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喝多了。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汪皓扬朝展馥馨笑了笑,“我已经让酒店把房间整理好了,他这么醉我也没办法抬他回去。”
“他到底喝了多少?”展馥馨强忍着那一股扑鼻而来的浓重的酒精味。
“就你看到的这些……”汪皓扬指了指桌面上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十几个空酒瓶。
展馥馨看到那些酒瓶时,被吓了一跳的同时也有些心酸,与她结婚,他真的有那么不情愿吗?在新婚之夜竟然来买醉。
知道展馥馨不可能叫得动那个喝得一塌糊涂的慕容棋,汪皓扬走到他躺着沙发前蹲下来,拍拍他的脸,“阿棋,醒醒,我扶你到房间去休息。”
“不用了,我在这里就好。”慕容棋虽然喝得醉了,但是意识还算清醒,他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就挥开汪皓扬的手。
“什么不用啊?看你醉成这样,怎么回去?我已经找人来照顾你了,走吧。”汪皓扬起身,把慕容棋从沙发上拉起来,让站得不是很稳的他靠在他肩上。
就这样,喝得半醉的慕容棋被汪皓扬架着离开包间,走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专用电梯,坐到顶楼的专属套房。
而展馥馨则是一脸担忧地跟在他们身后。
五分钟之后,汪皓扬把慕容棋直接往大床上后,不再理会他,转身对展馥馨道,“等会服务生会把解酒药送上来,你可以喂他喝吗?”
慕容六少虽然平时放荡不拘,但是私生活上可不好伺候。对于吃住方面更是重视,现在他们进来的这间房,在他砸钱长期包下来的,哪怕他不经常在国内,而且除了专门打扫的服务生进来之外,平时根本不许任何人出入。
所以,不熟的人,除了陪他上床的女伴之外,他根本不让人贴身照顾,特别是他喝了酒之后,很有可能会发气,把人给揍了。
别看他现在像是连路都走不了的样子,但真要发疯,谁也拦不住,所以,伺候他的事情只能让他老婆来做好了。
“好。”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慕容棋,展馥馨想,只是喂他吃东西,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才对。“你要回去了吗?”
“慕容太太,今晚可是你们的新婚之夜,我留下来干什么?”虽然婚房临时换了地方,但这里也不错啊,呵呵。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听到汪皓扬喊她慕容太太,展馥馨的脸蛋一下子通红了。
“小意思。那我先走了,等下记得喂他喝解酒药。要不明天醒来有他受的。”交待完后,汪皓扬直接走人。
就这样,偌在的房间只剩下展馥馨跟躺在床上的慕容棋,看他眉头紧看他眉头皱紧,好像很不舒服的闭着眼睛,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贴上了自己的额头。
他是不是很难受啊?那要怎么办?展馥馨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因为她家里只有她跟外公两个人,而且外公年纪大了,很少喝酒,更不要说喝醉这种事了。
她上前看看他,但此时房间门铃响了,应该是解酒药送到了。
展馥馨前去应门,等她接过服务生送上来的解酒药再度回到床边时,原本躺在床上的慕容棋因为热,身上的西装外套已经脱了下来,扔在地上,领带被他扯得歪歪扭扭的,衬衫上面的两个扣子已经解开。
他没有像其它喝醉酒的人发酒疯或是大喊大叫一般,只是像睡着了一样静静地躺着,如果不是他身上发生出来的那浓浓的酒精味,她以为他不过是睡着罢了。
展馥馨端着药跟开水走上前,先把水杯跟解酒药放在床头柜上,心里纠结着,他这么躺着睡着了,一动也不动的,她要怎么把喂他喝水吃药?
如果把他吵醒的话,他看到她在这里会不会生气?
但是刚才汪皓扬说了,如果不喂他吃药,明天一定会很头痛的。
想了又想,最后她还是决定把他叫醒先让他吃花再说,如果等下他真的不想看到她,她再自己回去好了。
这么想着的时候,她弯下身子靠近他,轻轻地在他头上方叫着:“慕容棋,你起来一下,好不好?”
只是,她连续叫了好几声,
躺在床上的慕容棋仍旧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最后她只好伸出手在了手臂上推了一把:“慕容棋,慕容棋……”又推又喊的,他还是一动不动,这下子展馥馨有些焦急了。
不能喂他吃药,那要怎么办才好。
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她,只好坐在床沿上,伸手试着要把慕容棋扶起来,但慕容棋毕竟是个大男人,平时看着身材有些瘦削,但衣服下的体格却是非常结实,她试了好几次,自己都差点要扑到他身上了却还是没有办法把他扶起来。
好不容易把他的头抬起来一些,她一手扶着他脖子后方,有些艰难地侧过身子正想要把开水拿过来时,本是醉得不醒人事的慕容棋却在这里睁开眼睛。
“这是哪里?我怎么了?”房间里的大灯没有打开,在昏黄的灯光下,慕容棋只觉得头昏,一时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也对自己躺在这里的原因有些不解。
“你喝醉了。”展馥馨看到他终于醒了过来,心下放心不少,连忙拿过装着温开水的杯子,
“你可以自己喝水吗?解酒药已经送上来了,你先把药吃下后再睡觉,好吗?要不然明天头会很痛。”
展馥馨一边柔声地说着话,一边把水杯朝他的嘴唇靠近,想让他先喝几口水再润润喉咙再吃药。
谁知道,慕容棋却大手一挥,把她手上拿着的水杯给挥开,展馥馨没想到他会忽然发酒疯,手上的杯子一时没拿稳,整个水杯这么掉在大理石地板上,哐一声,玻璃水杯应声而破,水渍溅得一地都是,还有一些飞到了她脚边。
但她没空去理会自己,被他忽来的动作吓得心一惊的她,连忙起身要去捡地上那些玻璃碎片,却被已经从床上坐起来的慕容棋给捉住了手腕,“展馥馨,你怎么会在这里?”
