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苏的肺都快气炸了,亏她还以为坏到骨髓的腹黑珏是好人,想着他假惺惺的安慰又幸灾乐祸的挑衅,前后反差巨大,她就觉得自己傻,傻到跟他倾诉苦楚。
小手抵在他胸口的力道逐渐加重,却撼动不了他分毫。
脆弱的细腕,被他擒住,轻轻一带,她整个身体,踉跄往后退了几步。
还没站稳,又听到他刻薄的话:“你这手劲,跟挠痒痒似的,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跟我撒娇。再怎么说,好歹你是个男人,哪个男人没受点伤,挨过打击?就你,丧脸委屈跟个娘们一样。矫情!”
唐苏慌乱如麻的小心肝一颤,该不会是狡猾的海铭珏,对她的性别起了疑心吧?她心虚看了一眼他,察觉他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迅速别过头。
“生活如此艰难我就不能无病呻吟发泄一下吗?再说,我又没跪着求你来假意关心我,是你自作多情呢。唐家上下巴不得我滚的人,多了去了。为他们生气,我不早就气死了?”
海铭珏懒得拆她的台,扬下手里的药“海澜胃病犯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佣人说,她每天念叨着你的名字,大概,是想你了。”
这番说辞唐苏才不信,想她?想她死还差不多。“胃疼得找医生,找我有什么用?下周末我再去比较合适。”
海铭珏看她有些抵触便不提这事,低眸撇了一眼表的时间,“行,我先走了。”
……
回到唐家,想必元漓听说唐婉婉在陈家宴会上所发生的事,故而在门口拦唐苏。
唐苏知道这回躲不过去,索性迎上去,笑意满面:“元姨,这么晚了,还在外面乘凉呢?你进去睡吗?”
“还跟我装蒜?你为什么要害唐婉婉?”元漓穿着吊带睡衣,外面罩着长袖衣袍,一双玫红色的软垫拖鞋,十分亮眼。唯独盘起来卷发,还没来得及梳下来,想必是急着找麻烦没顾得上。
她神情躲闪,“元姨,唐婉婉给你添油加醋说的,肯定是真的。”看到元漓怒火冲天,她的样子很是无奈:“陈家老太太借着生日宴会想给我相亲来着,中途近一个小时我没有陪着唐婉婉,她肯定为这事生我的气。”
“别跟我扯些有的没的,我问唐婉婉落水的事。”
元漓听闺中密友说女儿婉婉成了焦点人物,大闹宴会,拂了陈家老太太的脸,还丢了唐家的脸。婉婉是那么在乎形象的人,哪会折腾这种荒唐事?定是这野种害的!
唐苏感觉到元漓语气里的恨,忙不迭解释:“奥,你说那事呀,另有隐情,唐婉婉压根不是落水,是心甘情愿跳进去的。”
“放屁!”元漓怒不可遏,大骂开口。
她不疾不徐的说:“唐婉婉想跟海家总裁做朋友,总裁为了考验唐婉婉把腕上的表丢泳池里,看唐婉婉肯不肯舍弃面子,替他捡回来。以总裁的身份,会缺朋友?他试探唐婉婉,兴许是想看看,唐婉婉跟那些娇柔造作见钱眼开的拜金女,是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