还有那个委屈出嫁的辛小伦,之后延续的林乡宁和武贤。

这么美妙的地方,带来了无比快乐的约会和**,也带来如此悲叹的一系列痛苦。这真有点亵渎这片山林,玷污这片花草了。

安作看着、想着、感叹地说:“林乡宁上次没有带我来这里,我现在来了,她却死了。”

门驻华叹息着说:“林老爹告诉我,林乡宁回家来,总是来这里静静躺着,享受自然的熏陶。我和妞妞天天也来这里,这样纯净的气息特别适合养护肌肤。”

安作点点头问:“这样合适的气息,你俩何必还蒙着面纱?”

“听到你到山坡来,我俩才蒙上面纱的。”伊博兰轻声笑着问:“你猜猜,驻华姐姐现在变成了谁?”

“既象邓清,也象方沁。”安作来回看着门驻华的身材,看着微微抖动的粉红色的面纱,思忖着说:“比照着她俩的合影做整容,驻华可能合二为一了。”

“精品之精就在于一往情深,你看着我却想到了她俩,叫我自惭形秽、自愧不如呀。”门驻华感叹地说:“只可惜那天走的慌忙,我没有来得及拿走邓清大姐和方沁校长的合影照片。”

“除去脸颊上的伤痕,你就很漂亮了。”安作真心地说:“即使你这样整容后跟她俩一模一样,也绝不是她俩。步别人的后尘,不符合你的心愿,也不能满足你的追求。”

门驻华叹了口气说:“你说的很对,但过时了。”

她缓缓走到那块巨石前,把随手摘下的几支小花放在石头缝里,久久注视着花儿抖颤着。

伊博兰也缓缓走到安作的身边,默默地挽住他的手臂。

安作轻轻抚摩住伊博兰的手,也抚摩到那支钢笔式电警棍。他惊奇地看着伊博兰,而蒙着面纱的伊博兰却静静地看着门驻华。

青褐色的山石很大,红色的小花很小,但很娇艳。

门驻华退回来默默看着小花,转过身来感叹地说:“来到这个山坳里,听林老爹慢条斯理地讲述山林的趣事,看着伊博兰时刻不离手的钢笔电警棍,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真的被m4**了。”

安作惊疑地问:“为什么?!”

“我崇拜金钱至上,推崇唯美如愿。我一直孜孜不倦地这样努力着,也一步步地在实现自己的愿望。”门驻华忧郁地说:“很多事情当初不敢想象,却心想事成了。遇见了你,我一下子就成熟了。”

安作也忧郁地说:“我真的太不在意,没有想象到你一个22岁的姑娘,竟然有这么大的心量,做出了不敢想象的事情。”

“我和姐姐有共同的遗传基因,就是为了彻底地改变贫困而萌生的金钱**,还派生出了主宰**。”门驻华接着说:“这种**极其强烈和怪异,超越了情感和**,甚至铤而走险。”

安作没有想到门驻华会这样坦言,也就惊奇地问:“于是你就和许信合谋,就杀人越货嘛?”

“那是许信和丘济昌干的事情,被我和姐姐抓住了把柄。他俩离不了我的帮助,也不得不屈从了。”门驻华蓦然笑了笑说:“你也许不敢想象,包括许信的整容,也是我帮他悄悄做的。所以,我就有了许都地下室后门的钥匙,有了m4**剂。”

“仅此而已吗?”

“绝非如此。我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自己的能力,也特别看中你俩的作用。”

门驻华走到安作和伊博兰身边,坦诚地说:“妞妞从海拉尔发来一个集装箱的山货,竟然赚了30多万元。她凭着脸蛋和身体拍些模特照片,参加一些服装展示活动,竟然就得到80万元!而我呢,把咱俩的私房钱加起来不过30多万元。这怎么能和妞妞的百万元相提并论。”

“你眼馋了,就动了邪念?”

“我的欲念有点邪,但不是恶,就是想我所想,想你所想,想妞妞所想。”门驻华轻声笑着说:“就是我再三表白的那样,我和妞妞左右相伴着你,也要左右着你和妞妞的身心和财富。”

安作不由也笑着问:“现在你改邪归正了?”

“只是改头换面。”门驻华遗憾地说:“接二连三地死人,我无动于衷。但林乡宁的惨死,却让我胆战心惊。方沁校长的雷厉风行,更让我触目惊心。而邓清大姐的城府,也让我诚惶诚恐。”

安作不解地说:“她们并没有拿你是问嘛。”

门驻华低沉地说:“我一直也是这样心安理得。但我现在才意识到,这只是她们不想搭理我而已。”

安作低沉地说:“你知道了一些内幕,后怕了。”

“你也许不知道,许都人防通道一侧有一个小的掩体,我和妞妞刚刚藏在里边,子弹就接二连三打了起来。”门驻华担掠地说:“方沁校长的那两个警卫,一个电话就能让范中河退避三舍,就让那么多的警察灰溜溜地离开,打死我和妞妞这样的人又算什么?!”

