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的速度太快了,就算是这只腐尸想躲闪,却也无能为力。
一声尖叫传了出来,听得我和胖子都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林逸这家伙太猛了,一拳之威直接就将这具腐尸的脑袋打爆了。
我听到胖子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看样子是被林逸现在的举动吓得够呛,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声“以后还是不要去招惹这个娘炮了”。
被爆头之后,那具原本如同壁虎似得固定在岩壁上的尸体直接坠落了下来,一砸在地上就化成了一片黄沙,和我之前在地下室的时候见到的那只尸蛹的死法一模一样。
林逸对着那一堆黄沙低啐了一口,掸了掸双手,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笑着走到了我们身边,目光之中更是布满了关切之意,看着我问我身体怎么样了,之前我是一不小心中了尸蛹的幻觉了,这才会见到那么多恐怖的东西。
我揉了揉太阳穴,除了胖子的那一拳带给我的痛苦之外,我现在身体倍棒。
“对了,我之前为什么接二连三的中尸蛹的幻觉啊,而你们却好像没事人似得?”我疑惑的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难不成尸蛹都具有这种能力吗?那为什么我在第一次在地下室的时候见到那具尸蛹,却没有中幻觉啊?”
其实我心中的疑问并没有真正询问出来,会不会我现在还处在幻觉之中,这一切都是幻觉制造出来的,如果这种蛊惑的手段真的都是尸蛹的特有技能的话,那么我在第一次见到尸蛹的时候应该会受到蛊惑啊。
但是那个时候尸蛹却并没有释放这种能力。
那时候的尸蛹真的没有释放这种能力吗?
突然我连自己都开始不确定起来了,有一种可能我一直不敢去想,那就是如果我从一开始就中了尸蛹的幻觉了呢?那是不是意味着我现在还在地下室里面?之前经历的一切只不过都是制造出来的幻觉而已。
想到这个念头,我不由看了看胖子和林逸,这两个家伙的行迹太可疑了,尤其是在地下室的时候,两人都还无征兆的出现了,现在想来,就跟是凭空出现的一般,端的是诡异啊。
我呆呆的看着林逸两人,这胖子和林逸绝对不是愚笨之辈,稍微一思考就明白了我现在心中所想,胖子立马走了过来,狠狠的拍了一下我的脑袋,骂道,“哟吼,孙大老板你居然还开始动脑筋了,你不想想胖子我这么重的两下打下来,就算有十个幻觉,你也早就清醒过来了啊。”
我被胖子这话说的无言以对,只能报以尴尬的微笑了。
林逸这个时候算是来给我解围吧,这家伙翘着兰花指,丝毫没有之前大战腐尸时候的那种霸气感,看着我笑着说道,“啊哟,我说好哥哥,这事情其实也很好解释啊,或许这种尸蛹只会去寻找他们认定的人啊,而你,或许就这么背运被他们认定了也没准啊。”
林逸的话说的我心中没来由的一跳,不知道这家伙是有心还是无意说的,但我确实真的听进去了。
被认定的。
这不就和陌晗笔记里面说的不谋而合了吗?
我们这一群人都是被“她”认定去神墓守墓的人啊。
再说了之后那些进入过神墓的人也一个个的都变成了尸蛹,很显然这“她”和尸蛹以及我们这些人之间肯定是有着某种联系的,这也能够解释为什么只有我能够被尸蛹蛊惑,而胖子他们并不能。
这问题想起来就头大,最终我还是放弃继续思考下去了,而这个时候胖子则将一个布袋子丢给了林逸,没好气的骂道,“臭老娘们,你说你给我们惹来了什么麻烦,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为什么我感觉那只尸蛹就是冲着这东西来的。”
我之前被蛊惑了,自然没有看到随后发生的一幕,据胖子所言,林逸在见到我被蛊惑之后,就折返了回来,并且将这个东西让胖子妥善保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只尸蛹在见到布袋子后,就像是发了疯似得朝着胖子冲了过去,奈何林逸百般阻挡,这才没有被尸蛹得手。
“给胖子我一个解释吧。”
胖子双手一叉腰,十足的表现出了一幅当代悍妇典范的模样,看样子要是林逸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的话,恐怕这胖子都要动手打人了。
当然,从之前林逸表现出来的那几手功夫上看,真要打起来的话我还真说不好到底是胖子会占上风,还是林逸会完胜胖子。
林逸瞥了一眼胖子,对于胖子现在的表现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耸了耸肩故作无奈的样子,说道,“既然你这么好奇,为什么不自己拿出来看看呢?”
说话间,林逸将手往布袋子里面一掏,取出了一个盒子,是林逸从那具刚从水底石棺当中逃离出来的尸蛹身上顺来的。
这个盒子为一个六面体,为铁质物件,或许是因为长期浸泡在水中的缘故吧,这东西现在早已经锈迹斑斑了,在盒子的六个面上还各自镶嵌了一条用黄金铸就的金龙,虽然时隔已久,又长时间的浸泡在水中,但是金龙看上去却依旧威武无比,给人的感觉就好像真的要从盒子上飞离了一般。
我愣了愣神,我做古玩生意也有一段时间了,说实在的,接触到的稀奇古怪的东西也不少,但是这东西却十足是将我给难住了,完全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正想去询问林逸的时候,却看到此刻胖子的脸上写满了惊讶,那满脸的肥肉都因为此刻内心的震惊而在不住的颤抖着,看上去颇有一种水浪的架势。
这胖子知道盒子的来历。
“玲珑宝匣?”
胖子激动的伸手想要去拿这个造型奇特的盒子,而林逸也非常配合的将盒子递向胖子,只是这个时候胖子却又开始患得患失了起来,双手伸出又缩回,摆弄了好几次却始终不敢去接下。
感觉就好像是太宝贝这东西了,怕自己一不小心太粗鲁了,把东西给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