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闭上眼睛!”
她很听话的闭着眼睛,任由司空夜爵拉着往外走。
走出房间,他对着多多招了招手,“小屹,过来!”
“爹地!”多多应了一声,小跑过来。
“小屹?多多?爹地?”她睁开眼睛,看到一大一小同框出现在她面前,瞬间泪目了!
“司空夜爵你好样的,你……”
和别的小妖精有这么大一个儿子,还敢带到她面前,叫他妈咪,还说没什么前任,孩子都六岁了!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泪痣的位置相同,形状相似,这张小脸看着又很熟悉,她怎么就没想到会是夜爵的儿子呢?
“妈咪,我是多多啊,你刚刚不是说想我了?”多多走过来欣喜的抱住她。
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她抬头看着司空夜爵,语气冷静带着质问,“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
怪不得不让她离开,他都有儿子了,还会在乎她会不会生吗?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嘴上说着爱,还是管不住自己的“腿”!
“嗯。”
司空夜爵心里打鼓,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也不知道她看没看出来这是他们的儿子,伸手把多多的前面的头发掀起来。
除了眼睛不像,两张脸近乎一模一样,连发际线弧度分毫不差,赫然出现在她眼前,她很想闭上眼睛,推开他们跑出去!
“心肝儿,你能接受吗?”他怕她接受不了孩子“死”而复生的事,也怕她会怪他瞒了她近六年之久。
“能啊!”
她很想说“抱歉,我做不到”,可她不能,自己不会生,还不允许别人给他生吗?现在也好,至少她不会因为留下而愧疚。
“真的吗?太好了!”
司空夜爵起身抱住她,转了两圈,末了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
他嘴角的笑刺痛了她的眼睛,她推开他后退两步,忍住眼泪轻颤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快六年了!”夫人应该问小屹的事吧!
“婚前?”她存在侥幸心理,希望这个孩子是婚前他和别的女人的孩子,而不是婚后出、轨!
“婚后!”要是不结婚能有孩子吗?他又不是禽、兽。
“司空夜爵,那你娶我做什么?”娶了孩子的母亲就好了!她不想当吃力不讨好的后妈!
她气的喊出了他的全名,司空夜爵突然间一顿,似是明白她在介意什么,轻笑一声,“不娶你小屹就成黑户了!”
“司空夜爵,你娶我就是给你的孩子上户口的?”贝拉蒂娜绷不住哭了,控诉着这个奸商!把无奸不商贯彻到底了还,她都是被他算计来的!
司空夜爵凑近她,捏了捏她的鼻子,眼里都是无奈,“怎么办?不然不合法啊!”
“你司空夜爵是谁,你要给孩子登记户口会有人拦着你吗?你可是国民老公,你想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对我强娶豪夺算什么?”贝拉蒂娜后退两步,腿撞到了桌子角,侧身坐在了桌子上。
她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拍了拍桌子,一个破桌子也跟她作对,“这桌子太硬了,一点都不好,待会儿就把它丢掉!”
这副别扭的小模样还真像个小孩子,喉咙里溢出笑声,“嗯,好,扔掉换一个软点的,好办事!”
“滚!”谁要和他办事,现在在说正事好吗?本来严肃的气氛又被他搞得带了颜色,她难道就是他用来办“事”的工具吗?
“爹地,妈咪是你抢来的吗?”
“嗯,抢来的!”
“那你跟我妈咪离婚吧,你搬出去,我和我妈咪住在这里!”
多多本来还很开心妈咪说愿意接受他,但听到后面的话就替妈咪打抱不平了,要是他早出生就好了,妈咪就不用被爹地抢走了,他就可以一个人拥有妈咪!
多多挡在贝拉蒂娜前面,把她护在身后。
司空夜爵一手揪着领子把他丢到一边,“司空屹,你皮痒了?”
贝拉蒂娜推了司空夜爵一把,“你对孩子动什么手?”
推完就后悔了,人家的孩子,愿打愿骂跟她一个抢来的后妈有什么关系?
“你别误会,我不是干涉你,我是怕别人说我这个后妈眼里容不住一个小孩子,吹了枕边风让孩子无辜挨了打!”
贝拉蒂娜又做回了桌子上,向右扭头不看他们父子俩!
多多胡乱的挣扎着,小脚踢向司空夜爵“臭爹地,坏爹地,你才是后爹地,我妈咪是我亲生妈咪!”
“什么意思?他不知道……”
看着抽泣的多多,她的心又软了下来,孩子是无辜的,她也是气急了,话不经大脑就说出了口。
司空夜爵半蹲在她面前,轻声道,“他知道!心肝儿,小屹生在2010年11月11日,他是个早产儿,不到六个月就出生了,是在保温箱里养大的孩子,他长相像爹地,但却和妈咪一样有一双灵动的杏眸,他没有六岁,只不过我帮他落户口的时候刻意改成了2009年11月11日,他今年五岁,不是六岁,所以……”
贝拉蒂娜低着头,颤抖着双手,脸上布满了眼泪,“所以这是……我们的儿子?”
“嗯,小屹是我们的孩子!”
司空夜爵的眼眶也红了,他想过以各种方式将儿子介绍给她,却不曾想是在这个关头以这样的形式。
“呜呜~你怎么不早告诉我?”粉拳捶打着他的肩膀,声音呜咽带着明显的哭腔。
司空夜爵伸手为她擦试着眼泪,“你别哭,我慢慢跟你说。”
他柔声安慰着她,“不能哭了,都成小花脸了,小屹都要笑话妈咪是个爱哭鬼了!”
贝拉蒂娜抹掉眼泪,娇嗔着咧嘴笑着,“我才不是哭呢,这是激动,谁让你给的惊喜辣么大!”
“你知道当时的状况,我也以为孩子会……”
那一天他知道她流产了,慌忙赶到医院,在门口看到了治。
“总裁,我在美国帮助过劳斯医生,他隐退很多年了,知道孩子的情况,说可以试试,但是不能保证孩子能活下来,你……”
“你带他去吧,尽可能留下来,摆脱了!”司空夜爵对着他鞠了一个躬,那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要失去亲人的焦灼和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