安作震惊地问:“这就是你的感悟嘛?”

“感悟生命的脆弱,畏惧社会的强势,惊叹情理的严正。”门驻会颇为感叹地说:“这也就是我一定要整容的原因。”

面纱遮掩着门驻华有脸面,安作不知道她现在的表情,但却完全知道她的心态,知道她现在说的是真心话。

巨石上的小花在轻颤,花草中的门驻华的面纱也在轻颤着。

安作情不自禁地说:“这片山林真的神奇,能让人改头换面,也能让人革故鼎新了。”

门驻华笑了笑,轻声问:“你现在再猜一猜,我变成谁了?”

安作疑虑地打量着门驻华,门驻华却拉紧了面纱,将脸面遮挡得严严实实的。

伊博兰笑嘻嘻地问:“你也来猜一猜,我变成了谁?”

安作连连摇着头说:“再怎么整容,你俩也不可能对换模样。”

“完全可能。”门驻华遗憾地说:“只是,妞妞不给我机会。”

伊博兰严肃地连连点着头,安作却担忧地看着她俩。

夕阳映照天际,天上飘着彩云,山林也变得斑谰了。

远处传来“嗷嗷”的呼叫声,山林里的鸟儿惊飞起来,也发出一阵阵的啼鸣。

伊博兰戴上耳机,缓缓调整着收音记事本的旋纽,专注地听着山林外的呼喊声。

伊博兰猜测着说:“好象是林老爹的声音,象在喊叫咱们。”

安作说:“老爹做好了饭菜,叫咱们回去吃饭呢。”

门驻华说:“让我听听,老爹为什么光喊叫不说话呢。”

伊博兰摘下耳机,刚递到门驻华的手上就惊叫起来,接着就瘫软在了草地上。

还不等安作反应过来,门驻华的手就抓了过来。安作惊诧地看着门驻华,也身不由己地瘫软下来。

门驻华呵呵地笑着,来回看着被她瞬间点了穴的两人,得意地坐在安作和伊博兰的中间。

发作惊疑地问:“你想干什么?”

“我想让你看看,我完全能够让妞妞变成我。”门驻华笑着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矢志不渝。”

安作说:“别开玩笑了。变来变去都是迫不得已,何必自己折磨自己呢。”

“你这话打动人心哪。迫不得已做的事情,往往也后悔不迭。”门驻华叹息道:“我只是要妞妞知道,即使她手上有电警棍,即便她的腿脚很厉害,即使她时时刻刻提防着,只要有一点点的机会,不用m4**剂,我依然能把你俩控制住。”

“何苦呢,控制我俩还有什么意义?”

“干任何事情都有意义,也在于自己的意愿。”

门驻华哀叹了一声,竟然缓缓地跪在了安作和伊博兰中间。

安作和伊博兰软弱无力,都震惊看着跪下的门驻华,不解地问:“你这是干吗?”

门驻华沉郁地跪着,面纱被轻轻的山风吹得一阵阵抖动。门驻华低沉地说:“我在山坳里洗心革面,也就此归隐山林,我求你俩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也求安作把林乡宁的事情告诉我。”

安作有气无力地说:“你解开我和妞妞的穴位,我都告诉你。”

“不行,你现在就得答应,就得如实地告诉我。”门驻华执拗地说:“我和妞妞都想知道,林乡宁为何死于非命。”

“我现在不想知道。”伊博兰柔弱无力地说:“你要再不解开穴位,我就不求你了。”

“妞妞逞强,你还能再踢我几个跟头吗?”

“啊——”伊博兰瞬间就惊叫着连连翻滚着,颤粟着。袖珍电警棍也从她的手上甩落,掉在了草地上。

伊博兰竟然自己电击自己,很痛苦却能解开被门驻华点的穴位。

门驻华惊诧地看着翻滚的伊博兰,愣愣地一动不动地跪着。

伊博兰激愤地翻滚着爬起来,拿着钢笔就捅倒安作的身上。也不管安作怎么惊叫,怎么翻滚伊博兰,瞬间又用钢笔狠劲捅倒了门驻华。

安作和门驻华都颤粟着、痛嘘着、急喘的气息也吹得伊博兰的面纱一阵阵地抖动。

“嗷嗷”的呼喊声越来越大,真的是林老爹在呼喊着。

伊博兰拾起掉落的收音记事本,戴上耳机调整着,细心听着。

她惊愕地说:“老爹在喊叫,说有人来了。”

林老爹的喊叫声停止了,巨石前的那片花草地也空空荡荡了。

混血妮——M4迷魂剂之迷_混血妮——M4迷魂剂之迷全文免费阅读_更新完毕!

最新小说: 许若晴厉霆晟 天医圣手 一女二三男事【完结】 元始不灭诀 赵轻丹慕容霁 凌依然易瑾离 史上最狂老祖林天天冰 神瞳医圣林奇江若晴 药鼎仙途 两禽相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