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她了,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八?一中文 w?w?w?.?8”沈世寒将手里的红酒递给周培天。
“行,不说不说了。”
周培天立马又一本正经起来,他坐到沙上,和沈世寒正好面对面。
“培天兄,你应该知道我要跟你说什么。”沈世寒道。
“你想问我跟斐丽集团那边联系的怎么样了?”
“都说说吧,我听着。”沈世寒一手端着红酒,波澜不惊。
昏暗的灯光下,沈世寒冷峻的面庞便显得格外幽魅。
周培天轻啜了一口酒,缓缓开口:“6斐丽那个女人精明得很,她说可以跟三少您联手,也可以给您提供资金,但她明确表示,她在幕后,绝不出头。”
“枪打出头鸟,她是怕万一失败了,沈迟将矛头全部对准她,到时候,她的斐丽集团可就完了。”沈世寒轻笑。
“三少,不仅如此,这女人还说了,项目一旦成了,她要3o%的股份!”
“果然贪心啊。”
“是啊,那三少,还跟她合作吗?还是找下一家?”
“时间不允许了,沈迟就快要去南非了。”
“三少,沈迟具体去南非的时间,您清楚吗?”
“我何止时间不清楚,我就连他要带谁去,怎么去,我都一无所知!”
顿时,沈世寒下巴线条僵硬,唇边有一抹冷意。
“沈迟瞒得可真深。”周培天皱眉。
“他这人,从来都是表面上一套,背后一套,谁也不知道他的心思。他明里在集团召开了好几次去南非的会议,但背后又补开了无数次秘密会议。”
沈世寒倒仿佛是习以为常了,语气清淡。
“那可不行,三少,您得想办法打听。成败在此一举,南非的那个钻石矿,非比寻常啊。”
“那就让6斐丽早早准备,最好抢先拿下。”沈世寒道。
“以沈迟的性格,恐怕在南非早就安插眼线了吧。只要我们一动,他肯定动。”周培天道。
“那培天兄,你觉得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扰乱他沈迟的心智?”
周培天端起酒杯,想了想,摇摇头。
“我想不出,他这人心机深沉,怎么会轻易让别人抓住软肋。”
“那就由我来告诉你。”沈世寒淡淡开口,“你觉得,白曼呢?”
周培天又摇头:“沈迟喜欢白曼吗?恐怕未必吧。虽说他们从小长大,青梅竹马,但沈迟娶白曼,根本就是两家互利的事。这要谈软肋的话,白曼怕是还算不上。”
“培天兄眼睛可真毒。”沈世寒轻笑一声。
“三少过奖过奖。”
周培天笑了,慵懒地坐在沙上。
“那培天兄,你觉得沈迟就这么无懈可击?”
“这……我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软肋。似乎,他也没有任何能让人握在手里的把柄。”
“培天兄,他沈迟有一个妹妹,你可知道?”
“妹妹?”周培天疑惑了一下,思忖良久才恍然大悟,“八年前是听说周夫人领养了一个小女孩,不过没听说啥啊。”
“她叫许朝暮。”
“哦哦,是听说过一点,不过没有人关注这个小女孩。三少,您的意思是……”
“她,就是沈迟最大的软肋。”
周培天显然不信:“一个跟沈家毫无血缘关系的小女孩?”
“沈迟在乎她,甚至爱她。”沈世寒淡淡道。
周培天彻底懵了,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么回事。
“三少,您说明白点,我不懂。”
“明白点就是,沈迟为了许朝暮,可以放弃一切。”
“三少,您开玩笑呢。沈迟那种人,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你说他愿意为一个女人放弃一切,我不相信。”
“我总有办法让你相信的。”沈世寒勾唇。
“行,那我就等着,反正我是不相信的。”周培天赌气似的说道。
“他是把她保护得太好,以至于,几乎没有人知道,沈迟心里最重要的人是许朝暮。”
“听三少你这么说,那白大小姐白曼知不知道?”
“白曼已经在怀疑,但沈迟上次的那场布会,可谓是轻巧地就避了过去,打消了白曼的疑虑。但白曼这女人心思太重,恐怕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
“三少,你会不会看走眼了?沈迟怎么会对一个无父无母、孤儿院领回来的丫头动心?”
“爱情是一种感觉。”
“哟,三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长情了?”
“废话少说,喝酒。”
沈世寒和周培天又聊了好久,两人说着这次南非的钻石项目,说着许朝暮,说了很多很多。
不知不觉,沈世寒多喝了几杯,走出包间时,已经是凌晨一点钟。
四处雾蒙蒙的,空气里都凝结着水珠。
沈世寒披上外套,往附近的一家酒店走去。
喝得有点多,不能再开车回沈家。
但,正当他扶着墙壁走的时候,却看到未央的角落里有一个女人蹲在地上。
她抱着手臂,像是在抖。
沈世寒眉头一皱,觉得身影眼熟,就往前走去。
他喝多了,这会儿只觉头很晕。
“莫水芙?”他眯起眼睛,弯下腰,淡淡一笑。
莫水芙听到声响,连忙站起身,和沈世寒保持了好几步的距离。
微弱的光线下,她的小脸略略白,大眼睛里是惊慌失措,就像一只迷失方向的鹿。
一看就是哭过,满脸的泪痕,就连头都很凌乱。
她躲着沈世寒,就跟躲着仇敌一样。
“呵,你是在怕我?”沈世寒微微勾唇。
他也是喝多了,喝多了不免就有些话多。
“是,我怕你,所以,你离我远点。”莫水芙警惕地看着他。说完就往后退。
退着退着,她就准备跑开。
但沈世寒眼疾手快,他从身后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很用力。
“怕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真是不识好歹的女人。”沈世寒语气里略有无奈。
“呵,您沈三少没有必要跟我过不去,你把手放开。”
莫水芙用力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腕,但奈何,沈世寒力气大,由不得她。
借着灯光,她看到,他衣服上的酒渍几乎干了。
但他靠近她的时候,她能够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
她皱了皱眉头。
她知道,喝醉酒的男人就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