就算他喝得再醉,却还是听得出来这个轻柔的声音就是他恨得咬牙切齿的新娘子展馥馨。
这个女人,此时不是应该一个人呆在酒店套房里自己过新婚之夜的吗?怎么会在他的身边?
他记得刚才是汪皓扬扶着他上来的,慕容棋眯着眼看了一眼四周,这里确实是他包下来的套房,但是眼前这个女人……
她身上还穿着晚宴时的那套喜庆的红色晚礼服,贴身的裁剪展现出她姣好的身材,更是展露出她让众多女人嫉妒的嫩白肌肤,后背那一片雪白落入他的眼中,勾引男人的目光,让慕容棋有一股火气直往上冒。
这个女人竟然穿成这样来夜店?这种**不是她这种乖乖牌的女孩该待的地方,只要一个不小心碰上喝醉酒又无赖的客人,别说是酒店小姐,就算是女服务生都有可能被硬拉上床。
不明白他突来的怒气为哪般,展馥馨轻轻地扭动着被他抓住手腕想移开一些。
“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她那一身打扮让他看得很碍眼。
“我只是来找你……”
“找我?”听到她这么一说,慕容棋目光瞪得更狠了,力道也随之加重,“你穿成这样来夜店是为了找我?怎么,才第一个晚上就耐不住寂寞了?我看你不是来找我,而是想来勾引其它男人的吧?”
“我……我……”展馥馨被他莫名其妙地指控先是答不上话,但想到她只是关心他才来找他的,他干嘛要用这种口气说话,她好脾气地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喝得太多了……”她怎么也说不出口勾引男人这种话,本来她就没有好不好?
“谁告诉你我在这里?”汪皓扬人已经不见踪影了,除了他不会有人知道他今晚在这里喝酒,那个该死的叛徒。
“汪皓扬。”展馥馨仍是小心地解释着,“他看你喝醉了,才打电话通知我过来照顾你的。”
“照顾我?”听到这话慕容棋先是冷冷地朝她打量了几眼,而后在展馥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一个用力将她拉往自己身上拉,“你想怎么照顾我?”
尽管喝多了,但是男女天生体力上的差距,让慕容棋轻而易举地把展馥馨翻身压在身下,而展馥馨还没搞清楚状况,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后,她整个人已经躺在床上,而身上是慕容棋结实的身躯牢牢地把她定住了。
“你先起来,好不好?还没有吃药……”展馥馨有些慌张地将双手抵在他胸前,试着跟他隔开距离。
虽然他们曾经有过最亲密的关系,但是已经是在两年前了,如今他们虽然已经正式结婚,但之前以他如此讨厌她的程度,应该不会对她做出这种亲密的举动的,难道他是喝醉才这样的吗?
“吃药?”慕容棋忽然笑了出来,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尔后他低下头,在她耳边呼着气道:“既然你都追到夜店来了,我就再教教你,要怎么照顾我好了。”
“你喝醉了……”他邪魅的语气及动作,让展馥馨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我不喜欢被女人拒绝。”她抵在他胸前的小手表示出来的拒绝让他再度眯了眼。
一向狂妄自大的慕容棋,在女人堆中总是游刃有余的,本来他也没打算要碰她,但她都追到夜店来了,他怎么好拂了她的意?
反正女人对于他来说都一样,区别只在于有没有腻味而已。
展馥馨感到有些昏眩,原来在他心中,她与外面的那些女人并没有差别,做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就是个享乐的过程。
“你不是说,你不会碰我的吗?”怕他会在醉酒中做出让他自己后悔的事情,她无力地提醒他。
她是希望与他过正常的夫妻生活,但不是在他也许意识不清的情况下,但同时,她又矛盾地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能更亲密一些。
慕容棋伸出修长的食指点上她蠕动的红唇,“我不是碰你,我是想占有属于我的东西。”
“我不是你的东西,我是你的妻子。”虚弱细小的声音道出她内心无法言语的酸涩。
“妻子?妻子也是女人。女人对于我来说就是东西,今后你就得仰我的鼻息过日子了,你说你不是我的东西吗?”生理既然被挑起,他才不想罢休,故意恶言道。
“你……”他好会侮辱人啊,什么过分挑什么来说,展馥馨的眼眶通红。
“既然你都追到夜店来找我了,我就教教你什么叫身为人妻的责任好了。不过,你也不必想太多,就当我纯粹是生理需求,而我现在只想解决问题。”
“你是无赖。”
“是,我是无赖……”
是又如何?反正她是他名正言顺娶的妻子,现在他有一把火在燃烧,放着不用很说不过去,不是吗?
虽然他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不会碰她,更是要发誓,不让她好过……
但现在,他需要的是她来灭火。
第二天,展馥馨是被酒店的服务生叫醒的。
她忍着全身的酸痛起来的时候,身边的男人已经不在身边了。
从服务生的转述里她才知道,他一早就走了,什么话也没有留下。
在那位女服务生有些同情的眼里,展馥馨望着自己身上斑斑青红的瘀痕,一股从未有过的屈辱感由胸口涌出,她咬着唇,不想让自己哭,但眼角的泪却簌簌流下。
“展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麻烦你扶我到浴室。”她双腿痛得无法走动了。
展馥馨努力地让自己露出个笑,但此时,她知道,这个笑容一定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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