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诧异让他记忆犹新,他知道她别无选择,除了嫁给他。
但没想到,她拒绝了。两天后,她身体每况愈下,选择回来找他,说要答应他的要求。
他当时心花怒放,拉着她上车直奔民政局,那一天是11月11号,寓意“一生唯一,只爱一人”。
那天晚上,他带她回到家里,别墅后面那栋楼里有一套他准备了一个月的治疗器材,他等着一天很久了。
他知道她可能很难接受一个只见过两面的人,他给她时间,不去碰她;他知道自己太过自私地强求她嫁给自己,他愿意弥补,让她慢慢接受自己的好;他也知道一直以来她都不待见他,他愿意等她,蓦然回首看到他一直在她身边默默守候……只要是她,他愿意等下去。
“那方便透露一下那个人的名字吗?”记者见他心情很好的样子,继续追问。
“她很优秀,你们都认识~”他脸色有些动容,嘴角不自觉地轻轻勾起。
“总裁,不好了……”特助王冶在他耳边耳语几句,他立刻脸色大便,倏然起身,离开了现场。
“司空教授,您还没有回答完问题~是出什么事了吗?”看到他脸色黑沉下来,大家都很好奇,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相比很严重,说不定有卖点。
“抱歉,总裁有公事要忙,请大家就此打住,不要过多追问了。”王冶留下一句话,跟着匆匆离开。
帝爵小区是个别墅区,这里居住的都是各行各业的顶尖人物,据说是海城的富豪聚集地,但是也是听说,因为这里安保措施很好,普通人没人进去过,对里面的消息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帝爵小区内最豪华的别墅里,上演着一场闹剧。
“管家,等那个人回来,把这个交给他,告诉他我们好聚好散。”
贝拉蒂娜将手中的“离婚协议书”递给管家,拖着行李就往外面走。
管家看到明晃晃的五个大字“离婚协议书”,立刻不淡定了,伸手拦住她,又觉得有些不妥,“冒犯了,少夫人。”
“少夫人,您还是等一等吧,等少爷回来,您亲自跟他谈谈。”管家很是替司空夜爵惋惜,对任何人少夫人都是一副善良的样子,但偏偏对少爷,她怒目而视,从不给他一点好脸色。
“你别拦我了,这件事我心意已决,没什么好谈的。”贝拉蒂娜很讨厌司空夜爵,连他的名字也不想提起来,更别说要等着他见他一面了。
“少夫人,你要知道,少爷的话我们不敢忤逆,他发起火来,我们都承担不起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管家将那份离婚协议书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张开双臂拦着她。
“我实在不能丢了这份工作啊,你看我这么大岁数了,除了司空家的管家,我什么都做不了。”管家采取语言战拖延时间,苦肉计也用上了。
“管家,你这又是何必呢?”她不想见司空夜爵,就算见了,结果还是一样,这说得已经很明确了,他又何必非忒卖惨,让她不得不留下呢!
“少夫人啊,要我说,少爷可比外面那些阿猫阿狗好太多了,您怎么就不能理解他的苦心,感受到他的好呢?”管家可谓是唉声叹气,他是老宅的管家,从小看着少爷长大的,就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过。
他为了治好她得病,出国学医,当初老爷死活不同意,说他是一时兴起,对他动用了家法,但是少爷一声不吭,连反抗都没有,落了一身伤。
后来夫人劝了老爷好久,他才松口让少爷去学习医学,但是他有一个要求,“半年时间,成败靠你自己,半年后,你必须回来,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大期限,当然,你的工作不能暂放,还是要做。”
一个22岁不到的小伙子,一边要打理好司空集团这么大的公司,一遍又要学习医术,而且还是一个从未涉及过的领域,任谁都知道这是个难以完成的事情。
老爷本来是要让少爷知难而退,但不成想少爷就是那么刚,他二话没说,拿好自己收拾好的行礼和之前收到的入取通知书,和老爷夫人辞行,当天就离开了海城,去了英国。
老爷一气之下,严禁英国的各个房产和酒店给他提供总统豪华套房,让他自生自灭了,知道困难了,回来低头认错,也杀一杀他的锐气。
不曾想,少爷根本就没有去什么酒店和豪华别墅,而是选择了住校。
但是虎毒不食子啊,老爷并没有冻结他的银行卡,经济收入和生活费用还事不用操心,这也减轻了负担。
一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少爷退学回国的消息,夫人和他偷偷地去看了少爷,他依旧记得那天的场景——少爷一手拿着一个热狗,一手拿着笔,坐在外面的座椅上,看着书。
别人不知道,他心中有数。少爷有洁癖,不喜欢碰不干净的东西,他对待自己很严格,从不会吃饭的时候碰书之类的东西,吃饭的碗筷也需要重复消毒,但就是这样一个天之骄子,做出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事。
他们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没有去见他,想必他的骄傲也不允许他们看到他那么“狼狈”的样子吧。
当时夫人眼眶都红了,回来之后和老爷发了很大的火,但是谁也没有松口。
直到半年后,少爷因为一个突破性的研究,提前拿到了博士学位,成了史上最年轻的教授,学成归来,老爷才摆摆手,松口由着他去了。
他依稀记得,少爷回来时瘦削的脸颊,后来发了一场胃病,住了一个星期的院。
他常常想为什么少爷要如此的折磨自己,选择那样一条道路,还不顾老爷的反对,坚决地去做,哪怕最后身体累垮了。
出院之后,他又忙前忙后地买设备,装修后院的别墅,他一直搞不懂少爷想做什么。
直到少夫人的来到,他宣布少夫人从此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时,脸上浮现出少有的笑容,他心中就基本明白了,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