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队很全面,有救灾的,也有救人的。八?一? ? w≥w=w≥.≥8≤1≤z≈w≈.≥c≠om
队长和肖莫走在最前面,队长负责指挥,他一直在前面探路。
走到山上的时候,肖莫顿时就被眼前的一切给震惊了。
到处都是废墟和残骸,乌黑乌黑,这些东西,见证了这一次极具震慑力的爆炸。
大部分树木都被烧焦了,有几棵树还在顽强活着,垂死挣扎。虽然经过了一场大雨,但有些地方似乎还冒着青烟。
空气中的味道很特殊,有雨后初晴的清新,有泥土的芬芳,也有废墟的焦味儿。
随着夜幕拉下,这里看上去越骇人。
“救灾跟上,看看还有没有火源和活着的人!”队长吹了一声口哨。
立马就有消防队员提着灭火器上去搜救了,众人都打开了电筒。
肖莫找到许朝暮和沈迟的时候,许朝暮正搂着沈迟,闭着眼睛,不停地跟他说着话。
“沈迟……你都没有好好跟我求一次婚,不过,你就算跟我求婚了,我也得考虑考虑,要不要嫁给你。”
“沈迟……你摸摸宝宝好不好,不管你相不相信这是你宝宝,等他生下来,我要带他去跟你做亲子鉴定的。”
可惜,视频丢了,不然,她可以拿给他看看的。
“沈迟……你是不是不打算办婚礼了啊,人家姑娘结婚都是风风光光的,你就跟我领了个结婚证,哦,还是不给钱的。”
“沈迟……你看我手上,连钻戒都没有,你好小气。”
……
许朝暮一直在他的耳边低声呢喃,而沈迟,一直没有任何反应。
说着说着,许朝暮的眼泪就落在了他的衣领上。
等到肖莫来的时候,沈迟的衣领上面已经全湿了。
许朝暮的眼睛红通通的,就像两只肿起来的红桃子,她的脸上也挂满了泪痕,她就这么抱着沈迟。
她这个样子,着实把进来的肖莫吓了一大跳,他还以为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许小姐!”肖莫紧张地喊了一声,大步往山洞里走来。
几个救援的人也跟着走了进来,一时间,山洞里站满了人。
许朝暮抹了一把眼泪,站了起来,带着哭腔:“肖秘书,你怎么才来……”
坐的的时间太长,她没站稳,差点跌倒,肖莫赶紧扶住了她。
“许小姐,对不起,我来迟了,对不起。你还好吗?沈总怎么样了?”
“他烧了……”
许朝暮半蹲了下去,她摸了摸沈迟的额头,比之前更烫了。
肖莫招呼身后的医生:“快给沈总看看。”
救援队的医生连忙打开药箱,紧急取出针管,调配药水。
他们给沈迟的胳膊上打了一针,许朝暮在一旁都不敢看,鼻子抽泣着。
“没事,没事,许小姐,有医生在。”肖莫安慰她。
“肖秘书,我害怕……”许朝暮道,“他从昨天夜里就一直断断续续烧,他身上还有伤。”
“没事,交给医生。”肖莫道,“你呢,你要保重好自己才是。”
肖莫知道,许朝暮是沈迟的心尖宠,他对待许朝暮,比对待自己的还上心。
在沈迟的心中,许朝暮的性命绝对比他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我都好。”许朝暮点点头。
几位医生戴上口罩,在紧急地替沈迟处理伤口。他们脱去了沈迟的衬衫,用酒精棉在给沈迟清理淤血。
这酒精太过刺激,处于低迷状态的沈迟顿时就皱紧了眉头。
许朝暮知道肯定很疼,她跑上去,搂住了沈迟。
“你要是疼就咬我吧。”许朝暮将自己的手伸到了他的唇边。
不知为何,站在一旁的肖莫沉默了,心里泛过一阵暖流。
都说沈迟最宠许朝暮,却不知许朝暮这丫头有让沈迟宠着的理由。
沈迟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看了一眼许朝暮,瞳孔中都泛起温柔。
他真得张嘴咬住了她的手,许朝暮一下子就闭上了眼睛,等待疼痛的袭来。
哪知,并没有预期中的那种疼痛,反而,印在她手背上的,是一个湿热而温柔的吻。
“傻。”他的唇角牵起一抹笑容。
许朝暮鼻子一酸,差点又哭了。
“我不傻。”许朝暮抱住了他,舍不得放手。
一旁的医生有些尴尬,他们这是继续呢,还是不继续呢?
抱着他的时候,她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滚烫,她哭得更厉害了。
“不准哭,放手。”沈迟沉下嗓子。
“我不哭。”许朝暮抹干了眼泪,“我放手,但你答应我,你要好好的,你要让我抱个够。”
“嗯。”沈迟沉沉地从喉咙里应了一声。
许朝暮终于放手了,这时,医生才开始继续工作。
医生用镊子替沈迟清理伤口的时候,许朝暮捂住了脸,泪水顺着指缝又流了下来。
沈迟咬紧牙关,但他还是对她道:“转过头去。”
“我不……”许朝暮不同意。
“我让你转过头去!”沈迟沉下脸,提高了嗓音。
他这一声冷喝,许朝暮吓得眼泪都收回去了,她这才转过头,背对着他。
肖莫低声安慰她:“没事的,跟我出去。”
许朝暮起初还不肯走,但肖莫还是执着地带着她走出了山洞。
山洞外,天已经黑了,伸手不见五指。
好在救援队的人点燃了几只火把,四处又变得很通亮。
“肖莫……他不会有事的吧?”
“肯定不会的,你放心。”
“什么时候下山去医院?”
“等医生简单处理一下,我们就下去。”
“嗯。”
“许小姐,究竟生了什么?你告诉我。”肖莫问。
许朝暮抽了抽鼻子,这才一五一十地将生的一切说给肖莫听。
包括从她被劫走,到沈迟来救她,再到爆炸她都说得清清楚楚。
救援队的人在一旁搜索着,没过多久,有警察带着警犬也过来了。
“这里没有现生命迹象。”救援队的人对警察道。
警察打着电筒,用笔不停地记录着。
“有没有伤亡?”警察问。
“现一具烧焦的男尸。”救援队的人道,“已经无法辨认。”
许朝暮正跟肖莫说着,听到这话,她眉头一阵,胃里一阵恶心。
因为太难受,她跑到一旁吐了起来。她知道,那烧焦的男尸是周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