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三年前,他跟她说的话,那一天夕阳西下,明明是再温情不过的时刻,却犹如寒冬。?中?文 w?w?w.
他说,一辈子都不见了。
彼此都当了真,三年来,谁也没有见谁。
日子似乎还在照样过着,但却不知是谁的心,缺了一角,疼痛不止。
三年时间都没有愈合,这伤痛,还能治愈吗?
“你知道的,我厉北廷一向没有什么出息。”厉北廷低着头想要吻她。
这个小妖精的手一直在他的胸口摸来摸去,摩挲得他浑身难受。
“偷情的感觉很好吗?”于薇薇用手挡住他,没有让他吻她。
她只是讪笑着,呵,他在他的订婚礼上来找她缠绵一夜,她于薇薇还真是个见不得光的小情人。
“起来!”
厉北廷收住笑意,一脸严肃和认真,身体里什么欲望都没有了,当即就将她拉了起来。
“你干嘛,放手。”于薇薇皱眉,“我还要睡懒觉,昨天的事情,咱们都忘了吧,都喝醉了,没什么好计较的。”
“你倒开放。”厉北廷冷声,覆了一层寒霜的眸子一直盯着她看。
“呵,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在你眼中,我不就是一个开放的女人吗?哦,说的好听点叫开放,说的难听点,叫放荡,不是吗?”于薇薇冷笑。
“你开放,不等于我开放,你不想对我负责?”厉北廷看着她。
“我……”于薇薇一下子语塞,“吃亏的明明是我……”
今天早上起来,她浑身酸痛,喝醉酒还被人欺负。
“怎么就是你了?明明是我卖了一晚上力!”
“滚!厉北廷,你滚!”
她用枕头砸向她,靠,这个没节操的男人,这种事情,还再提一遍!
他一提,她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疯狂,两人都喝醉了,她记得,他要了她很多次。
“要滚也是带着你滚!”
厉北廷伸手就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又随手丢给她几件衣服。
“穿上,跟我走!”厉北廷认真道。
“去哪儿啊?”于薇薇一头雾水。
该死的,她昨天晚上是说了什么吗?厉北廷怎么好像跟变了个人似的,连未婚妻那都不去了吗?
“民政局!”
厉北廷光着身子翻了翻衣橱,全是女人穿的衣服。
“有没有男人的衣服?”厉北廷皱眉问道。
于薇薇还在愣,听到他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你说去哪?”
“我问你有没有男人穿的衣服?”厉北廷又问了一遍。
“你刚刚说去哪?”于薇薇拉着被子,紧盯着他的脊背,眼中是迟疑。
“民政局。”厉北廷很干脆,“于小姐有意见?”
“我……”
“有意见也驳回!”厉北廷冷声打断她的话,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
“厉……”
“我问你有没有男人穿的衣服?”
厉北廷翻了一会儿,转过身,镇定地看着她。
“我家怎么会有男人穿的衣服,你就光着身子吧。”
于薇薇淡定地开始穿衣服,不过这会儿,她心口一直在“砰砰”跳个不停。
他刚刚说……去民政局?
自从分手后,她就没有想过跟他还会复合,更没有想过会跟他领证。
从昨天开始,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就似乎不一样了,但这种进展又让她没有一点安全感。她就当他是喝醉了还没有清醒吧……
有些事情,谁认真了,谁就输了。
“下楼去买一件。”厉北廷怒视她。
总不能让他穿睡袍出去吧?
“爱咋咋地,我上班去了。”于微微一脸淡定。
她穿了一件白衬衫,黑色一步裙,下了床准备去镜子前打理头。
下床的时候,她看到床单上一片凌乱。
呃……
昨晚……就当没有生过。
不过,没有等她走下来,厉北廷一把扑过来,将她按倒在床上。
“那今天都不用去上班了,昨晚没有昨晚的事情,今天继续。”厉北廷低下头,凝视着她。
于薇薇嘴角一抽,他还有脸提昨晚。
“你未婚妻肯定在满世界找你,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去。我们昨晚的事就算了,大不了我给你钱就是。”于薇薇不想跟他牵扯不清。
这一次轮到厉北廷满头黑线了,给钱?当他是什么呢?
“要想算了可以。”厉北廷看着她。
“嗯?”于薇薇也不避让,大眼睛看向他。
厉北廷这男人昨晚显然是累着了,两只眼睛上面黑眼圈都出来了。呸,不对,她想什么呢。
“再重温一下昨晚的记忆,就可以算了。”
说完,厉北廷低头就吻上了她的红唇。
说实话,昨晚上他也醉了,所以,是什么感觉,他也记不太清楚了。
现在,正好,大家都清醒着,不如重温一下。
于薇薇连忙去推他,可她反抗无效,她昨晚就是这么被厉北廷扑倒的。
果真是毫无用处,厉北廷捉住她的手,不给她一点反抗的机会。
他的吻渐渐就落了下来,落在她的唇上,肆虐,碾压……
于薇薇刚换的白衬衫,一会儿功夫,就被他揉捏得不像样子了。
她刻意去躲避他的吻,因为这会儿,她是清醒的。
喝醉酒犯糊涂还能原谅自己,清醒着犯糊涂,可就该千刀万剐了。
她用尽力气,咬了他一口!
“你……”
果然,厉北廷当即就放开了她,唇上多了一抹鲜血。
他凌厉的目光看着她,双手撑在她的身侧。
于薇薇耸耸肩,睁着大眼睛看向他,一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的表情。
厉北廷因为没有衣服穿,还光着上身,还好现在是夏天。
他颇为怨念地看着她,口中还有血腥味。
“于薇薇,你还是这么野。”厉北廷凝视她。
“是吗?那就离我远点。”于薇薇警告他。
“不过,我就喜欢野的女人。”厉北廷唇角边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
于薇薇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厉北廷了,这三年,她其实也没少在报纸上看到过他,不过,每一次看到他,他都是一脸严肃、深沉。
她记得,当年她还叫他“二舅”的时候,他是没有这么严肃的。
她总觉得他这三年变了,不过今天一看,还是老样子。
“六点半了。”于薇薇指着墙上的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