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宁没有给纪景枫回应,但也还是转身去找纪池城了。w=w≈w≤.
她心里清楚的很,老爷子来祭拜一下她父亲是顺便,找纪池城才是真。
他那么一个爱面子的人,怎么会允许他的儿子来张罗他孙媳妇父亲的丧事,别说万一被媒体联想到,就他老人家自己也过不了心里那道封建的坎儿。
所以为了避免麻烦,她还是去跟小叔商量,让他带着纷纷先走吧,正好纷纷在这边,睡不好,吃也吃不好,很不方便。
纪景枫看着纪安宁走出了大门,冷冷的勾了勾唇。
然后转头看向纪安宁母亲李芬,“我好像曾经在哪儿看过我岳父大人的照片。”
“是吗。”李芬笑了笑,淡淡的道:“应该是安宁照的照片吧。”
“好像不是。”纪景枫目光又看向纪安宁父亲那张遗像,目光定格在照片中,纪安宁父亲身上穿的那件衣服上,敛目思索回忆了好久,才想起来,“是在我母亲那里,就在前不久还看到过,也是穿着这件衣服,部队里的绿衬衣。”
他的语气很笃定。
李芬脸色变了一瞬,立马又恢复温和的微笑,“很正常,你们是大户人家,对于安宁和我们整个家庭的底细,你们家肯定都会查清楚的,所以你母亲那里应该是有我和安宁父亲的照片的。”
说话间,她的目光有点儿游移,始终没有看景枫的双眼。
一双手我在一起,看上去有些紧张。
纪景枫将李芬的一切表现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抿了抿嘴角,目光又阴沉沉的看了眼纪安宁父亲的遗像,眼中多了几分狐疑。
“岳母你忙,我先去看看安宁那边的情况。”
纪景枫心不在焉的对李芬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
“安宁。”
纪安宁到了去往休息室的楼梯口,一个熟悉的老头声音喊她。
他老人家还没走?
她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纪正道从走廊的大石柱后面走出来。
纪安宁对他老人家微微一颔,“纪董事长。”
纪正道走到她的面前,目光深沉的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叹气道:“哎,为什么你就是不能理解爷爷的一片苦衷?你看到纷纷的眼睛,你心里就应该清楚,你错了,而且大错特错,为什么你还要继续错下去?”
他紧锁着眉头,无奈又沧桑。
纷纷的眼睛,是纪安宁目前心中最大的痛,她的手不禁抬起,紧握着楼梯扶手,然后才鼓起勇气,微微仰起下巴,对上纪正道的目光,微笑着说:“是啊,我错了,可是既然已经错了,付出代价了,为什么不一直错下去,错错也许能得正呢?”
她语气,几分认真几分玩笑。
纪正道听了很不悦,暴脾气又上来,但又不得不压着怒火,压低嗓音,“安宁,你身上流淌的也是我们纪家的血,你也是纪家的人,你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纪家的一切被一个和纪家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夺去吗?”