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啰啰嗦嗦中,终于一众主演讲完了,所有人下台来。
坐在前面,电影终于开始了。
林木就坐在那小女孩儿的身边,看着她时不时的对着自己眨眼睛,很萌,林木有种冲动想要去捏捏她的脸。
不过有这个心却没有这个胆子。
好不容易挨到了电影结束,林木松了口气想要回家的时候被那小女孩儿叫住了。
叫的却不是她的名字,而是艺名。
“教主,你站住。”
林木回头,只见那小女孩儿滴溜溜的跑了上来,双手提拉这自己的裙子。
手里还拿着一个趣÷阁记本。
走到林木面前的时候昂着头看着林木说道:“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林木蹲下来笑着说道:“好啊,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公主。”
“小公主?”
“是啊,我爸妈他们都这样叫我的,还有,我可是你的忠实粉丝,每天都在电脑上面看你直播的,但是最近你都不直播了。”
“那谢谢你了。”
林木笑着在趣÷阁记本上面写到:“给我最可爱的粉丝,也是第一个问我要签名的粉丝小公主,祝你天天快乐,永远健康,林木。”
写完还给她,说道:“记得回去哟,今晚我会直播的。”
“真的吗?”
“真的。”
“那我们拉勾勾。”
“好。”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告别了这个小粉丝,林木回到家里,晚上真的直播了一会儿。
第二天,影评和观众评论都出来了。
其中一个写的非常的认真,也很有道理,林木看的第一篇就是这篇。
1
这部电影我看了两遍,和以往所有看过两遍以上的电影相比,过程是截然不同的——通常总是在迅雷下了种子,遇到特别喜欢的,才去买盗版碟、蓝光甚至跑一趟电影院。这一次则正好相反。
两个月前去出差,工作任务不重,于是逛了逛几处有名的景点,也专门去影院看了早先听说的所谓“口碑超好”的“那些年”。
2
不知道为什么,回来以后时常想起它,有强烈的再看一遍的冲动——电影院散场时零星的掌声和一整片的低低的哭腔,当时这令我非常讶异。
从电影的角度看,我个人认为这部电影想要被打足60分都是困难的,和台词中反复出现的“幼稚”一样,它的电影技法也可以用这个词来形容。
除了后期剪辑中能够看出一点儿专业人士的痕迹外,情节跳转、摄影手法、画面布局、故事的张力和饱满度、对白、色调、道具、以及一系列的细节等等,都不甚专业甚至“幼稚”——这里面也包括了被一致叫好的电影配乐以及音效——与粗制滥造的台/湾偶像剧的差别,仅仅是摄像器材贵了。
3
不过,我还是要坚定不移地给它打足5分。
因为情感,回忆,以及真诚。
4
因为我们的每一个人的青春都是这样的。我们大概不会在上课时打飞机,大概没有胆量在老妈面前一丝不挂,大概还不至于弄过大学室友。
但除此以外的,我们都经历过。
我们也光着脚丫并排坐在操场边的旗杆下聊未来,也折过小船灯放到学校边哄臭的河塘里,也在大雨倾盆的夜晚狂按她家楼下的廊灯,也在地震来临的当口疯狂地把手机打到没电;
我们在女生面前,变过魔术、写过情书、打过篮球耍帅、借过橡皮搭讪;
我们拔过喜欢的女孩的气门芯,剪过喜欢的女孩的马尾辫,用圆珠趣÷阁画花过她的白衬衣,也抓过小蛇放到她的抽屉中;
我们会故意留下来和她一起值日,故意提着沉重的水桶从她面前走过,故意理直气壮地和她吵架,故意绕个弯骑车——跟在明明放学不同路的她的身后;
我们在她伤心时一起落泪,在她高兴时一起大笑,在她难堪时为她解围,在她离开时默默祝福……
我们都在毕业前的那天抱着吉他大闹女生宿舍,但其实每个人只想唱给某一个人听;
我们都聚在一起看过饭岛爱、小泽圆、大浦安娜,却谁也不知道手枪以外的真实滋味;
我们都为好兄弟递过情书,而那个女孩自己已经喜欢了三年;
我们都在失恋时一蹶不振,但其实那些美好的女孩们,从来都在帮助我们成长;
我们都在告白时心跳加速,在面对告白时心头窃喜;
我们都在青春的当下,期待快快长大,又在长大的当下,感动自己的青春……
5
电影中有一处对白给我蛮深刻的记忆,几个喜欢女主角的男孩们,在女孩的婚礼上说:“如果你真的喜欢一个女孩的时候,要真心祝福他们永远幸福快乐,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像我们这种背后放箭的,才是真爱。”
然而,当女孩挽着丈夫的肩膀,在红地毯上走过,笑意盈盈,甜蜜满足时,男孩对自己说:“我错了——原来,当你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一个女孩,当她有人疼,有人爱,你会真心真意地祝福她,永远幸福、快乐。”
我相信这大概就是真爱吧。即便在这个物欲横流、虚假龌龊的世界中,这样的爱,也一定存在。
——起码,我们愿意憧憬它的存在。
6
我相信看过这部电影的人,感动者自然大有人在,而不屑者同样也会有。
坦白讲,这不是一部成熟的电影,编剧兼导演林木既缺乏剪辑功力,也没有驾驭一个好故事使之成为剧本结构的能力,他更无法在一部青春电影片中承载起有关青春的价值和思考——而这其实是重要的。某种程度上说,他只有能力去尽力完整地呈现那段他已经无法抓回,却又不舍抛却的回忆。
相比较在30岁拍出记忆碎片的克里斯托弗?诺兰,在31岁拍出剪刀手爱德华的蒂姆?伯顿,在34岁拍出杀手莱昂的吕克?贝松,在33岁拍出七宗罪的大卫?芬奇,以及同样在29岁那年就拍出两杆大烟枪和光荣之路的盖里奇、库布里克,现在21岁的林木肯定是个有前途的导演。把“那些年”吹上天显然也是恰当的。
但是他的真诚,那份对于逝去青春的怀念、崇敬甚至有些惶畏的态度,足以让每一个看到这部电影的观众致以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