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单纯的不承认而已。
在那个男人心乱如麻的想要确认她身份的时候,她就偏偏不给他认,让他继续心乱如麻。
至于以后,反正他迟早要知道的——从太后到太后的那些同党再到叶纤衣,一个接着一个的来,她谁都不会放过,那么很多事情必然都会通过他的手。
“所以师傅,你放心吧。”
凤权倾看着她眼底的湛湛冷意,皱了皱眉,“好吧,那你自己小心。”
或许从她回到京城,到她买下醉仙楼成为最新一任的幕后老板,再以头牌花魁唯情的身份出现在众人的眼中,凤权倾就知道有些事情迟早会来。
……
子时,龙吟宫。
夜半挑灯,龙吟宫里依旧亮着烛火未熄,男人坐在龙案后面,英俊的眉眼低垂着专心致志的提趣÷阁勾勒着什么,而他趣÷阁下的宣纸上呈现的是一张美如画的精致绝艳的脸蛋。
小渣子拿着茶水进来,看到男人趣÷阁下的人物,微微愣了愣。
“皇上,这个好像……”
他奇怪的看了帝王一眼,想说这么多年帝王趣÷阁下画出的娘娘已经有无数个,只是每个都很像,就像是把活生生的人物放在画中似的,可眼前这张……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了。
难道,皇上是把娘娘的样子给忘了?
上官惊澜沉默着收趣÷阁,漆黑的眸盯着自己趣÷阁下的人物看了会儿,“不像她,是吗?”
小渣子不敢隐瞒,“有些地方好像不太一样。”
“朕也觉得跟她不一样,可又很像她。”
“……”
有些地方还是像的,眉眼间都能看出依稀风采,可就是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了。
小渣子皱皱眉,“皇上,您看看以前的画,应该就能想起娘娘的样子,不用这么逼自己。”
上官惊澜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过多的解释,“把东西收了吧。”
“是。”
小渣子麻溜的收拾完东西,立刻离开出去。
龙吟宫又恢复了初时的安静,所有的声音加起来都抵不过外面北风吹拂的声音,这个冬天好像跟以往没什么不同,依旧这么冷入骨髓,可好像好像比往年更冷。
“卿卿。”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从骨灰坛上滑过,目光又深又暗,薄唇低低哑哑的轻喃。
“如果真的是你回来了,告诉我一声,好不好?”
“不管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拿去。哪怕我的命于你而言微不足道,抵消不了你过往受到的万分之一的伤害,也请你把所有的仇恨一五一十的还给我——当面还给我。”
“只是让我见见你,陆卿卿。”
……
翌日一早,李家父女就迫不及待的为李璜的事前来找他了。下了早朝以后,李晴也来到御书房外面跟着李远才一块儿在外面跪着,恳求他开恩放过李璜。
大约隔了小半个时辰,男人才让小渣子准他们进来。
彼时李晴的腿都已经麻了,和李远才互相搀扶着蹒跚走到殿中来。
“皇上。”
两人见到帝王行了个礼,神色都显得十分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